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听着他们三人话语,嘴角直抽抽,他们倒是心领神会,没辜负了父母的心思。

心中一片感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这父母真是操碎了心了。

好在他们真是默契十足,不然这一片好心可是付之流水了。

分配好了,当然就立马执行了,这样姚致远正好边看书,边照看妮儿。

妮儿摸摸卧在她旁边的大黄,‘去!帮帮这些新手一些,照看着点儿牛群,’

大黄撒欢的在牛群外面打着转,“汪汪……”的叫个不停。

‘小牛们,你们要听话,不要乱跑,不然的话哼哼……别想喝灵泉。’大黄出言威胁道。

二妞甩甩尾巴,看着同伴们,‘兄弟、姐妹们,它是不是太嚣张了。’

‘喂喂!你们别乱来啊!’大黄边跑边躲说道,‘要是踩伤了我,谁来背妮儿。’

牛儿们彼此看看,就大黄那小身板,强烈的鄙视……

妮儿无力的扶额,‘你们够了,乖乖听话有奖,不然的话……’

果然牛群安静了下来,大黄也尽职地帮狗剩他们看守着牛群,有不知不觉远离牛群的小牛,大黄汪汪直叫,负责示警。

妮儿手托腮一声叹息,现如今也只有对这些动物有威慑力……

三月的春风宛若婴儿,刹那间的微笑,于是,山朗润起来,烟波春拍岸。轻抚着人的脸颊,如情人呢喃,好吧!打起精神来,怎能辜负如此大好的的春光。

妮儿看了身旁的姚致远一眼,他还真是‘刻苦’耶!继续钻研那本《周易注释》。

无聊的她躺在大石头上晒太阳,在体内默默运转功法,虽然依旧令人丧气,但她是谁。从底层爬起来的,远比于前世的困难重重,现世安宁的多了。

起码自己不再是孤独的‘旅行者’,有一个热闹、温馨的家。

家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无论你是腰缠万贯的富翁,还是市井喧嚣中的平民。

无论你是权势滔天的重臣,还是在外碰得伤痕累累心身疲惫的路人。

家,都是一个最终的终点。

在家中,一切一切的面具都可以摘下,放松,惬意。

在家中,一切一切的痛楚都可以被抚平,温暖满足。

有家,就有希望。家的含义。对妮儿更是非比寻常。

况且修炼的功法有很多种,修炼方式与过程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无非都是要修身养气,以各种方式加速天地间灵气的吸收利用。使自身修为得到发展。

没有路她也会硬闯出一条出路,好在总算黄天不负苦心人。修炼虽然艰难,缓慢,但夯实了基础,一旦成功修为将会以几何级增长。

未来充满希望……

曾经有过强大的力量她,就如同权利在手政客一般,恋栈权利。绝不可能放弃。

追求力量,追求长生,本身就是一种执念,道修也罢、魔修也罢、妖修也罢,只要是生命,就会自然而然崇拜强者。崇尚力量。

现如今不希望有多强,最起码也要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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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远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眼睛,看向身旁四仰八叉的妮儿道。“妮儿饿不饿。”

“饼干!”妮儿坐起来道。

“走,我先带你去洗洗手,咱们再吃核桃酥。”姚致远把书卷了一下装进口袋里,起身抱起妮儿朝坡地走去,在溪水边洗了洗手回到原地。

姚致远拿出妮儿兜兜中的牛皮纸,打开。

“一半儿。”妮儿说道。

“好好……”姚致远掰开一多半给了妮儿,“吃吧!”

“你也吃。”妮儿朝他甜甜一笑道。

姚致远拿着牛皮纸,重新把这些核桃酥包了起来,放进妮儿的口袋里。

他又摘下挂在身上的竹筒道,“有些凉,喝不喝。”姚致远问道。

“不喝!”妮儿摇头道。

“那咱回去兑点热水再喝好了。”姚致远重新把竹筒挂在了自己身上。

眨眼间就到了中午,姚晟睿疾步朝姚致远这边走来道,“中午了,咱们怎么回家吃饭。”

“让致远先回去吧!妮儿可耐不住饿。”狗剩随即就道,“咱们多等一会儿,等他来替换我们。”

“那我就不客气,先走了。”姚致远起身,把书放进棉袄里面,然后招来大黄。

这一招手不要紧,可不止大黄过来,跟过来的还有二妞、三郎、四郎。

三郎仗着自己体型大,直接挤走了大黄,趴卧在妮儿面前。

“这……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姚晟睿挠着头问道,抬眼看向姚致远和狗剩。

姚致远摩挲着下巴道,“这情形似曾相识,好熟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三郎挑衅地看着大黄,别以为只有你的后背能坐人,俺们也不是吃素的。

眼看着自己的活计被小牛抢走,大黄顿时不乐意了,汪汪个不停。

三郎拱着身子,刨造着前蹄,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

眼看着这大黄和三郎要来一场决斗,吓得狗剩和姚晟睿拿着棍子要驱赶它们。

却发现大黄和三郎安静了下来,“呼!吓死我了。”姚晟睿长出一口气道。

先前的剑拔弩张,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咋回事,挠挠头也闹不明白。

妮儿骑着大黄回家,有的是机会当牧童,小牛们还怕没有机会。

结果妮儿真成了最小的牧童了,要是在有一杆笛子,就更像了。

每天下午骑着牛回牛棚,大黄抗议无效,不想被牛踢就闭嘴。

别看只是小牛犊,身形也比大黄高大、壮实,虽然性情温和,但架不住人家人多,群起而攻之。

猛虎还难敌群狼了。双拳还难敌四手,咱有自知之明。

比起它们不太自由,俺可是自由多了,瞬间大黄就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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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春雨贵如油,一场细雨在播种前不期而至,真是令农人们喜上眉梢。

下雨天也意味着姚长海他们不用下地,这样就可以照看妮儿了,但并不意味着不用干活儿。

干什么,编柳条筐,现如今耕种在没有任何机械的情况下。全都使用的原始的手工生产工具。村民们因地制宜,用柳条编织成各种各样的劳动工具。想编啥,就编啥,随心所欲,真是令人蔚为观叹。

村民们用柳条编成柳条筐、柳条抬耙、柳条簸箕、用于移沙包、平整土地、挖渠修路。修治农田、挑粪筐。到了桃子成熟时,柳条编织成的背篓,就派上了大用场。

秋收时节,背篓还能用于掰玉米棒子,运玉米棒子。就连生产队里的运输大车的车厢也是用柳条编成的。

而在生活中,这柳条所编出来的东西就更常见了,家里柳条筐装馒头、装菜、洗菜、淘去泥沙。

柳条柔软易弯、粗细匀称、色泽高雅。可以编织成各种朴实自然、造型美观、轻便耐用的生活用品。

柳条取材简单,盘龙湖边是随处可见,春暖花开时节里,湖边柳意朦胧,那喜人的柳苞嫩得令人喜不自禁。而村里人最兴奋的还是那柳条抽长的日子,软风起处。长长的柳条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温柔地拂过堤身,波涛荡漾。

下雨的日子家家户户齐编织,尤其是家里的男人。

打柳条如同割猪草挖野菜一样的轻松,村里的孩子们灵巧的如猴子。只见姚墨远他们飞快地爬上树。骑在杈上,从腰上取下镰刀,那柳条就自然的削下来了。

他们来到场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个“y”字形的树枝,在它的分支处用刀劈个小口子,然后插进土里一段,固定牢靠,就可以给柳条儿去皮了。

那动作可是干净利落,熟练的很。

去了皮的柳条儿细白匀净,玉葱一般,淌着一道水汪汪的光,用手摸上去,光溜溜润滑滑的,一股新鲜刺鼻的树汁的气息扑鼻而来。

把剥了皮的柳条浸泡在水里,白天人们在农田里忙碌,只有下午收工后,或者趁着下雨天,也就是今天,就摆开阵势,齐聚在一起忙活起来了。

这时整个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编织队。

剥掉皮的柳条,表面光滑、色泽新润、既柔软又坚实,编织出来的工具惹眼,有些人为了贴补家用,直接拿到集市上去卖,既能卖的快,又能好价钱。

但是这样的做工比较费时,尽管可以多赚几个钱,但集体生产,人们时间有限。耽误了上工,可不止年底的分红,最重要的是分粮食分的少。

这时候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妮儿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姚家男人们编筐。

编柳条筐可是有门道地,尤其做筐梁,上筐底可是技术活。

这时候就显出男人的力量与巧柔了。

男人手劲儿足,专挑两指粗细的柳棍砍,削去枝枝桠桠截成一般长短,做筐梁用。

新柳棍脆,一弯容易断裂,因而做筐梁用的柳棍经过几天的晾晒已经差不多了,燃起火盆儿,再打一桶凉水,先用刀在粗柳棍的两头各削出一个槽,再蘸蘸水放在火舌上边烤边掰。一次次蘸水,不断地掰动,柳棍就变得听话了,弯曲成一个大圆圈。然后用钳子铰下一段铁丝,连接起两头的槽,一个筐梁就做了出来。

ps:

停电了,二更晚一些!!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