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抓表小姐的证据……难道当真认为她和他们有什么吗?”回了房,好妹就想这事,糊涂的小脑瓜却是想不透苏沫到底是什么目的。WWw,QUaNbEn-xIAoShUO,CoM于是又道:“那小姐你说,他们当真有那啥事,你要怎么处理呀,公诸于世么?”

苏沫拿着剪刀剪纸,这是特意叫好妹去买的,以前她就特别喜欢剪窗花,每到过年的时候,总觉红红的窗花非常有年的味道,不过以往都是她一个在欣赏,今年却不同,有这个可爱话多的丫头陪着,她也不会显得那般孤单。

“我只是见不得身边有不确定的事,毕竟那二人名义上是我的护卫,若不能与我同心,那便与绿珠一般也好,再不然舍了去,也是个好结果。”淡淡的话,却透出狠劣之意,老易那天的话对她有很大的启发呀。

如今对苏沫来说就只有三种人,一种是能为她所用的朋友,一种是不能为她所用的敌人,最后一种是不能为她所用,却又一时摆脱不了人,而绿珠、秦芳与陆仁便是这种存在。

苏沫蓦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沉了沉眼,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就是抓住他的弱点,加以利用再为她所用,不然就舍去,非得舍去。

这时院子里有丫头突然喊了一声,“秦护卫,你在这里干什么呀?”房里二人听闻,都不免一惊,好妹下意识的说,“小姐,是我让小红给你送莲子羹的。”小红这声唤是什么意思,难道秦芳在门外……

苏沫暗示她去开门,好妹蹙死了眉,打开门果然是秦芳,后面便是手拿托盘的小红。

秦芳面无异色,立即朝屋里的苏沫躬身道:“禀小姐,门房刚送来一封信,是指名给小姐的。”

苏沫面上高深漠测,只示意好妹接过信件,打开看了一眼,细眉微蹙,把信再折好,又盯着秦芳说,“你代我去兰桂坊一趟,找赫连少爷向他说,年关快到了,府里耗子成群,我没时间赴那人的宴。”

“就这么说吗,小姐?”秦芳没听到她再出声,便抬头问道,面上仍然平淡无波,一丝异样也没有。

眼一低,她又拿起剪刀和红纸,只轻声说,“话就这么多,你记清楚了,便下去吧。”秦芳听闻,只微躬一礼,正转身之际,又听苏沫唤了声他,“秦芳,你是哪里人?”

“禀小姐,在下本就是京城人仕,以前也做大户家的护卫。”

淡淡的又问道,“家里呢?没人了吗?”

秦芳诧异此话这般无礼,仍然不动声色的道:“是,父母早亡,在下是独身一人。”

“那个陆仁你早就熟识?”

“陆仁与在下是在金总管招回府时,属下二人才相识,以前从未见过彼此。”他抬脸深看苏沫一眼,实不知她突然怎么有兴致问起这些。

此时苏沫却更加淡一声道:“去吧,勿必要把信传给赫连少爷。”

秦芳确实把信带到了,不过回来时把人也给带回来了。

赫连珏早接到吴王的信,让他与苏沫晚上在兰桂坊等他,自然是遵守先前的约定,要为他二人设宴款待他们。而他当时本就在兰桂坊,于是鬼使神差的让下人早上就去传苏沫过来,却不想得来的是她干脆的拒绝,还拿什么抓耗子作借口,如此拖词可真烂。

用过午膳,萧氏本来是要萧长亭和周春艳,以及赫连珏与苏沫一起去城里逛逛的,听说年近了城中每年都会办花灯节,但是苏沫听闻却没多少兴趣的道:“外面冷得很,我不想出去受罪。”

萧氏要努力要使萧长亭与赫连珏加深关系,这么难得攀高枝儿的“机会”,苏沫可不想跟着去丢脸。

“那你们几个人不如去园子里逛逛吧,”萧尽力保持笑脸相迎,又对苏沫说,“刚吃了饭岂能立即就躺着,你看你这也难得瘦下来不是,姑妈可都是为你着想的。”沉冷的声音透出些警告之意,苏沫淡淡一笑,“那沫儿多谢姑妈关心了,却也是,唉……走走对身体健康也还好。”

苏沫扫了眼赫连珏,却没有等人,自行先离了,赫连珏恼光微闪,轰声起身也跟其身后,萧氏立即示意萧长亭与朱春艳跟上,朱春艳转身之际,一丝厌恶闪过眼底,对前面急步跟人的萧长亭,极为不屑得很。

苏沫走在最前,随时都注意着身后沉重的脚步,他会恼,却也应该恼,几日后再想那日那些不经大脑的话,果真有些伤人的,毕竟他也是一番好意不是。

知错便改,这是苏沫厉来遵循的为人守则。

“那天我说错话了,你……你也别这么小气可成?”黑着脸的赫连珏心情正不爽,听她突然这么说,脸上微微有些诧异,片刻又更加难看的脸色。

这女人总是让人这么无力,对她好时,她把你的好心当驴肝肺,还振振有词,便成他的自以为了了。你晾她两天吧,她就可以五六天没踪影,新恼加旧怨,此时赫连珏可正在暴怒的边缘,可你还没有先恼人吧,她到好,自以为很大方的承认起错误来。

请问,那他心里的怒火又向谁发,也不能因她一两句歉意的好话,就烟消云散,当没有存在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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