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是一个果断的女人,现在又有关于慕容浩明的死因,也不管萧诗雅到底是埋了什么葫芦有什么药,立刻就动身要前往松楼。陈默也很好奇萧诗雅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十几年前的事了,但转念一想,萧诗雅可不比自己,对于什么事情都有足够的准备,根本就不像自己会蒙着眼睛到处乱撞,这说不行就是她的底牌。

开车前往松楼,樊玲一直沉着脸也没有去追问萧诗雅,因为她知道这是做无用功,而一切的一切,到了松楼,萧诗雅自然就会说出来,不需要任何人催促逼问。

陈默坐在副驾驶上,有些不安的看向樊玲,虽说他和樊玲之间依旧保持着那种不恰当的姐弟关系,但他明白,慕容浩明才是樊玲的拿一根刺,不能动。而按萧诗雅的语气来说,这件事还和秦怀谷脱不了关系,这就更让她心中郁结。

开车到了松楼,刚下车,秦怀谷的人就围了上来,但并未动粗。

一直都不肯露面的秦怀谷此时却亲自到此,上前几步柔声说:“樊玲,这件事,我和你好好解释,跟我来,好吗?”

樊玲冷哼一声,反问:“我现在就已经到了门口你就答应见我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也太明显了吧,秦怀谷,当年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在隐瞒我。”

“跟我来……”秦怀谷不想解释,伸手就想把樊玲拉走。

不过樊玲此时已经是铁了心,而且秦怀谷的方法又太让人怀疑,樊玲根本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他。

“你如果也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和我一块进去,如果你不想知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必须听了才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拦我。”这番话,樊玲不给秦怀谷任何理由,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听到这件事情的真相。

说完,樊玲也不等秦怀谷回话,直径就朝着松楼走,而萧诗雅和陈默则紧随其后,秦怀谷也并未阻拦。顺利的进入了松楼,门外那么大的阵仗早就引起了慕容蓝的注意,这孙子躲在屋子里探出脑袋往外瞄,一副你快打起来但别打到我这边来的表情。

樊玲三人进了松楼,直径就进了一楼,和慕容蓝撞了个正脸。

“哎呀,樊姨,您怎么来了啊,真是稀客啊……”慕容蓝立刻嬉笑着脸说。

不过今天樊玲也没有跟他逗笑的心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后看向萧诗雅:“现在我们已经在松楼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

“不着急,还有一人没来呢。”萧诗雅看向慕容蓝问:“你爷爷呢?”

慕容蓝对萧诗雅是天然的害怕,缩了缩脖子说:“我爷爷在休息呢, 有什么事还得麻烦我爷爷,直接

跟我说啊。”

萧诗雅一瞪眼,慕容蓝一溜烟跑的没影,一会功夫就把许久没见的慕容沧海给叫了下来。慕容沧海依旧是那副老样子,看着就知道能长命百岁的既视感,见到陈默立刻就乐了:“哟,这不是陈默么,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来了?”

陈默丢了个笑脸,也没什么心情寒暄。

而此时,秦怀谷也肚子走了进来,很坦然的坐在一旁似乎等着萧诗雅有什么想说的。

“我爷爷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吧……”慕容蓝缩在一旁有些不满,毕竟他才是松楼的主人,萧诗雅又什么事就找他爷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伦谁都不满。

萧诗雅也坐了下来,用着漂亮的指甲盖轻轻的敲击着这做工考究的桌面,说:“今天我来,是想说说,关于十几年前,慕容浩明的死因。”

樊玲和秦怀谷已经了解,所以并不惊奇。但慕容沧海爷俩却是满脸诧异。慕容沧海眉头紧皱,也没了往日那股调侃劲,那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萧诗雅,沉声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往事重提我不怪你。但当年,浩明的死我们已经查明白,你现在又说另有死因,你可要知道,这祸从口出啊……”

“当年,风光一时的慕容浩明外出,因为车祸英年早逝,让人惋惜。不过在这死因后面,却有那么多的疑团没有得到证实,但就这样的定了性。”萧诗雅说着,看向秦怀谷眼里满是得意,说:“当年肇事的司机,一逃就是十几年居然渺无音讯,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是真有这个藏匿的本事,还是说,被人处理了呢?”

秦怀谷面无表情,都懒得对峙,由着萧诗雅继续说。

“而且让人更好奇的是,明明是和慕容浩明一同外出的秦怀谷,却安然无事。”萧诗雅继续说。

樊玲在一旁皱眉说:“证据呢,我不想听没有任何的证据,就靠猜测的结果。”

“当年的事情,的确做的是滴水不漏,不然你们也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的证据。不过很不巧的是,我刚好就找到了那个肇事司机的女儿。她很侥幸的逃过了那一场劫杀,亲友帮忙送她到了花城,然后被我找到。她的证词,就能说明很多问题。”萧诗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人就在外面,如果你们想问问,我去叫她进来。”

慕容沧海紧皱眉头,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的巧合,但松楼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他否决道:“你嘴里的这个人,并不可靠。”

陈默有些着急的看着萧诗雅,不太明白她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捏在手里,但仅靠着这两句猜测还有一个是人是鬼都不知的证人,就连樊玲都不会相信,更

别说会把枪口对准到秦怀谷那边。

萧诗雅此时并不慌,而是拍了拍手,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一个乡野妇人的话,所以我也压根就没打算她能进来。不过这位,他可是有资格进入这里的……”萧诗雅笑盈盈的说。

“姚林。”樊玲一见这人,立刻就惊呼了一声,不敢相信。

姚林面色难看,但依旧站在原地并未动弹,萧诗雅笑着说:“之前,姚林和陈默有些过节,秉承着不放过的原则, 我就调查了一下他,结果很让人惊讶呢。实际上看起来毫无交集的两人,暗地里却满是密集的往来呢。而这个往来,都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也就是说,他们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啊。”

“他又有什么关系?”慕容沧海沉声问,此时姚林被卷入进来,就证明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了。

萧诗雅笑着说:“十四年前,当时的姚林还只不过是一个少尉,短短十四年之间,他就从一个少尉升级到了副司令,这其中的猫腻,的确让人怀疑啊。不过,我说可不算数,还得让他来说说。”

姚林撇了一眼秦怀谷,显然十分紧张,可显然萧诗雅手里捏着比他更惧怕的东西。存思片刻,姚林开了口:“我的确和他保持了将近二十年的往来,其实这些你们都懂,培养人脉就得从无到有开始培养。所以在别人眼里,我很幸运,实际上没有他的背后支持,我根本就到不了今天这个地位。”

说着,姚林就开始讲述:“慕容浩明出事的那天,我还只是一个少尉,手底下有几个兵,但还不敢胡来。可是秦怀谷有一天突然联系到我,让我一定要带人到目的地点。我为了仕途,就忍了。而后我才知道,他在策划一个谋杀事件。那天,我带人截下一辆货车……”

在姚林的嘴里,这个故事非常简单,简单到只是完成那么几点,一条生命就消失不见。等到所有人听完,樊玲是死死的盯着姚林,身子不住的颤抖,陈默见此,轻轻捏住她的手背,让她不要那么激动。

慕容蓝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这件事他没有话语权,这里在场的人,至少有三个当年都是十来岁的小屁孩,除了萧诗雅可能在玩心计以外,陈默和慕容蓝估计都在玩屎。

慕容沧海一直盯着姚林,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反倒是一旁的秦怀谷哈哈笑了起来:“我暗地里扶持姚林的确不假,不过,你不觉得, 这种栽赃的方法,太老套了吗?”

萧诗雅笑盈盈的说:“栽赃不栽赃,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当年的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你说,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