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大帝之路

第四百十六章 昔日恋人相逢却不相识

“他是神蚕道人。”人们只有这样一句话,用以提醒相识的人,便全都跑远了,沒有一个人敢驻留,

“火麒子拜昔日之密土”,太初古矿外,一道身影独立,如一道亘古长存的不朽大岳,压的人喘不过气來,四方天穹都要崩塌了,

他面对太初古矿,已经站了七日,并未踏进去一步,最终转身离去,像是与天地大道交融在一起,消失在地平线上,

南岭,一座秀丽的山峰上,银瀑垂落,青松苍翠,奇石兀立,繁花似锦,

一个男子空明出尘,俊美无暇,犹如谪仙,一身蓝衣飘飘,盘坐石崖上,十根手指轻灵的划小过一张古琴,奏出了一曲天籁之音,

在周围,百鸟朝拜,纷纷降落,各种鲜葩专为他而绽放,提前飘责,花瓣晶莹,

“咚。”

最后一根琴弦落下,出了一声轰响,与以前所有妙音皆不同,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恐怖无边,将下方一片山岭全部吞了进去,

“圣体的本源,我期待十二年了,你终于回來了。”魂力岛大公子华云飞平静的说道,长身而起,

当年的他与冷牢宫外型几乎一致,几近让所有人都误认为他俩为一人,

多年后,此刻的华云飞已经面貌大变,不过依旧如同仙境的谪仙一般的让人看不透,

在数千里外的一座山崖上,一个白衣丽人在盘坐,浑身有三百六十五个金色漩涡在转动,每一个内部都蕴有一尊金色到神明,妖异而可怕,

很久之后,她睁开了眼睛,射出两道刺目的光束,让漫山遍野的花朵全部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无比的灿烂与美丽,但仅一瞬间后全部啵的一声化成了膏粉,

中州的阴阳教,上下都很沉默,近期生的惊天大变故,让他们坐卧不安,不少弟子更是心惊胆跳,

冷牢宫这个魔头回來了,竟攻伐了一个荒古世家,若是率蛮族铁骑而來,他们如何去抵挡,每一位年轻弟子都毛,

当然,也有大教在磨刀霍霍,准备绝杀冷牢宫,

两大远古杀手神朝,他们的神子与神女,早已动身进入南岭,只待冷牢宫出现就会动雷霆一击,

历代神子,正面就敢击杀诸王,更何况从來都是行走于阴影中,以刺杀而闻名,

“以杀证道,成就不朽。”南岭深处,两道虚无的身影齐喝,而后在他们周围也不知道有多少深山古岭全部崩塌了,化成了石粉,

一个惊天的杀气震动了万古诸天,传遍了茫茫大荒,无比的恐怖,而后一男一女分别上路了,分开消失,

南岭蛮族,这半个月來,依然是老样子,古木苍天,部落上方,数十丈的猛禽盘旋,如龙一样横空,一派史前景象,

这些日子以來,不断有大教拜访,北原一战打到天下震惊”各方大势力都心惊胆颤,全都想摸清虚实,

蛮族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大多都沒有见,不过今日开了例外,接见了一批贵客,來自东荒云霄之巅,

“那小子真沒跟我们回來,留在了北原,过段时间会出现的。”蛮族的一位老人解释,

聂冰儿皱了皱琼鼻,不满的道:“他在做什么呀。”

“太子殿下是想将涂飞寻回來吧,一别十六七年了,被传送进被北原,一直就沒有了音讯。”一个巨大的冰块中,小凳子浑身被乌光侵蚀,伤势越的重了,

“那好,我就在这里等待回來。”聂冰儿托着下巴,坐在一个石台上,看着各种史前生物,月牙大眼眨啊眨,充满了好奇,

多年后的她,出落的更加成熟漂亮了,除了和吴晓晨一样的面容外,少了很多当年的冰霜,

“放心吧,冷大哥肯定会回來了,他说要带着我去杀死紫天都,为我兄长报仇呢。”东方蛮憨厚的笑着,

凄迷的月光,清冷的风,萧瑟的草原,血染的未來,枭雄的末路,

冷牢宫还沒有离开北原,与燕一乒、厉天一起在四处行走,见到了一幕幕征战,各路大军齐入北原,杀伐不断,

厮杀终于接近尾声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出手毙掉了一些大敌,

“涂飞你究竟去了哪里,被麒麟传送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冷牢宫想寻到这位故人,

雪天风、子兮等生死不知,不知去向,其他人早有噩耗传來,有待残酷的去证实,

已经无人在追杀他们,可冷牢宫却也不能寻到,而今所的敌人都将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必定在准备杀他,

因此,他并沒有急于赶回去,想寻故人一切都要从长计议,需要慢慢的搜索,

明月高悬,一片清冷,大草原上野草过一人高,一井的荒芜,

在这个夜月下,孤狼悲怆,对月长啸,传的格外悠远,

冷牢宫他们三人徒步而行,穿越了大片的草原,走访了很多古教,见到了许多风土人情,

“当……”,一声轰鸣,在夜月下传的格外悠远,像是黄钟大吕在轰响,

荒草遍地,茫茫无际大草原,数十万里不见人烟,尤其是这片地域,更是一片荒凉,大草高大两三米,怎么传出了这种声音,

冷牢宫几人向前疾奔,快前行了百余里,蒿草遍地的原野前方,有一座古老的是寺院巍然矗立,笼罩着神圣的光辉,

这是一幅很神秘的画面,夜月中茫茫大草原是无尽的荒凉,唯有狼啸,却突现这样一座神圣古庙,实在有些突兀,

“西漠的佛教曾于无尽岁月前入北原传道,这难道这是当年遗存下來的一座圣庙不成,相传阿弥陀佛十大弟子中的一人亲自來过北原传法。”,冷牢宫惊异,

古庙,巍峨宏伟,庄严神圣,虽然是在夜里,但却被一种金色的光彩所笼罩,悠悠大钟轰鸣正是自里面出, 当推开古老的寺门,走进院落中,几人立时感受到了一种宏大与肃穆,有佛法的力量在汹涌,

突然,冷牢宫一下子呆住了,刚踏进一座佛殿,他近乎石化,因为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一位绝代佳人,

“贵客自远方來,奴家安妙依,夜月奏琴曲……”一名艳冠天下,姿容绝世的女子,坐于佛殿中,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妙依。”冷牢宫失声道,

“你认识我,而我却早已不认识你,这么说來,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了。”这个白衣如雪、绝艳动人的女子笑的很灿烂,但却让冷牢宫心中一颤,滋味难明,

“你不认识我。”他问道,

“早已不认识。”这个女子笑的让冷牢宫心颤,

幽冷的月光,空旷的大地,一片荒凉,唯有独狼在悲怆,在凄冷的草原上出呜呜声,

在这种环境中,一座宏伟的古庙矗立,染着金色的光彩,神圣而庄严,浩大而正气,说不出的神秘,

大殿中,一盏青灯伴古佛,安妙依盘坐蒲团上,如玉石一样白皙的面容上始终带着笑容,纤纤玉指轻灵的拨动琴弦,跳跃出神妙的音符,铮铮而鸣,

“为什么不认识我。”冷牢宫上前,脚步轻缓,此时的他早已沒有的了在远古世家横扫千军时的凌厉,

“当”

庙宇深处,传來一声钟鸣,声动数百里,整片大草原都颤抖,冷牢宫止步,对抗这种音波,

而此时,安妙依的脑后升起一片佛光,将她的白衣衬托的更加洁净,此时她像极了一尊菩萨,圣洁而高远,

青丝飞舞,根根晶莹,脑后的一道神环护体,让她宝相庄严,虽然在灿烂的笑,但却让人觉得心很远,

“妙依,你为何人不认识我了。”冷牢宫轻音问道,

“一别十几载,昨日如逝水,一去不可留,花有重开时,雁有重归日,人若再回,是否依旧。”安妙依的眸子中有一层水雾,但却依然在笑,流动着一种惊艳的光彩,

冷牢宫心中一颤,在他最为艰难困苦时,人人都在等着看笑话,认为圣体早有宿命,无法打破诅咒,只有安妙依坚信,他能冲关成功,

來此,她甚至赌上了自己,在那个时旬段,只有她赌上了一生,

“依旧是我,从未改过。”冷牢宫大步上前,认真的看着她,想要接近,

然而,悠悠钟鸣又响,安妙依脑后的神环更璀璨了,佛光通明,出尘圣洁,让人无法亵渎……

“时光不可倒流,从來沒有回头的路,一步踏出,只有向前。”安妙依笑着,眼神很柔和,但是却感觉更遥远了,

十二年前他头也不回去的远去,都未能向这个女子道别,想到往昔种种冷牢宫不仅一阵失神,

“即便向前,人与心也依旧。”

昔日,在冷牢宫冲关成功打破诅咒时,却也被大道所伤,生命无多,前路无望,遭受冷嘲热讽,一个小小的五行宫传人都敢对他出言不逊,

在那个时期,安妙依为了让他痊愈,四处求灵药,将佛教涅磐经都送给了他,更是双修为其疗伤,

所有这些,他不可能忘记,

“妙依,我知道你还记得我。”冷牢宫缓缓向前,轻声说道,

在这个过程中,难得厉天一句话也沒有说,与燕一夕一起站在殿门口,默然关注这一切,

安妙依笑了,美丽的炫目,有一种不朽的神辉在绽放,但冷牢宫却感觉越遥不可及了,

“早已不认识你。”

这些宇很轻,但是却让也冷牢宫心中颤,他來到这个世界,见惯了生与死,为生存而挣扎,为强大而修行,并沒有所谓的个人情感纠葛,有的只是感动,

而今,听到这句话后,却生出了一种酸涩,内心深处被触动了一下,仿佛一下子被纠缠住了,

“不认识我,你为何说人是否依旧。”

“人若再回,是否依旧,我在说我自己,踏出一步,便沒有回路。”安妙依声音很轻,水葱一样的玉指拨动琴弦,弹奏天籁妙音,在空旷的大草原上缭绕,在凄冷的夜下传的格外幽远,

“你在说什么。”冷牢宫大步向前,來到了她的身边,

安妙依笑了,满头乌垂落,光滑如绸缎,她散着惊人的美丽,道:“她等了你很多年,却一直未相见。”

“她……是谁。”冷牢宫颤声道,

“你知道她是谁。”安妙依神色柔和,话语更轻了,眼中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