苏沫果然猜得不错,萧长亭不仅说不离开苏府,甚至那冷漠的口气,是恨不能与萧氏脱离母子关系。wWw.QuanBen-XiaoShuo.CoM

萧氏痛哭起来,似对之前的事后悔不已……若她没有做陷害苏沫的事、没有因自心不足,而教唆女儿挤身上位,那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呜呜……长亭,有我们这样的母亲和大姐,你……为你将来的打算,确实应该与我们保持距离,那么以后……”她抬头看着自顾喝茶的苏沫,就说,“以后你在苏府里规规矩矩,有事都要与你表妹商量,当然……”她含泪看着一脸漠然的朱春艳,“当然也要与朱小姐好生过日子,只要你好,娘和你大姐便什么都知足了,呜呜……”

立于一旁的萧长亭眉眼都没有提一下,他淡漠的说,“没事你们就少来吧,若有什么需要还是别的,您就差下人稍个口信,我……我始终还是您的儿子。”

萧氏哭得不能自抑,儿子就在眼前,却觉远在天涯呀,此时的萧氏是完全成为无依的妇人,寡妇又没有了儿子,她今后的日子可真没有盼头了,但理亏在自己,她就是责一句萧长亭,也没有理由了,所以她只有哭来发泄心头的难受。

她身边的萧美芳面色是微冷,倒是在萧长亭与置身于事外的苏沫间徘徊,看她的神情便是误会了什么,苏沫也懒的解释,本想他们见了面那就了事,却不想萧美芳一再坚持,要与萧长亭相处片刻,苏沫便也不好说不,便由着他们一起去了萧长亭的后院。

小厅里,苏沫便忍不住的道:“春艳,你也看到我表哥是什么样的人了,哼,人都说儿不嫌母丑,他呢……果真是萧家的子孙!”

萧春艳淡笑起身,“你呀,弄差了一点,呵呵……我嫁他,便是看重他够无耻,有那样的娘和大姐,他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却也是有所图的人,才好让我控制不是……说来说去呢,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心已决,你就莫在为我的事担心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苏沫苦劝不住,便这么问道。

朱春艳笑着说,“总不能我女家来提亲吧,所以还得劳你这位小表妹操操心了,找个良辰吉日,和媒人一起来朱府提亲可成?”

苏沫轻笑了一声,“得,都听你的,明个儿我就去找媒婆去,把你们的亲事早一点办了,我也少桩心事,有你管着他和他们……”苏沫撇了眼后院的地方,笑道:“那我也就放心了。”朱春儿笑眯眯的拉住她,只说,“比起嫁人成亲,我倒是更欢喜得了你这么一个小表妹,以后咱们姐妹协力同心,把生意做得比那些男人们还大,看他们还敢瞧不起女人。”

“呵呵……你哦,心可真大!”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苏沫明白朱春艳嫁萧长亭,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她这慈善会的会长而来,但想哪个人又没有自己的目的和**,只要无伤大雅,没有危害到自己,那便任由其发展,可若有人心存不轨,那就怪不得她苏沫心狠手辣!

萧氏母女与朱春艳离开后,秦芳便出现在小厅里,他立于苏沫的身后暗声禀道:“小姐,萧长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透露出陆仁在府里……属下看萧氏母女走得急,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哼,我倒想看看他们还要玩什么!”苏沫冷笑了一声,只说,“让那些人盯紧了,萧氏他们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是,属下立即去办。”

“秦芳……”苏沫立即转过身来,突然深沉的盯着他看,她口中怀疑的道:“那个陆仁的身份是右相府的暗卫,老易是皇上的人,那么你呢……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

秦芳吓一跳,从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愕然惊慌快速的一闲,立即跪道:“小姐,属下……”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苏沫沉脸道:“既然我敢用你,你也了解我的做事风格,所以在为你的主子办事的时候,自己掂量掂量,毕竟你现可是我的护卫,换句话说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

秦芳跪在地上,深深的沉下了头。

“明白了就离开吧,我不想陆仁出事,你得把他藏牢了,而且……”她正眼看着他,“陆仁的事,是关系苏府几百条人命的大事,若你执意上报的话,我也不阻止,但请你告诉你的主子,我苏沫及苏府用不着别人再指手画脚,若他不能保护他的棋子,请莫要阻止棋子用自己的方式自保。”

秦芳离开,步子非常沉重,一步一回头,最终叹了一气远去了。

苏沫一直看着他,若她还有识人之力的话,这个秦芳便是燕皇的人了,当初她还记得,自己在怀疑他的时候,是老易首先重用了他,老易能干脆相信的人,除了皇上的人,还会是谁不是!

而她一直没有吭声的原因,是为了暗中观察他,而能一直不疑用他,便是他有让她利用的地方……除了他有可能是燕皇的人来说,秦芳还真是个难得的忠心、少言、有能力的护卫,只是现如今,她却不能再用他了,刚才一试他果真是燕皇的人。

看来是时候把身边的人全换成自己的亲信。从陆仁说出真相后,这些日子赫连珏与安甄传出的绯闻,及燕皇的态度,她也有些怀疑了……以赫连珏的能力,不可能一直蒙在谷里,除非是他当真对安甄有心,才留在宫中不来见她,不然就是燕皇有什么别的深意,是要安甄嫁于赫连珏?

如此岂不是变相的壮大太子的势力,以燕皇对几位王子的态度,他岂会为将来真正的皇储添堵呢?难道燕皇仍看重太子?苏沫想得头都痛起来,心中定了句,“要么赫连珏果真看上安甄,所以一直仍由那些传闻满天飞,不闻不顾。要么就是有什么压制住他,他有了顾虑,所以才迟迟不露面……”

这便也是她急于试探秦芳的原因,燕皇的势力伸得太长了,时时被人监视谁又能舒坦不是!

晃眼间就是四月初六,苏沫本不想去越王府,但来邀她一同前往的人是吴王,这位王爷如今可是掌握重兵在手的将军,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她岂能拂了他的意思,便只得同意,二人一起驾车去了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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