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老何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啊!萧让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何不为,想透过他那倔强的脸庞看穿他内心的想法,可是何不为的脸上波澜不惊,萧让瞪了好久也没有搞清楚何不为是什么意思。

一把接过何不为的储物袋,萧让郑重其事地说道:“老何,这东西放在我这里就是,放心吧,你死不了。”

萧让还待接着说,但是就在这时候他却是脸色微微一变,神识立刻就向外扫了过去。不光是萧让,此地正在拼命修行的张恨容等人的脸色也是齐齐一变。但见半空之中蓦然出现一道蓝光,那蓝光好似流星一般,眨眼之间来到众人面前。

与此同时一声大笑同时响起,从那蓝光之上跳下一个人来。但见此人气度不凡,雄姿英发,长发无风自动,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

此人出现之后,一言不发,而是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最后他的目光则是落在了萧让的身上,他一眼看出萧让在所有人之中修为乃是最强的,而且萧让这货痞子修士的大名实在是太过响亮,由不得人不去注意。

萧让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此人,此刻心中乃是有着同样的感觉,来人身形虽然并不高大却是犹如高山一般让人不可逼视,显然是要远远强于张恨容等一干人等。

随后萧让则是微微一笑,对着来人笑道:“赵师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乃我幸。”

虽然此人萧让乃是第一次见,但是他却可以断定,此人必定就是赵怀安。

萧让猜的不错,来人的确就是散修联盟的传奇人物,仅次于疯子的绝顶强者,赵怀安。

赵怀安闻言也是爽朗一笑道:“萧师弟,我却是早已经注意到你了。”接着他蓦然猛一转头,两道如电目光直接射在一名修士的身上,“雁风,我早知道你会来的,只是你却是比我预料得要快了一些。”

那修士赫然正是楚雁风,楚雁风正在同张恨容密谋,不想却正被赵怀安撞个正着。楚雁风闻言则是冷哼一声,道:“赵师兄,此事大家心里有数,不必再提,若是易地而处,我相信你一定也会这么做。”

“雁风,你说得对,这样做才是明智的选择。如若你不这么做的话,我会第一个看不起你。”赵怀安淡淡说道,接着他手一捏诀,仙剑立刻腾起一片蓝光。赵怀安足下一点,人已经踩在仙剑之上。

“七天之后,山顶之上,我等一决雌雄。”赵怀安再次看了几人一眼,接着扭头离去。一道蓝光瞬间划破长空而去,只留下那一串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说到底,这还是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战斗,这场战斗酝酿了这许多年来,终于还是到来了。”蓝光在空中越去越远,眨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张恨容收回目光,微微叹道。

楚雁风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一场战斗,终究无法避免。”

顿了顿,他忽然眉头一皱,道:“张师兄,怎么不见穆师姐?”

见,见个屁!你能见得到才怪!萧让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突然对着楚雁风冷冷说道:“楚师兄,若是见到穆师姐的话,请你转告她,我萧某人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我们之间的联盟关系依然存在,我会出手对付赵师兄的。”

“萧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同穆师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一边的张恨容皱眉问道。

萧让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张恨容,却是并不答话,而是自顾自地接着对楚雁风道:“楚师兄,你直说就是,穆师姐会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这一句话,萧让却是猛然之间一个转身,对着面前虚空轻轻说道:“疯子,出来吧。”

“疯子?”张恨容同楚雁风闻言都是齐齐一惊,慌忙扭头看去,但见眼前乃是一片虚空,除了自己几个人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半个人影?稍一思忖,两人都没有散开神识去探查,若真是疯子来到的话这可是大不敬。

两人惊疑地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哈哈,萧浪,本来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随着此声的响起,一个人影很是突兀地出现在萧让面前。

“疯子?你怎么来了?”张恨容同楚雁风又是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疯子竟然真得无声无息得来到这里,而自己同楚雁风竟是根本没有察觉到。

疯子不答,只是对着张恨容同楚雁风微笑着一点头,接着缓缓来到萧让面前,煞有兴致地问道:“萧浪,还记得我吗,当年在那银火树下,你可是给我演了一场好戏啊。”

萧让眼前的疯子,赫然就是那个坐在银火树下的极为怪异的白衣人。

白衣人就是疯子,这并没有在萧让的意料之外。在这诺大的后山之中,能如白衣人这样,给萧让一股神秘莫测的高深感觉的,除了疯子之外,萧让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人。

轻轻点了点头,萧让说道:“疯子,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疯子则是微微一笑:“萧浪,你可想好了,此时的你,不会是我敌手。”

“从你来到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不是吗?出手吧疯子,在萧某眼中,此战无论胜负,都是萧某胜了。”萧让毫不犹豫,异常坚定地说道。

疯子闻言苦笑着点点头:“是我先来找你的,没错,我已经输了一招。”

实际上,自萧让同疯子在那银火树下邂逅之后,两人就已经心照不宣地彼此明白,他们之间,必将会有一场大战,不为别的,只因为两人均是此地惊采绝艳的天才之辈。

而此时疯子首先按捺不住,的的确确是较萧让略逊了一筹,不过他能如此心无羁绊地坦言不如,却又是再次将势头挽了回来。

萧让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疯子不愧是疯子,这短短的两句话而已,已经让萧让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