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立即指向那干瘦的男人,“他就是引发烂米中毒事件的罪魁祸首!”此人一身蓝布衣衫,尖嘴猴腮的德性,一看就是见不得光的败类。WWw。QUanbEn-xIAoShUo。cOM

这人被老易一摔,竟然半天都爬不起来,此时两个衙役立即把他按在当场。

众人都神情激动的看着老易,太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而堂上的李达升眉眼直跳了起来,难道越王……

老易还未说出始末,那寡妇立即向卓一然磕头过来,“禀大人,烂米中毒一事,民妇才是关键所在,易总管是完全为了苏大小姐的安危才这么做的。”

老易看她一眼,便对苏沫说道:“小姐,无论发生过什么,全是你的良善渡你过了此劫。”苏沫心头一涩,总是对这些与她息息相关的人们,硬不下心肠呀!

老易这才回忆道:“元宵节前两天,正是围场比试之际,故而这位大嫂根本就见到大小姐,而拖了许多关系才找着草民,她很着急的跟我说……”

(回忆中)

“易总管,你要救救我呀,今天晚上我家里闯进两个人,硬逼着我挑唆大家要第四批粮食,我看他们来头不对劲,说话发着狠,又蒙面遮脸的凶样,肯定是有来头,心下就怕得要命,却不想他们看出我的胆小,就把我的女儿掳了去,威胁说若我不照着做话,孩子就再不能回来了呀,呜呜……”

老易听闻,立即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害怕不敢告诉人,但又想若照他们说的做了,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这放米粮听着就和好心的苏小姐有关,那么良善的人,我如何能为了自己,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啊?”

老易心中感动她的大义,重重的向她点了点头。

沉思片刻,便带起几个心腹,与这寡妇一起去了慈善会的库房,也就是苏府建在离平安巷最近的庄子里,慈善会还不完善,苏府为慈善会已提供了许多的资助。

检查了所有物资,却是没有一点问题,老易最后在数十麻袋的粮食前迟迟不去,打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劲,最后老易不放心的用刀刺破的口袋,破口漏出来的全是烂米,最下层里面还有大量的石沙……

老易立即让下人又翻出几袋竟是同样情形,几人一看这种状况都怔在当场,而报信的妇人就忍不住哭起来,她已经可以预见,若挑起百姓来要粮食,发下来的却是这种烂米粮,肯定苏小姐难脱关系了,那么就不能说,绝不能说……可是身为寡妇的她连个名字也没有,身边只有女儿啊……

老易神情非常沉重,沉思片刻就对她道:“大嫂,你照他们说的做,先救孩子要紧。”

“不行,若是这样,我们母子如何对得起苏小姐,呜呜……女儿从小就吃的糠做的野菜馍,是苏小姐给她偿得第一口热腾的白米饭,为这个……她值了,我……呜我也不怨。”

“不行,你必需照他们说的做。”老易是何等精明之人,对此事也看得透彻不已,妇人见他如此坚持非常不解,“易总管,这是有人要害苏小姐啊,你……”

感受到妇人对苏沫的真心,老易便也不避着她,解释道:“若你不照他们做的话,孩子肯定保不到,而且大小姐一样会受迫害。”

“怎么说?”见老易说得肯定,妇人也升起了希望,照做了孩子就能回来,而且又帮到苏小姐,她做什么都愿意。

“对方已经盯上大小姐,若此事不发,对方肯定还有后招,而且敌在暗我在明,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谁,那么……”他边说边却给想到了良计,“他们想让大小姐在发粮食时,污陷好米变烂米是大小姐谋私所为,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明摆着让他们看出来,大小姐就是有谋私之意,待他们得意的放松警惕,肯定会派人来打探虚实,举时咱们就抓住害大小姐的人。”

“这就能帮到大小姐,又能救回我的女儿吗?”

老易精明一笑,对她真挚的说,“大嫂,此事看来简单,施行却不容易,这其中必要你顶力合作,我才能救到你的女儿,又保全到大小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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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老易所说,全都不敢相信原来是这样,而苏沫面对那位寡妇大嫂腼腆的道歉时,突然凝在心头的那些硬壳全松了,她轻轻抚起还在地上的母女,“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误会你了,还有你可爱的孩子,谢谢你们。”

寡妇大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孩子对苏沫道:“这一切都是易总管计划的,我一个女人家哪里能帮大小姐什么忙。”苏沫只红着眼摇头,她能帮自己的何其多,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抚慰,至少自己的真心对待收到成效,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在利用她,旁观她……

卓一然听后,便问老易,“听你所言,发放这些烂米粮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你所说的北上运粮……”

“那是障眼法。”老易接口道,“草民是派手下去的北方,这几日草民查探到的确有人对大小姐的事特别上心,那……就是此人。”

卓一然立即向地上的干瘦男人厉道:“还不从实交待你的罪行,若有一句虚言,大刑伺候。”

那人早吓得腿脚发软,急急的叩头道:“大人,小人是受花九指示的,小人没想害谁呀,就贪那几两买酒的银子而已哇,一切都是花九搞得鬼,和小人没有关系哇呜……”

“传花九……”卓一然立即扬声道,声音刚落就有衙役推上带着脚连的花九,众人一看,都哦了一声,看来卓大人早就怀疑这个人了,卓大人可真神了呀!

“花九,调换慈善会的粮食之罪,你可承认,是有人指使,还是你个人所为,想好再回答本官。”

花九阴霾的扫着卓一然,头一歪竟然胆大包天的不言不语。

虽然他不说话,但现场身份非凡的几人,谁不知晓这花九是越王的狗腿子,他就是不承认,他们也心里明白得很。

卓一然肃声道:“来人呀,给本官大刑伺候。”

“威武……”

花九就是心性再强,细皮嫩肉却也怕那刑具的厉害,但想伸头缩头都是一死,便想也不想的承认道:“全是在下所为,没有人指示,请大人明断。”

卓一然也不再逼他,点到为止,立即宣道:“将本案嫌疑犯花九收押后审,待本官禀明圣上,再给予处置。”

衙役带走花九时,堂上几人也心中清明的很,越王虽然让人顶替了罪名,但在皇上眼里,可是失了一大截信任呀!

一旁一直未吭声的燕峥突然朝身后的达鲁望了一眼,达鲁立即咬牙一低头,但燕峥的面色已难看之极,却不想刚一转头就碰上苏沫淡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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