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沫房外围了许多人,来来去去的丫头很忙碌,屋里是三个大夫一同为她会诊,外间的小厅是赫连珏、刘子谨和秦芳,三人担忧的神色非常沉重。WWw、QUanbEn-xIAoShUo、CoM

找着苏沫时,她几乎晕死过去,过高的体温预示着这伤寒绝不轻松。赫连珏见秦芳运气完毕,怒火中烧的一拳头直接攻击上去。

“你在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刘子谨出拳险险挡住他的攻势,赫连珏身形一闪,一个虎抓扣在秦芳的脖颈处,“他该死!”

刘子谨自然懂他深意,但是此时岂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便又出手加以阻止,“若不是他当时在场,你想我们找着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什么情形…也不能是当时那种……”赫连珏怒容满面,异常恼火,手上扣力大增,秦芳窒息的几乎晕过去的当口,刘子谨冷笑道:“那你杀了他,是维护她的名声呢,还是解你一时之愤呢?待她醒过来寻救命恩人之时,你是否要告诉她,秦芳是被你掐死的呢!”

赫连珏听闻,凌眉死锁不放,凤眸里绽裂的冷狠,何止是想杀了秦芳,当时两人衣不蔽体相拥的情形,生吞活剥了秦芳也难消他心头之火。

“秦芳,你休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赫连珏猛得丢开人,深看了眼忙碌的房门,突然拔步离开。

刘子谨直接走到秦芳跟前,微眯着眼凝视着他,“我只想知道树上那些记号……”秦芳听闻,猛得直视他,刘子谨低沉的继续道:“你果真只是落魄的武状元吗?”

“在下确实是,不知刘公子问这话何意?”

刘子谨面上更沉了些,“此种作暗号的方法,我很有幸见识过,秦芳,我只希望那果真是一个巧合而已。”

秦芳直视刘子谨,面上沉静,但眸中却波涛汹涌。刘子谨也并未再细究下去,但心中早生疑。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三位大夫纷纷走了出来,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救治,服过药的苏沫终于清醒了。

“沫儿,怎么样,哪里疼了,快告诉大哥。”刘子谨吩咐下人送走了大夫,便接过丫头端来的米粥亲自照顾苏沫。

“大哥,果然是你,是你救了我?”刘子谨扶着她起来,听她声音都沙哑了,只说,“快喝点粥暖暖胃,你坐好,大哥来喂你。”

苏沫靠着上来接手的好妹,这会才觉全身都暖和了,冰冻的腿脚都麻痒的难受,刘子谨小心的喂一勺米粥,苏沫张口含住,大眼里虚弱的笑了笑,红红的眼眶,水汪汪的盯着他,“谢谢你,在危险的时候,我就想着也许你能来救我们,果不其然啊……沫儿真的能依靠你……大哥……谢谢你。”

“说什么谢字,沫儿难道到此时还当大哥是外人么,如此大哥可要伤心了……”说来,果真红了红眼,为她担心的心,揪揪的难受。他与她若真这么难……这么难在一起,他真想只是她的大哥多好。

苏沫笑了笑,手上抹掉了脸上的泪花,又伸手给刘子谨擦了眼角的湿润,好妹在一旁也抽了抽泣,“小姐,你终于安全了,终于安全了呜呜……”

“好了,哭什么哭,咱们都没有事,应该笑才对。”苏沫破啼为笑的说,劫后余生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温暖,这种感觉让她又红了眼。

“秦芳呢,他怎么样?”

刘子谨含笑的道:“别担心他,是有武功的男子,比你的身体强多了。”

“小姐,你可不知道。”好妹怪了眼就说,“秦护卫舍身救你,回来了就候在外面等着你醒,却不想被赫连姑爷一阵好打,你醒了这人才离开的。”

“赫连珏?”苏沫疑惑的看着刘子谨。

“是他与我一起寻的你,还是他先找着你的。”刘子谨淡淡笑道,手上喂着苏沫,又说道:“本来今天母亲要我请你过府玩,这到好却发生这种事,看你这伤寒如此严重,只望大年前能痊愈了才好。”

苏沫展了展眉头,到是把赫连珏这一茬给丢在了一旁,口中含着细软的米粥,勾着嘴儿说,“有大哥这么亲自服侍我,沫儿还愿意就作病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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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与萧美芳亲自到苏沫院门口探消息,结果听到她苏醒了,非常失望的回了房。

萧氏道:“她怎么不死了干净,我咒她天天被人掳了去,哼!”

“娘你慌什么,忘了我的话了么,咱们要灭苏沫那是轻而易举,要等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萧氏立即就问,“他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要苏沫死的人多了去了,管他是谁出的主意,只要对我们有益的就成!”

萧氏立即狠道:“弄掉这苏沫,我第一个开刀的主就是那绿珠,可恶的蹄子,竟敢打我的主意,她嫌命长了不成。”

待苏沫吃完粥,浑身都暖了起来,这时间也就到三更了,刘子谨自然是留宿在了苏府,不过打理妥当的好妹进房,却小声的告诉她,“小姐,刘公子好怪,奴婢让他回房吧,他就换了身衣裳,后脚就又来了我们院子,这会儿我看他就守在你的窗口外呢。”

“晚上天寒地冻的,恐会冻伤人,这如何的好,好妹你快叫他歇着去。”

好妹听命去找刘子谨,但回来又说,“刘少爷在院里练拳,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走。”

大哥是担忧我的安危吧,这个大哥呀……苏沫躺在**久久都睡不着,直到睖凌晨时刚迷了会儿,只觉屋中有人走动的声响,她才被人掳过,这惊吓岂能小了去,但突然又记起刘子谨守在房外,那这人……

赫连珏带着满身的雪花进了房,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这一夜也没歇着。他缓缓走近苏沫,冻得发红的鼻头,在看到**安眠的人儿时,立即呼出大气,一矮身便坐在床了沿上,此时才算真正的放下心。

“沫儿……”他轻轻的唤着,刚伸出手,但觉手掌太过冰晾,便又缩了回来,只是一双热切的眼睛直直的焦在她的小脸上。

“沫儿……我的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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