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兰临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高大健壮的白人抬了一个火炉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陆小曼畏惧地往后缩了一下。

兰临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说:“我听说你们中国有一种很厉害的刑法叫做炮烙,只要经历过这个刑法的人没有不招供的,看看我还专门替你准备了道具。”

陆小曼畏惧地一直往后挪,直到伤口贴到墙壁引来刺痛才停下来。她在布莱克家女教师的女儿尸体上看到过被炮烙留下的印记,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更不要说亲身体验了。

“你说你丈夫听到你这么凄惨的叫声,会不会来救你?”兰临拿起已经烧得通红的铁铲,慢慢走近陆小曼。

陆小曼闭着眼睛,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不用做到这一步,你不想引你丈夫过来也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剿灭魁首的计划,我就放了你。否则你不但要受刑,还有可能得冒着生命危险,谁知道那个老男人赶来之前,你的血有没有流干净呢?”

“我巴不得我的血早点流干净。”陆小曼嘴唇干裂,笑一下就裂了一道口子,渗出血迹。

“但愿在它的伺候下,你还能这么坚决。”兰临把铁铲扔回火炉里面,然后擦了擦手走回椅子边坐下说:“我从来不杀生,所以就劳驾你们了。”

陆小曼被拖到火炉旁边的椅子上,一个男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个则拿着烧得通红的铁铲朝她走过来。

陆小曼紧张地看着红彤彤的铁铲,又看到兰临晃了一下手机,应该是打给秦瀚宇的。

“秦先生,你的速度太慢了,你娇俏可爱的妻子可等不了。”

陆小曼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通红的铁铲就往她身上落了下来。

不过陆小曼一个翻滚,铁铲就滋啦啦落在了皮椅上,烫出一个大洞。

“按住她!”拿铁铲的人厉声吩咐,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向陆小曼走过来,陆小曼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跟他们过了几招。但是最后还是抵不住他们的力气,被强押着按在了椅子上面。

铁铲重新扔回炉子里烧去了,陆小曼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兰临笑意沉沉地看着她,意味不明。

等铁铲再次烧红的时候,兰临朝陆小曼走了过来。陆小曼这次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了。

“看看你这张脸,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烧毁了,多可惜啊。”兰临摸着陆小曼的脸,惋惜地说。

陆小曼怒视他,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变态。”

兰临笑着用纸巾擦掉脸上的口水,却没有生气。

“你这么硬撑着值得吗?那个男人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在他心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今天你的命运就是在这里流尽鲜血而亡。而唯一能帮你改变命运的人,就是我。”

“你听过中国一句古话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他的那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今

天死在这里也是死得其所,心里一点也不觉得怨恨。”

“你们中国人,愚蠢之极。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受尽折磨而死,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做法。”兰临轻蔑地大笑。

陆小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既然我已经乜有利用价值了,就杀了我好了。”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就算你的男人舍弃了你,我也会留着你的。”兰临看她的眼神带着一股怨恨和愤怒。

陆小曼突然灵光一现笑道:“你罗里吧嗦这么久却不敢动我,是因为我丈夫威胁你了是吗?”

兰临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看来陆小曼猜的没错。刚才兰临还一脸变态地要往她身上炮烙,现在突然跟她叽叽歪歪,肯定是刚才跟秦瀚宇通话的时候,秦瀚宇跟他说了什么。

“哈哈,没想到吧,我丈夫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仍然可以掌控你。”陆小曼大笑起来。

兰临恼羞成怒扇了陆小曼一巴掌,恶狠狠地说:“很快,他就不能再威胁我了,带走!”

两个男人押着陆小曼,因为流血的缘故她已经站立不起来,几乎是被他们拖着走的。

出了门陆小曼才知道他们是在郊外的一个农场,而门外站着的正是单枪匹马赶来的秦瀚宇。秦瀚宇看到陆小曼的那一刻眼眸一沉,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跟兰临算算。

“长官,不要。”陆小曼虚弱地呢喃,她的视线有点模糊,只看到秦瀚宇穿了件黑色套头衫,戴着帽子。

“东西带来了吗?”兰临气愤地问。

秦瀚宇扬了一下手里的牛皮纸袋说:“先放人。”

“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我说过我不会反抗,你们再这么耗下去,要是我妻子出了一点差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秦瀚宇满脸坚决。

兰临思索再三,让手下放了陆小曼。陆小曼跌跌撞撞地向秦瀚宇走过去,秦瀚宇满眼心疼,却扶都不能扶她一下,看到她背后的血迹时,眼眸更是一沉。

陆小曼走到淡云纾面前的时候,秦瀚宇也刚好走到兰临面前。他没有带任何武器,刚走过去就被兰临的人一棍子打在腿上,跪了下去。

“不,不要。”陆小曼想跑回去却被淡云纾死死抱住,拖进了车里,然后她就扛不住晕了过去。

兰临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命人把秦瀚宇拖进去。他终于等到这天了,秦瀚宇不仅害死了他的爱马还给他制造了那么多麻烦,现在他就要一一奉还给他。

“你们的确够能耐,居然能拿到我们内部的账本。可是那又怎样,到最后你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兰临把账本扔在秦瀚宇脸上,要不是他挟持了陆小曼,他们在越南的毒品生意,就又被这个人给毁了!

“是吗?”秦瀚宇毫不畏惧,轻笑着问。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我不相信你们人的肉都是铁打!给咱们秦先生上点好料。”

兰临诡异一笑,两个男子在烧

得通红的铁铲上撒了一把辣椒粉,这要是烫在身上,肯定是火辣辣的疼。

“你对我妻子用这个了?”秦瀚宇眼睛微眯,刚才他看到陆小曼的时候,浑身血迹,脸色苍白,如果是遭受了这样的酷刑,他会让兰临生不如死。

兰临向行刑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退后了几步。

“是又怎么样?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替她报仇?”兰临嘲讽的大笑,看到秦瀚宇脸上愤怒疼惜的表情,心里更是畅快。

“你刚才没听到,你的小妻子叫得可大声了。滚烫的铁皮落在皮肤上,散发出肉被烤焦的味道,伴随着滋啦啦的声音,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哦,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能尝到那个滋味了。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应该庆幸我并没有在她脸上烙个疤不是吗?不然等你死了,她可就嫁不出去了。”兰临变态地捂着嘴大笑。

秦瀚宇像头暴怒的狮子,满眼通红地瞪着兰临。

“不要这么看着我,是你自己要招惹我的。我们本来各不相干,可是你三番两次破坏我的生意,害死我的得力干将,我早就想杀了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登上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无论是谁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都必须死。”

“就凭这个你就想把我拉下水,你也太天真了!”兰临把刚才拿到手的账本撕得粉碎。

秦瀚宇突然笑道:“你知道中国有句很经典的话叫做什么吗?坏人死于话多。”

兰临的脸立刻变得铁青,骂了一声靠,一脚踹倒了秦瀚宇坐的椅子。这两口子是专门来气他的吗?

“给我烙,我要看到他身上所有的皮肤都被烧焦!”兰临气急败坏地怒吼。

“你敢!我们本来就不是想用这个账本威胁你,我们手里拿到的是你那个偌大的洗钱银行的账本。如果没有了它,你这个老大的位置,恐怕马上就坐不住了。”

“你!卑鄙无耻!”兰临指着他大骂。

“彼此彼此。”秦瀚宇淡定地翘起二郎腿。

“它在哪?”兰临把刀子架在秦瀚宇脖子上威胁。

“兰先生,你觉得那种可以保命的东西,我会带在身上吗?”

“混蛋!你想怎么样?”兰临懊恼地扔掉刀子,并且吩咐人下去查,账本是否外泄。

“很简单,用账本换我咯。”秦瀚宇轻松愉快地笑道。

兰临好不容易把仇敌押到面前了,却一个接一个地放走,心里不憋闷是不可能的。

“你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样,我保证你的老婆孩子都活不过明天。”

“这个时候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我们现在是平等的交易双方。”

“交易你妹啊!我是在绑架,绑架你晓得伐!”兰临泪奔地吩咐人把秦瀚宇绑起来。绑的过程中他又不解气,上去踹了秦瀚宇好几脚。

秦瀚宇优哉游哉地说:“你多踹几脚说不定账本就少了几页哦。”

兰临拳头捏的嘎嘣响,却还是忍住没有打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