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府里的事情暂时平稳下来,苏沫这才有功夫去赫连府。wWw!Qunaben!COm走前把府里的事交给了绿珠,相信有萧氏的前车之鉴,应该能对绿珠暂时放心才对,再说老易守在府里,正在查萧氏藏银之所及确切的证据,相信再要不了多久时候,苏府定能完全收回来……苏沫思来想去,确定已然安全无忧了,下午的时候就去了赫连府。

来到赫连府第一个要见的当然是老夫人。

已着雪娴去通报,想着赫连珏因帮她肯定会受连累,此时她心里是有几分愧疚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一万多两银子,她也一时为他凑不出来……

“苏小姐……”苏沫正垂头想着心里事,一时有些出神,雪娴出了房连唤了两声,苏沫才听闻,“哦……雪娴姑娘,老夫人这时……”

“老夫人这会刚歇下,因少爷的事,也没少生气,这会儿小姐恐怕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老夫人她说不想见你。”冷冷的声音,一脸淡漠之色,只有盯着苏沫看的清眸透着明显的责备。

“呃……那好,我下次再来给老夫人请安。”点了点头,苏沫笑了笑便离开,好妹瞪了眼太无理的雪娴,好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去通传……秦芳与陆仁无二话,当然是跟着苏沫离开了。

雪娴见他们并未立即出府,而是朝赫连将军与夫人的院子里去,清冷的目光立即绽裂出阴霾之色。

与公公和婆婆讲明了原因,苏沫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见二人面上都有些自责之意,苏沫想她猜得对了,赫连珏肯定什么也没有说,这会儿多半正在受责罚。

来到练功院落,宽敞的场子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在寒风刺骨的天气里,却光着膀子正扎马步。他背对着自己,骨骼分明、非常强健的背脊上已沾满了霖露,全身都冻得通红了,黑长的头发似乎冒着雾气,滑落着颗颗冰冷的水珠……

难怪刚才赫连夫人讲到儿子就含泡泪,赫连将军罚人还真是苛刻得很,把自己的儿子也当军队里的士兵对待么?

“赫连珏……”长细的眉头紧蹙了下,心头莫名的一重,苏沫急跑几步到他跟前,“赫连珏……”见他闭着眼睛,叫了也不应,苏沫心里紧了紧,拿手就死劲的撮他光裸厚实的胸口,“你没事吧,冻僵了么?”

“你怎么来了?”他闭着眼,声音沉沉的有些沙哑,均匀的吞吐一遍呼息,这才慢慢张开眼睛。

大眼儿微微含笑,双手上一捧,捂住了他刚毅的脸颊,“你没事就好,我真担心你被公公罚得太厉害了,伤着哪里可怎么得了!”

暖暖的气息吐在他面上,温柔细滑的小手的触摸,心里蓦得生出些别样的暖意……只看黑眸里波光微微一荡,同样透出热情的温柔,嘴角却邪邪一勾,“这么说,你这女人还有点良心,没负我一心为了你活受这种罪。”

凤眸绽放出异样的情素,是他没自觉的,也是她一直未发现或者说看到了,却不以为意的暧昧光芒。

嘴上微一嘟,俏皮的很,“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公公罚你的时候干么不讲清楚呢,按我说,哼,活该你受罪!”

手上却下意识的撮着在他身上,触到他的身体才知道冻成什么样了,于是二话不说解下了自己的厚披风,拉着人矮了身就为他披上,边系着领上的带子,边说,“我和公公都讲清楚了,你不用再受罚,走吧,赶紧回房去,不然冻出病了,我可陪不起你们家这么大个儿子……”

“全给我捂上了,你不冻么?”

听她叨叨的关怀,感受着披风上留下她的余温,此时不仅是身体暖和了,心里更荡出圈圈热意,漂亮的唇角尽越勾越大,凤眸盯着她通红的鼻头,立即闪出一抹亮眼的笑容,“沫儿,你对我真好……”

似真似假的话,说出来手却觉就是他此时心里的感受,凤眸微微一缩,凌眉也拢了上来……

“毛病……”她就睨了他一眼,一点也没把他的肉麻当回事,又左右一看把人都包严实了,这就扯着他往院门走。

赫连珏看她娇嗔可爱的怪眼色,心里蓦的比水都还有柔软,甜滋滋的感觉……长臂很自然一伸就圈她入怀,看她不自在的目光,要推拒他的拥抱……突然俊颜上温温一热,眼里转换出晶亮的光芒,像一脸无辜的说,“你若冻着了,爹和娘肯定会再罚我的,你忍心?”手臂上一点松意也没有,霸道的揽得更紧,很紧……

苏沫怪眼盯着他是直了直,明知道他故意闹自己,这时却好心情的没跟他计较,任他半拥着走了,有时觉的有他这么个朋友在身边,似乎也不错……脸上微微含着暖笑,只是她最为平常的心态,在男人的眼中看来,是否同样也只把她当作是朋友呢?

这个似乎有待研究了。

路过三个下人处,赫连珏着重的瞧了眼秦芳与陆仁,本是要再起的步子,蓦的又停了下来,只对他二人说,“目前苏府里才安生下来,不能再出什么纰漏,所以你二人先回府帮着主事的主子照应着。”

秦芳与陆仁二人听闻,立即都看向苏沫,赫连珏立即又说,“有我在,不用担心你家小姐的安危。”说话时手上也捏了捏苏沫的手指,苏沫奇怪的看他一眼,不过仍然会意的附和说,“那你们都回去吧,有何事找老易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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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珏你还冻得很么?”马车里苏沫无奈的问道。

他们正上街要去逛花灯去,这也是赫连珏一意决定的事。明明在府里安静的呆着多好,这人才冻得那么难受,还这么不安份。更过分的是,他似拥着她上瘾了,今天也不骑马了,就跟她挤马车。

暖暖的热气吐在她耳际,“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发你的护卫?”听闻,苏沫就瞧了眼驾车的秦芳,蹙了下眉,只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赫连珏的吩咐,当时陆仁立即就答应回了苏府,可是秦芳却以保护她为借口不离开,那时最让她奇怪的是,陆仁本是离开的身形竟然因秦芳的话顿在当场,他就看着秦芳……那是…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利光,阴冷的很,让苏沫一直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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