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将军,这这千万使不得呀,苏沫与小儿早有定亲,这个月初十就是大婚之日,又怎么能够……怎么能嫁于赫连家的公子呢,一女不侍二夫呀……”

圣旨还没有宣完,萧氏蓦得撞邪般的吆喝出来,因为她不能等到那声“钦旨”,不然这圣旨可就即时生效,再后悔也莫及了呀。WWw、QUanbEn-xIAoShUo、Com

宣读的公公暗了下声,便朝赫连老将军望去一眼,但看人没有一丝表情的瞪他了一眼,立即便继续念下去。

萧氏急啊,也顾不得许多了,颤着就爬起身来扯着那公公的袖口,“公公千万不能能宣呀,苏沫真的是我的儿媳妇,怎么能够再嫁呢,就算是皇上的圣旨,它也得讲个礼呀。”

公公难为,其实就差两个字便完结了,可这女人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让明智的燕皇落个啥坏名声可就大不妙了,于是又看向赫连将军。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赫连老将军虎拳一压,座椅上的扶手全给四分五裂,吓得屋里一干人物全颤了心,萧氏也是身形一震,张了张嘴,实在是这怕这个黑脸的阎王,心中千万个不愿,到也不敢再吼乱出来。

苏沫晃了眼神因这声巨响聚了起,神色纷乱蹙死着眉头,低着脸沉沉的思量起来。

“萧氏,看不明白吗,这是圣旨。”黑脸更黑,肃冷着眼带着厉光射在萧氏脸上。没等他吩咐,公公大声的喧出最后两个字,“钦旨”

以为这就完事了,岂不想那萧氏突然就哭喊出来,“天啊……大哥呀,你一心为了燕国而丢了性命,可是你快看看呀,你的女儿就要给人逼婚了呀,呜呜……”

赫连将军冷眸中渗出火焰,吼道:“大胆泼妇,竟敢污蔑皇上,你不要脑袋了不成!”

恐是疯魔上了身,萧氏却没像起初那么怕人,“民妇何时污蔑皇上了,民妇句句属实,苏沫就在这月初十就要过萧家的门,可是朝廷却下了旨逼她嫁给别人,这岂不就是给逼婚了吗?”

她更大胆的朝赫连老将军跟前爬来,“民妇就求老将军了,看着苏沫父亲为燕军牺牲的份上,不要再逼迫他这个可怜的女儿了吧,她和民妇的儿子自小青梅竹马,互相爱恋着,皇上这份圣旨不是活活拆散了一对活鸳鸯吗,苏沫若嫁于别人,可要民妇这痴小的儿子怎么活呀,皇上呀……天理何在呀呜呜……”

看萧氏说得似真有其事,赫连老将军不得不郑重思索着,朝那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苏沫望了一眼,眼里思起昨夜属下的回报,说半夜便有人到苏府来见这个萧夫人,当时他就疑了心,一番思量之后,便问起苏沫,“苏沫,你姑妈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皇上的圣旨岂能开玩笑,更不能再因这婚事传出什么不妥的谣言,所以他要知道这个当事人的真实想法,只要她肯定了事,就是这萧氏岂会把她放在眼里。

心中如万马奔腾,纷乱不止,苏沫思着这起赐婚由来,却是怎么也弄不明白,但萧氏刚刚的话,让她却确定了一事,若错过这唯一摆脱这老女人的机会,恐怕以后的就得永远被她给打压住。

“禀将军,”她尽力平静的道,“苏沫与父亲经厉那起事故之后,被送回府就烧了七八日,差一点就小命不保,醒后把之前的事全忘得干净,但曾听丫头绿珠说起过,父亲的确有遗言交待姑妈要好生照顾我,至于与表哥定亲的事,以及姑妈说的互生情意,苏沫实在记不得,而且连一丝印象也没有。”

萧氏难看了眼,盯着苏沫一阵恶瞪。

冷冷的声音道:“那也就是说这所谓的亲事,其实全是由萧氏做的主。”

萧氏眼中生乱,急就拉了儿子萧长亭过来,一起跪道:“将军,沫儿烧坏了脑袋忘了以前的事,可是民妇这儿子却清醒的呀,他和沫儿是否有感情,让他告诉你呀。”

抓着儿子的手是握得死紧的,就怕萧长亭口乱说错了什么。

“你说。”肃声再起,盯人的厉光尤其的凶恶。

萧长亭粉面的额上落下一串冷汗,紧着喉咙,结巴的道:“禀…禀将军大…大人,我…我…庶…庶民萧长亭确实与表妹情投意合,也…也有定…定亲……”抹下眉上挂满的冷汗,萧长亭觉得那厉光似都要穿死了他般厉害。

赫连将军愤着眼,暗示意了眼随行的公公,便听公公好言问道:“萧长亭,你可听说昨日之事?”

“昨日的事……”两手都忙不过来的抹着额冷汗,僵着眼瞟了眼萧氏,只看她重重的暗示着他,于是才道:“昨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庶民相信赫连府的公子不会对表妹……”

突然一声哭音传来,“呜呜……表哥,你到现在还相信着我,沫儿好感动,真的好感动,呜呜……”低低弱弱的哭着,苏沫缩着身子,显得好不可怜,惨着声,“沫儿已如此,真的觉得好配不得表哥,呜呜……”眼泪哗哗流,一丝作戏的成份似乎都没有。

萧长亭猛得脸上又青又红,看向苏沫越来的透着嫌弃。

“说白了吧,萧氏,这份圣旨是老夫亲自向皇上讨来的,宫里城里朝堂上下,对小儿与苏沫的事都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如此萧长亭仍要取苏沫的话,也可以,你母子二人便随我进宫一趟,亲自向皇上禀明缘由,不然外头不知晓的人,岂不会说我赫连家欺了良家妇女,连这点担当也没有不成!”

萧长亭下意识的就叫道:“娘,我不要……唔……”立即被萧氏一把捂住,她脸色白着,眼里乱着,片刻了才回道:“将军说得有理,民妇母子这就从你进宫去。”

赫连老将军眼里愤出火,猛得一声站了起来,“萧氏,事后可莫要怪我赫连家仗势欺人,还有你弄得那出隆重的丧礼,真以为纸能包得住火吗,可别再嘴硬的说,那里面真的是苏老爷一家人,哼!”

甩袖扩步离开,这话吓得萧氏脸上煞白,差一点就晕厥过去,拔身追起,惨唤道:“将军大人,请留步,留步呀大人……”

苏沫慢慢的立起身,听着院里萧氏惨惨的告罪,实没想到那棺材里当真不是苏府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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