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有些奇怪这几天都没有看到赫连珏与刘子谨,但她手中忙的事物,也没时间去多想别的什么事。wWw、QUAbEn-XIAoShUo、Com

自打慈善会宣称要施行股份制,京城商界中人立即闻到厚利的味道,加入慈善会不仅得了好名声,而且对各家商行的形象也是一次很好的宣传,当然这两条挂勾的好处,苏沫都帮着想到,并且大加宣传一番,才激发更多人加入慈善会。

慈善会股份制制度规定:只要提着银子报名的股东,不管你占多少股,你的姓名及背景都会留在慈善会专门宣传用的小册子上,除了歌功颂德一番外,还会专门做十张名贴,是竹制而成、很像腰牌,上面有你的姓名、个人介绍、经营的生意类型,以及股东本人生意场所的具体位置。

苏沫特别教他们这腰牌的用处,其实也就是简单得很,相当于现代的名片一样,这不仅方便了大家生意上的交流,在苏沫大力的宣传下,竟然演变成一种身份的象征,如今不仅是商界中人喜好它的方便,就连名流贵族中也时兴起来。

苏这沫一看大有商机在里头,立即向外宣布了所有权,简单的意思就是这名片只得慈善会制造,若是别人效仿那便是侵权,要受到国法的制裁。燕皇早承诺过完全支持苏沫,当苏沫提说要增加这条法律条例时,到也没有当一回事,这不就一块竹制的牌子吗,能有多大利益。

自然很多人也是这么想,全没把这名片当一回事。

苏沫只是试探着把现代的新事物带进来,不想在她全力的宣传下,竟然得到如此好的效果,有了法律上的保障,她又以燕皇的名义,请来燕国当世的名人雅仕,提字的提字,作画的作画,作诗的作诗……分别制作了十数种名贴样品,然后再请能工巧匠雕刻在名片上,再由专门的描丹青的师傅为其添了色彩,如此下来,这张名片早不是一块没有身价的腰牌,而是代表身份地位的艺术品。

“一块腰牌要十两银子?苏沫,你抢钱呀?”今天朱春艳也提了银子入慈善会来了,刚一打听慈善会要开什么作坊,不想苏沫竟给她递了这么块牌子。

苏沫正忙于登记股东资料,一旁奉茶的好妹就接话得意的说,“朱小姐,你可别小看了这块牌子,它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制成的,你看那些花呀草呀,可全是出自名家之手。”

“仿得吧,我看得出来。”朱春艳左右看看,确实是仿制品。

苏沫埋头工作,手上没有停息,立即解释道:“若样样都出自名流之手,我这小店岂能付得起他们的出场费。”

“你仿制出这些画作,他们也不追究的吗?”

苏沫正大光明的回道:“全签了约的,他们留在慈善会的那十数幅作品,全当是捐献给了慈善会,为百姓苍生着想,他们哪好意思收钱,有我的签约文书在那里,当然更不会追究仿制的责任。”

朱春艳咂舌道:“苏沫,那十数幅作品,可得值多少银子你可算过?”苏沫淡淡含笑,轻轻点头,那十数幅作品确实很值钱,也就是看上了这一点,值钱的好东西不是人人都能买得到,那么仿制品便油然而生了。

苏沫突然想,在这个时代,她不会成为造假冒非伪劣产品的第一人吧!

见她翻来覆去的看着名片牌子,苏沫便大方的道:“喜欢的就多送你几个,现在我正让下头人刻一种女儿家专用的名贴,用于闺房密友的交流,或者是某些场合里男女看对眼时,情意传递的一种工具,我想这种名片牌子,对春艳会更有实用哦!”

朱春艳淡了下脸上的激动之色,突然叹了口气说,“苏沫,我真羡慕你,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唉……”

苏沫手下事也多,便也没有问起她的事。

这时她又说,“苏沫,我想求你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有什么你就说吧,咱们是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何必这么见外呢?”

朱春艳细眼微微一沉,先说起自己的事,“我父母又要给我相亲了,看他们的架式,这次怕是铁了心要把我嫁出去。”

“干嘛不自己招个上门女婿,这样你也可以一直掌管朱府的生意,做你想做的事。”

“难道你还没有从你姑妈的事件中看出来吗,我那爹呀,就是贪欲十足、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女身外向,把我嫁出去,也是为他的利益添彩,什么时候会在乎我的想法。”

苏沫能体会她的为难,作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能做到朱春艳这种地步,已是非常的难得了。“那你到底要求我什么,不会是让我与你父母说情吧。”

“不是说情,是……是说媒。”

“什么?”苏沫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即抬起头来。

朱春艳走到她跟前,双手按在案桌上,“我要你帮我说媒,而且这媒也只有你能去说。”

“能清楚一点吗,我可从来没有当过媒婆,春艳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表哥,我说的是他。”最终秘底揭晓,却让苏沫听得张大了嘴巴,“你怎么想到了他,他怎么又会适合你?”

朱春艳苦笑一声说,“我这副尊容,岂能再想什么情呀爱的,只要能如父母的心意把自己嫁出去,而且所嫁之人能为我掌握……当然,我会守女人的妇道,只要我能按自己的意愿生活,那么对他,我会全心回报。”

苏沫能理解她找不到出路的烦躁,却不能赞成她的做法,“听说过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危险的,你这是在玩火。”

“这话谁说的?”她先问这个。

“呵呵,没听到吗,我刚刚说的。”苏沫打哈哈的回道,若真要问此话出处,呃……她也忘了,而且似乎就算知道,她也给她说不清楚。

朱春艳又笑一声说,“别想得那么复杂,我对这情爱一事看得很淡,而且没有见过面就成亲的女儿家何其多,她们还不是与丈夫安稳的生活一辈子。”

一辈子……苏沫沉敛了眉眼,是呀,她便是因为这“一辈子”的承诺好沉重,所以对“爱”迟疑了,或者说是恐惧了。

“苏沫,你说过咱们是朋友的,你会帮我吗?”

“若你想的话,我会。”自打萧氏与萧美芳入了大狱,苏府里的确省心不少,她一时手头上事多,倒还没想过将来要怎么处理他们,而萧长亭与绿珠一直都住在后院里,说起来到有很多时候没见过这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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