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肮脏的血统(修改)

尹唯找到了罗智,但是没有看到任五和施国平,于是道:“你们madam去了什么地方?”

“去找冯希了。”罗智回答了这个问题,看到尹唯手臂上有伤,记起他之前的情况还很危险,于是问道:“您的伤没事吧?”

尹唯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自己的伤,抓着罗智的手臂问道,“她哪儿找冯希了?”

“额,地下的密室,就是兵工厂。”罗智有点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说,“但是,madam没有告诉我在哪儿……”

他一直都觉得尹唯很温柔优雅的,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但是这会儿那双眼睛冷得让人不自觉的打起寒颤。

“她一个人?”

“额,不是。”罗智摇头,说,“施队和madam一起。”

尹唯皱眉,听到施国平和艾晴在一起,心情比刚才更加担心了。

“你不知道是哪个密室?”尹唯眯着眼睛看着罗智,问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罗智抬眸跟他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被他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震慑住了,不敢紧盯着他不放,只能低着头说,“我只知道是从尤恒恒房间的那个密室下去的。但是具体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尹唯听完这话,立刻就朝着尤恒恒的房间跑去。

“尹医生!”罗智也想找到艾晴和施国平,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进入壁橱下的密室,在那个坟地的入口处停了下来。

尹唯在地上看到了两组不同方向的脚印,一组是他们之前走的路线,一组是通向中心的脚印,推测艾晴和施国平就是走的这条路。

“喂喂,尹医生,这里必须要带防毒面具!”罗智一把拦住想直接往里面走的尹唯,接着道,“而且madam说过您的伤好像是不可以接触这里面的空气的……”

尹唯看到地上的防毒面具,那是任五之前放在这里的。甩开了罗智的手,拿起面具戴上,也不理会自己的伤口,快步往里面走去。

“尹医生!”罗智有点郁闷,毕竟看得出艾晴对尹唯的态度是很不一般的,所以为了艾晴也一定要照顾好尹唯,立刻就戴上防毒面具跟了上去。

两人在最中间的那个土坟前站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尹唯仔细回忆着艾晴曾经给他看过的那些地图,伸手把上方的十字架按下。

密道入口立刻就被开启,呈现在两人面前。

“有手电筒吗?”尹唯看着通道内黑漆漆的一片,转头询问罗智。

“哦,有。”罗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电,走到尹唯身前:“我带路。”

尹唯没有拒绝,跟着他走进密道。

但是,尹唯和罗智都没有到过这个地方,所以不可能知道进入四神之门的方法。两人看着面前的冶铁场,第一个反应就是坐升降梯进入二层。

不过,之前的矿车被艾晴和秦言用掉了,所以这会儿已经没有矿车了。他们只能沿着矿车轨道往里走。同时听着从密道深处传来的冯希的说话声。

艾晴,施国平和秦言跟着冯希到了那个有着最早起电脑的控制室,这里的线路都是完好无损的,使用的也不是山上的电缆,而是这个兵工厂里通往地下的电缆线路。

所以这个电缆网覆盖着整个童谣岛,只是它是在地表上覆盖的。

他的声音,让岛上等待救援的人感觉到了恐慌。

所有人都不懂为什么地面会传出声音。

冯希坐在那个老式的话筒前,说:“大家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告诉那个主人公做得到底对不对?这个回答的真实性,跟你们的生死有绝对的关系。如果你们弄虚作假,回答不是出于真心,那么这个岛成为你们的墓葬。”他故意不缓不慢地说着,似乎是知道岛上的人会因为这句话变得恐慌,四处逃窜,或者有人直接会跳下海想要游离这里。

“当然,如果你们不接受这个游戏规则,或者直接跳海逃跑,我就立刻引爆这个岛上的炸弹,大家现在就同归于尽。”说着,冯希按下了一个蓝色按钮,在艾晴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等离子屏幕,就跟幻灯投影一样的。

“那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士,还有穿着花衬衫剃光的先生,穿着白色小碎花连衣裙的棕发姑娘……请你们立刻上岸,我给你们十秒,要么上岸,要么岸上的人把你们杀死,否则我就引爆炸弹。一,”

艾晴没想到他会这么玩,看着还在往远处游的花衬衫男人,岸上真的有人抢了警卫的枪,朝他开枪。

“二。”

“冯希,你快让他们住手!”艾晴的脸色铁青,怒声喝斥。

“艾警官,如果是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会自己独自逃跑呢,还是为了其他人一起留下呢?”说着,他握住手边的一个推拉键,就看到从海水中出现一个瞄准器,对准的就是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他豪不手软地拉下那个推拉键,一支海下鱼箭从码头处射出,准确地射死了那个人。

红色鲜血一下子从身体中蔓延开来,把岸上那些人都吓坏了。

其他已经跳下海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得惨白起来。

“你们还要继续逃跑的话,那个光头就是你们的下场。”他的声音冷得慑人,跳过了3到5的数字,直接“六。”

这把已经在海水里的人吓了个半死,立刻奋力往回游,爬回了岸上。

“好了,既然大家都愿意接受我的游戏规则,那么我们开始讲故事了。”冯希拿起话筒,面对着艾晴和施国平,让自己的父亲疯老头坐下休息,开始说这个故事。

“话说,在这个岛上的七十年前,也就是R国军队攻陷童谣岛的那天,岛上的守军风将军的一家人因为不愿意头像,所以被灭了满门。

上到八十的老人,下到襁褓中的婴儿,几乎无人幸免。他们对男的坑杀,或者带回研究所做实验,女的则事实暴行,制止最后没用了,全部剖杀。

只有一个五岁的孩子被风将军的部下救了出去,送进了你们熟知的那片黑树林。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那个部下身受重伤,最后也死了。

五岁的孩子独自一人躲在黑树林里,那群R国士兵就追进树林搜索。眼看就要被找到了,林子里栖息着的野狼出现了,在狼王的带领下,把那群进入黑树林的R国兵都咬死了。

黑树林地形的复杂,和众多的狼群,把那些R国兵将震慑住了。他们没有继续追杀五岁的孩子,因为他们觉得孩子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迟早会饿死,或者被狼群撕碎的。

但是即使这样,为了斩草除根,R国的将军还是在三天后下令烧山。

可这时候,他们国家的一个机关师,也就是现在人说的建筑工程师阻止了这个行径。因为他看上了这片黑树林的结构,觉得可以作为一个最好的迷宫,让进入的人全部死在这里。

所以,那个孩子得救了,就因为机关师的这个决定,得以幸存下来。

R国军队看上了这里的铁矿和煤矿资源,有因为地形远离陆地,易守难攻,于是决定在这里建造一个强大的,隐秘的地下兵工厂。

而我,就在这个兵工厂的指挥部里给你们讲故事。”

冯希停顿了一下,继续讲下去:

“很快的,他们在那个机关师的安排下,开始动工。而那个R国将军也把之前风将军的宅子改建成了他们和风建筑,并且把自己的家人都接到了岛上。

十年后,他最小的女儿宇田爱刚满5岁,也不知道为什么,玩着小皮球的时候,不小心把小皮球滚进了黑树林。并且在家仆,佣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溜进了黑树林。

那时候的黑树林正在被那个机关师改造着,里面有很多地方都充斥着毒气。

宇田爱也就因为吸入了少量的毒气晕倒了。

十五岁的少年在寻找食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她。看着她那身穿着,知道她是R国人,而且一定是个贵族。

他原本就对那些杀他满门的禽兽恨之入骨,想着抓住这个小女孩好好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后。所以把宇田爱抓回了山洞。

可是,这个小女孩真的是一个好像天使一样的存在。少年跟小女孩相处了三天,原本是想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她的,但是最后却变成了和她一起玩。

少年最终放弃了杀害小女孩的念头,把她送出黑树林,让她不要把树林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也让她永远不要再找他。

本以为这样的警告是没什么用的,少年已经做好了被R国士兵再次围攻清绞的准备。可是,过了几个月都没有人找他麻烦。

他想是小女孩信守了跟他之间的承诺。就在他以为可以平静地过日子的时候,小女孩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原来她找了他好几个月了,每天都要在黑树林附近玩,就算家里人再阻拦,她也一定要到黑树林外玩耍。

之后,少年就跟她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两人就开始了这样超越仇恨和国别的相处。在这个年纪,他们当然什么都不懂,其实早在最初的时候爱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里落地生根了。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十年。

少年变成了最帅气的,有担当的青年,小女孩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这时候,他们知道了爱情。只是在国仇家恨的矛盾中,这个青年不可能选择宇田爱。而在宇田爱善良的内心里,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家族对岛上居民的迫害。

她对家族开始不认同,并且进行了激烈的抗争。

只是,她作为一个姑娘,力量有限,所以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同时因为不能阻止家族对岛上居民的迫害,她和青年之间也出现了很大的裂痕。

这样的裂痕,让她决定接受家族的安排,下嫁给童谣岛上最富有的那个家族的长孙。也就是尤家现在的当家尤天赐。

她和尤天赐的年纪相当,才貌也匹配,一时成为了佳话。

这样的决定,也让青年跟她彻底断了联系。

可是,就在尤家和她快要办婚礼的时候,尤天赐带着她又一次进入了黑树林找青年。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女孩再次见到那个青年,再也抑制不住深藏在心里的感情,她愿意舍弃家族的姓氏,选用Z国的姓氏,嫁给青年为妻。

青年被她彻底感动了,答应她可以不报家仇,不杀R国任何人,只是要把他们赶出这座童谣岛。

于是,青年被尤天赐暗中带回家里,见了当时尤家的当家尤孝义,也就是尤天赐的祖父。两人对于驱逐R国军队的见解一致,并且达成了共识,成了忘年之交。

原来,经历了二十年,青年早已经练就了属于自己的一支军队,那些兵士,都是被丢进黑树林,或者从万人坑爬出来的生还者。

只要陆地上的人派遣军队过来,他们就可以里应外合逼迫R军投降。

这一天来的很快。

当R国军队忙着跟派遣而来的我军海战的时候,尤家人都断了他们的粮草,并且在提供给他们的食物和饮用水中下了药,让他们损失了大量的战斗力。

至于剩余的那些负隅顽抗的兵将则被那个青年的军队制服。

这个青年就是你们熟知的童谣岛的英雄风帅。

可是,正当所有人欢天喜地地迎接我军进入童谣岛的时候,尤家的当家尤孝义私下找了这个青年,说是要商量为他和虞爱珍筹办婚事的细节,实际上却从背后对他开枪,把他从山崖上推进海中。

所以,后来大家都找不到令R国军投降的指挥官风帅了,因为他被尤家的那个背信弃义的老头杀害了。”

“说到这里,你们想问为什么,对吧?”冯希微微扬起唇角,眼神变得无比阴沉冷厉。

“其实当时风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他是想独占功劳,想成为唯一的救岛英雄,所以才做下这样的事情。

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风帅掉下山崖之后,栽进了海水中,是那些跟他一起生活的野狼把他救了上来。于是,他在狼群的保护下,休养了一年多,才渐渐可以动弹。可是,就算命抱住了,但是他的脸伤了,手脚也废了。

他想找正规军说清楚,讨公道,可是面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致使没人愿意相信他,全部都把他当成疯子看。

反复几次都无果,他知道都是尤孝义搞的鬼,因为那个时候岛上最大的就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尤家。

他暗暗躲进尤家杀了尤孝义,却发现在那个曾经是R国人享乐的九宫房里,尤孝义和他的儿子尤鸿天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而他们玩弄的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宇田爱,也就是改名要成为他妻子的虞爱珍!”

这个事实,让艾晴和施国平都是非常意外的。

坐在一旁的疯老头神色黯然,那种痛是无法言喻的。

“风帅开始以为是心爱的人背叛了自己,所以才在那天晚上潜入女人的房间,逼问了一切。

女人看到他的时候,又惊又喜,活着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因为她心里坚定着一个信念,风帅不会轻易死掉的。

那一晚,女人把一切的事情告诉他,原本只是答应嫁给尤天赐,这样才能以出嫁从夫的规矩留在岛上,否则她就必须被遣送回国。她只想等着再见风帅,便提议跟尤天赐假结婚。谁知道结婚当天就被灌醉了,然后就被尤孝义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蹋了。

她希望尤天赐可以救自己,没想到他那么怕事,竟然什么都不敢说,还眼看着她被欺负、糟践。可是,为了能够见到风帅,她在这样彷如炼狱的煎熬中生活着。

那晚,她原本是要自我了断的。风帅阻止了她,并且答应会带她一起离开这个岛。

两个原本就相爱的人,总算化解了矛盾,又在一起了。

这段时间,风帅挖了地道,跟她相处。可是在找船的问题上,并没有很大的进展。因为岛上的船业被尤家全部垄断了,大到摆渡船,小到渔船,都被他们掌控着。而风帅死而复生的事情,又不能让尤家的人知道,于是逃离童谣岛的计划一再被搁置。

没多久,虞爱珍被大夫检查出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就是她和那个禽兽尤孝义的孩子,原本她想直接喝红花落胎的,没想到被那老不死的发现了,就把她软禁起来,不让她跟外界接触。九个月后,秘密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为了给这个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尤孝义让自己的二孙媳陆妍刚出生的孩子感染了流感,夭折了,接着跟狸猫换太子一样,很顺利把这个孩子还给了他的二孙子和二孙媳抚养。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名正言顺的身份,不惜杀害自己的曾孙,这种人根本就毫无人性!”

他说到这里,无比气愤,握着话筒的手明显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只让人觉得恐怖。

“虞爱珍生完第一个孩子之后,总算不再被拘禁,有了一点自由。她发誓绝对不会再怀上那种人的孩子,便希望风帅立刻带她离开。

可事实却没办法离开。

因为这个时候,尤家的人已经开始怀疑她在外面偷人。她的公公尤鸿天开始跟踪她,可是发现之后却不揭穿她,而且抓着这个把柄威胁她,逼她就范。

结果,这段关系维持了几个月,被风帅发现了,他觉得是虞爱珍背叛了自己,痛心疾首之后变得心灰意冷。

虞爱珍很想以死明志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尤家那些人的,而是他和风帅的。

所以,为了留下这点血脉,她告诉尤鸿天这是他的孩子,并且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一个男孩,在他100天的时候,她把这个孩子抱给了风帅,让他把孩子抚养长大。因为她不希望这个孩子生活在那样肮脏,污秽的家庭。

风帅看着这个孩子,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怪虞爱珍。他想找尤家的人拼命,但是被虞爱珍劝住了。

要知道当时的尤家如日中天,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风帅说成R军余孽,就地正法。

虞爱珍让他为了孩子考虑,好好的带大孩子。而风帅也答应了,并且告诉她有人愿意出船,让他们离开这个岛。

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可是,出船的那天,风帅等了一整晚,虞爱珍都没有出现,第二天去尤家门口查看,发现她竟然和尤天赐一起去了桃花庙,烧香求子。

风帅立刻冲上去想把人带走,却被虞爱珍无情的拒绝。并且遭受了一顿毒打,原本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腿又一次被打折了,被所有人当成疯子一样厌弃。

他可是赶走这个岛上的R国军队的英雄,但时过境迁,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他。

那天,他在雨中烫了很久,总算被雨水冲刷清楚了。再也不去纠缠虞爱珍,只有偶尔在梦里跟那个女人相会片刻。

又是一年,尤家又添了一位千金,那就是所谓的尤天赐和虞爱珍的独女尤恒恒。

也是孩子出生的那晚,虞爱珍因为难产,失血过多死了。

她的死,让风帅决定实施报仇计划。

于是,他让自己成为了儿子的佣人,告诉儿子要为自己的父母亲报仇,而他的父亲是岛上的英雄,被尤孝义害死了。而母亲被他们凌辱致死。然后,忍痛把儿子送去了孤儿院。

于是,这个孩子努力读书,成为优秀的人,跟尤恒恒上了同一所小学,高中,大学,让暗格尤恒恒信任自己,爱上自己。直到尤恒恒告诉他一个最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想到尤天赐会对她做出那种肮脏龌龊的事情,只因为她长得太像自己的母亲虞爱珍了。

真没想到,这种禽兽的行为会被继承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故事到了这里,你们觉得尤孝义,尤鸿天,尤天赐这些人该不该死?”

冯希提出问题,并且道,“觉得该死的,全部站到左边;不该死的就站到右边。按照你们内心的真实想法选,不许撒谎,否则你们知道我有什么方法对付你们。”

这话一出,岸上的人几乎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那就是左边,全部的人都认为这些人该死。

“哈哈哈,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冯希大笑起来,眼神无比得意地看着艾晴,又询问秦言:“暗判,你呢,你怎么说?”

“确实该死,但是你杀的不知是尤天赐,还有尤恒恒,尤梅他们,这些人又错在哪了?”秦言知道换成是他,也一定会杀掉尤孝义他们的。但是不会利用女人来杀人,更不会杀掉无辜的女人。

如果谁害死了他的母亲,他会亲自动手,并且做得连警察都查不出来,就好像在M国时那样。

“因为他们都是不干净的,是禁忌之子,所以全部都应该死。”冯希笑得更加猖狂起来,“尤暻,尤睿和尤丽都不是尤天赐的孩子,都是他老子和他二夫人田蕊的孩子。脏,真脏!尤明就更不要说了,太恶心我了!”

“那尤梅呢?”艾晴冷声质问。

“尤梅威胁我啊,想要告发我。”冯希的表情变得狰狞,“所以,她该死,她凭什么告发我?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我在帮他们清洗罪孽!”

“赵珏呢?你难道不知道她怀孕了吗?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吧!”

“哈,你不知道吧,因为尤家的秘密档案里没有对吧?那是被我撕了。”说着,他那撕下来地几张纸丢给艾晴,说,“她也是禁忌之子,是她妈尤爱佳跟老头子的。老头子八十岁时,搞出来的最小的私生女!”

……

艾晴看到了纸上的记录,想起现在岛上全部人都可以听到这个广播,那么尤天宏夫妇和尤爱佳也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打击,会让他们崩溃吧。

“你们说什么,赵珏,赵珏也死了?”疯老头的表情非常震惊,看着冯希问道,“你不是说会放过小珏吗?她可是已经怀了你的亲骨肉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的血统肮脏,不配怀我的孩子。”冯希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他应该是最痛恨拥有尤家血统的人,所以当知道赵珏的真实出生之后,立刻下了狠手。

“可是那并不是她的错呀!”疯老头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冷酷无情,因为赵珏的出生而杀了她。

“不,是她的错,因为她的父亲是尤孝义!”冯希真的是恨极了这个人,情绪也变得非常激动,“你们知道吗,他坑了多少Z国人,为了活命拼命讨好R国兵将,尽心尽力做他们的走狗。看他们大势已去,立刻见风转舵投靠风帅,最后又背信弃义想杀了风帅取而代之,还对自己孙儿的妻子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种人或者该被凌迟,死了也要挫骨扬灰!”

他一桩桩,一件件地爆料尤家的丑事,就是要那些人名誉扫地。

“那天是我们去魔鬼黑树林搬运尤恒恒尸体的时候,你中途回了宅子,把赵珏的那盒化妆棉摩弄湿了?又把装有杀人毒蜂的化妆棉放在了尤丽房间的化妆台上?”

“是,我原本想自己引导赵珏去祭拜死了尤丽他们的,没想到有人先我一步给了引导。真的是天助我也。”

艾晴知道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再做任何隐瞒,所以引导他说出全部的事实,让席一大那里可以进行记录。

“你其实并不是在毒蜂的尾后针上,而是在她用的梳子上涂了氰化类毒物吧。”艾晴后来又对赵珏的房间和尸体做了检查,发现她的头发是梳理过的,而且因为氰化类无毒的氧化还原反应,让枯损的染发变得非常有光泽,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没想到你会知道。”他笑了笑,说,“正常人只会想到毒蜂尾后针被抹上了毒药吧。”

“因为毒蜂会存在刺不到死者的情况,你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一定会把这种概率变成零。所以即使赵珏没有被刺到,你也会在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利用藏在指间的针剂刺破赵珏的皮肤,做成她是被毒蜂刺到身亡的样子。不过,那天很巧合的,她真的没刺伤了,所以也就不需要你出手了。”

“是,就像你说的,很顺利。”他对自己的杀人手法非常自信,甚至可以说是陶醉的。

“在我第一次进入黑树林里,那个倒在小溪边的男性,是你吧。”艾晴看着他,问道,“当时的尸体应该是一具真正的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尸体,只是你利用了黑树林的地形,诡异的环境让我们没办法深究。其实死者的头发是你用自己的头发做成的假发套吧?”

她还是不相信有什么假死药,也不认为R国当时的医学可以完成这种药物。如果真的有,那么这个世界早就大乱了。

“这你都可以想到?”

“尸体的面部因为朝下,被溪水浸泡,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正常情况下,警方会取死者的发丝或者指甲进行DNA化验,当时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剪指甲或者抽血,取死者发丝是最会被选用的方式。”艾晴只是根据当时的环境,和自己都医学、科学的常识做出了这样的推理。

冯希不得不为她鼓掌,说:“你为什么这么聪明?不过,给那个人种头发,可是费了我好多天呢。”

“那个人是谁?”艾晴问。

“不知道,反正少了这个人,也没人查。”

艾晴猜测那是个流浪汉,死了也不会有人理会。

“杀尤丽,你利用了那张弓箭吧。但是箭应该是你另外准备的,把抽血用的注册器和针管直接处理掉了。”

艾晴知道,他杀尤丽不只是因为痛恨尤家的血统,也是为了拿到小皮球里面的地图。而杀尤明没什么特别的手法,就是引他出去见面,比如说“藏宝”地图的事情,然后把人弄晕带进医学解剖室就可以了。

“这个你都知道?”他皱眉,眯着眼睛看到艾晴,觉得她神了。

“因为尤暻看到了‘天空倒流的雨水’,而我又看到了你的弓箭,才有了这样的推测。”艾晴蹙眉想了想,现在除了对尤睿死前的事情有点疑问,其他的谜团都已经解开了。

她正想问这件事,自己手表的信号灯亮了,是摩斯密码!

艾晴看着自己的手表,脸上神情是有疑问的。但是仔细一想,才意识到这只手表内部是有微卫星定位的。一定是任五找到了她手表的信号,传来了这样的密码。

她低头看着闪烁的光点,默默解毒着密码的长短符,脑中快速把字母拼出来,顺利读懂了这段话的意思。

这是一个另外无比意外和震惊的消息,或者说答案。如果从这段密码的内容去看,那么这里所有人都是被复仇的对象。

“冯希,你说你痛恨尤家的血统,所以杀了尤家的人,对吗?”艾晴决定把事实说出来,趁着他不能接受的瞬间抢夺引爆器的开关。否则就冯希对尤家的痛恨,和对这座岛的厌恶,绝对不可能劝说他放弃炸毁童谣岛的。

他从开始犯案就已经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心态了。

“是!我恨他们,更恶心他们!”

“那你知道吗?其实你自己的身体里也留着尤家人的血。”艾晴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清楚,背在身后的手,则拿出了回形针,开启了手铐上的锁。

“你胡说什么?我父亲是风帅,我母亲是虞爱珍,我哪来的尤家的血统?你不要胡乱抹黑我!”他明显激动起来,极力否认艾晴的说法。

“可实际上,你的母亲是虞爱珍,但是你的父亲是尤鸿天!所以你杀的尤暻,尤睿和尤丽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艾晴的语调不愠不火,听起来的感觉却是板上钉钉,铁一样的事实。

“胡说,这不可能!我的父亲是风帅!”他看着疯老头,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用力摇晃他的肩膀,“爸,快点告诉她!我是你和虞爱珍的儿子,跟尤家毫无关系!”

“额……”疯老头却在听到了艾晴的话之后,有了迟疑,似乎是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怀疑,只是一直不敢承认和接受。

“怎么了?你说过的,是我母亲把我送到你手上,告诉你,我是你的亲生儿子的!”

“她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当时因为我对她的不信任是恨我的。”疯老头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虞爱珍对他和尤家的报复。

对于玩弄她,不信任她的人,逐一报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希圆睁着双眼瞪着他,用力把他推开,走到艾晴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给我把话收回去,立刻!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

“小晴!”施国平紧张地想要过去救她,却被厉声喝止:

“大哥,别过来!”艾晴感觉到呼吸困难,却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警方法证人员,对比了你和尤暻的DNA,才发现的。而真正没有尤家血统的人,是被你杀死的尤恒恒!她才是风帅和虞爱珍的女儿!”

“不——”冯希手上的力度加重,几乎扼断艾晴的脖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艾晴的手铐滑落,她一把扣住了冯希的手腕,强行加压,迫使他松开手,接着抬脚踢掉了他手上的炸弹引爆装置。

“秦言,接住那个!”她知道秦言也不想让小岛被毁,所以把引爆器托付给了秦言。

但是正在他快握住那个引爆装置的时候,一个黑影急速闪过,抢走了那个引爆器。

秦言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密室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看着对方的身段,即使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已经脱口而出,“宇田晴?是你?”

面前的人,穿着黑色的忍者服,处于蒙面状态,但是身材玲珑有致,明显就是个女人。

艾晴看到她现在的打扮,才想起尤睿那天的事情。宇田晴故意让自己和她一起去给尤睿送饭,让自己听到尤睿的声音,其实那时候尤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那个说话声音,是她用腹语创造出来的。

为的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让自己相信她,并且推理出她并非凶手,凶手另有其人这番言论。当然,她确实成功地得到了艾晴的信任,知道凶手不可能是她。

而宇田晴从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枚炸弹。

------题外话------

推荐:暖婚撩妻文/熊蔓

宫半夏,有娘生、没爹疼的千金小姐,被亲人陷害,幸得一个男人救助。

从此之后,她被他缠上。

他誓言:“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你杀人,我递刀,你放火,我堆柴。”

在虐渣、斗小人的路上,他披荆斩棘,护她周全。

封晋炀,财阀三代,权倾天下,冷血无情,却宠妻入骨。

一年前对她一见倾心,一年后,将她吃干抹净。

只是强势如他,却誓要贴上他的标签。

“不许和别的男人有肢体接触,不许看着其他男人,不许对别的男人放电。”

三个不许,让她忍无可忍:“封晋炀,你皮在痒。”

“老婆,我有个地方的确痒,要不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