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见何不为失了魂一样的模样,萧让正想劝慰两句,然而正在这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忽然袭来,那疼痛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就好像是整个人放在油锅里炸一样,以萧让现在的定力来说也是忍不住大声呻吟了起来,他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剧痛!

“萧兄,你怎么了?”

“萧兄!”

**贼等三人齐齐大惊失色,但见眼前的萧让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是忽然之间就脸色苍白地挣扎了起来,看他那牙关紧咬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不要慌张,没什么大事情,只是你体内的魂毒发作了而已!”此时此刻,一道声音却是突然之间出现在萧让的脑海之中,正是那个混沌尘下老不死的声音。

“你个老不死的!快把老子的魂毒解除了!”萧让强忍住身上的剧痛,对着地下破口大骂起来,倒是将一边的**贼等三人搞得满头雾水,老不死的?什么老不死的?萧兄难道是被疼傻了?

“年轻人不要急嘛,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不死那不紧不慢的声音接着在脑海之中响起,听得萧让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老不死的按在地上踹上几万脚才能泄这一口气。

“你的真正身份已经曝光,现在凌霄宫的人正去追捕你!”

什么!老子身份曝光了!萧让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凌霄宫的人来到散修联盟了?”

这一句话不用老不死的回答萧让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就在此时此刻,只见天空之中唰唰唰闪过十几道剑芒来,眨眼间的功夫而已已经就将萧让一干人等团团围了起来。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持法宝,面色冷峻,一个个目光冰冷地盯着萧让,不是凌霄宫的人还是谁?

自己的身份早晚都会曝光,这一点萧让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虽然他已经用千面大衍术改头换面,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不过就是换了张皮而已,这只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这些都没有什么,可问题的关键是,即便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但这里毕竟是散修联盟,凌霄宫的人竟然能够大张旗鼓地进来拿人?而且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自己给围了起来?

妈的!肯定有猫腻!肯定有人在背后害老子!萧让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事情想也不用想,一定就是易千行那老不死的师尊,黄石上人。只有他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才会有这种本事。

而黄石上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散修联盟里胡作非为?萧让推断这老货多半是没这个胆子的,他如此行事,只怕还是背后那一位半仙默许的,说来说去说到底还是那老不死搞得鬼!要不然自己的魂毒怎么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发作?

老不死的,以后老子再跟你算账!萧让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不过现在却是已经顾不上那许多了,凌霄宫的人已经冲了上来。萧让一咬牙,妈的,竟然是一丝仙力也提不起来。

“萧兄,你先走!”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这架势黑脸修狂等人也知道这一伙人是为了萧让来的,他同**贼何不为三人都是齐刷刷地一扬手中法宝,也是在那一瞬间就冲了上去。

“年轻人,忘了告诉你,你体内的魂毒乃是死毒,并没有解除之法。”老不死的声音接着在萧让脑中响起,差一点就将萧让气得吐血。天杀的老不死的,老子是给你带了绿帽子还是怎么滴了,你至于这么把老子往死里整?

“老不死的,你大爷的,老子早晚会杀了你!”萧让这货急火攻心,仰天发出一声大骂,将激战中的双方都是吓了一个大跳。大家都想:早就听说这个萧让乃是一个傻逼加疯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年轻人不要激动。”老不死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无喜无悲,丝毫没有因为萧让的无礼怒骂而动怒,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一向命大,这一次说不定也死不了呢,哈哈哈。”

不过这一声大笑之后,老不死的就彻底没了动静,任凭萧让再怎么大骂也没有用了,老不死的就像真死了一样。

“萧兄,你快走!”耳边这时候又传来了黑脸等人焦急的大喝。

萧让看了几人一眼,眼中露出一丝坚毅神色来,他猛地祭出混元幡来,将浑身仙力拼着死命终于运转了起来,一咬牙,拼着狠命地抖了几下,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散修联盟。

下一刻,萧让的身影直接出现在百里之外,始一出现他立刻就是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不过萧让却是丝毫不敢有所停歇,他咬紧牙关,继续疯狂地抖动着混元幡,直到自己没有了一丝力气。

而体内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已经渐渐模糊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他此刻脑中嗡嗡直响,似乎自己唯一剩下的只有那疼痛了,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他的眼前终于黑了下去。

萧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极为简朴的小床之上,与此同时他也闻到淡淡的草木野香。刚刚经过了一番生死考验,此刻他深吸了一口气,顿觉一阵神清气爽。

下意识地四处看看,萧让发现此处乃是一间房舍,而且此房极小,仅仅是一张床就占据了巨大部分空间,两外床头之处还有一张木几,除此之外,基本上是别无他物。

只是这扭头的微微牵动而已,萧让立刻感觉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痛,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但是萧让却是一脸坚毅神色,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忿忿地咒骂了一句:妈的,这该死的魂毒!该死的老不死的!

随后,在那张床头木几之上,萧让发现了自己的储物袋以及混元幡,另外还有一身干净的衣物。他不禁咧嘴微微一笑,原来这是一户农家,那衣物正是一件农家汉子穿的粗布褐衣。

顺着那半掩着的门缝,萧让看见了一个正在挑水的老妇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