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沉沦放纵

林炬心一时语塞,吴非美道:“凡人的战争就要由凡人来打,我们这样的存在怎么好意思插手?”

陈直节道:“别用你们的道德标准来衡量我!咱们都是明白人,那些空话套话不说也罢!”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再难继续了。于是,几个人各自召出法宝,施过礼后就动起手来。虽然吴非美、乔子渐这边人数居多,但却没有一个元婴后期大成的高手,而那陈直节却实力强悍。林炬心、吴非美、乔子渐,三人联手,才勉强抵住。陈直节手中这口宽剑,虽然动作缓慢,却每一招都能伸展到极致,很有一些化腐朽为神奇的味道。远在几里外的老儒罗千绝捋着胡子道:“这陈直节倒是个可造之材啊!他就快要悟出剑意了!不过,就算悟出剑意又算的了什么呢?这真是个英才备出的时代啊!”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马车。马车中的风别云正在呼呼大睡。一圈淡淡的白光从他脑后发出,随着他呼吸,时而变亮,时而变暗。

世界就是这样,有生就有死,有聚就有散。一切纷争皆因为人们太过坚持自我。而风别云却不同,他已经不再坚持自我。他没有原则,没有坚守,不分是非,也没有任何情绪。每天都沉迷的梦乡的他,已经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真正触摸到了道的边缘。

白腊关的战争是天下正在发生着的无数战争中的一个,而这无数战争无一不在毁灭着人类的生命。战争就像一年四季中的秋季一样,是不可避免的。在这生生死死、纷纷扰扰、虚虚幻幻的人生路上,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轨迹,而这一切,都是人的选择。

皇城之乱后,凌树风没有回千华山。刚刚闭关结束的凌树风,对这世界生出久别重逢的感觉。一股澎湃激荡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着。风流成性的千华首徒,在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挫折后,终又恢复了本性。

一把纸扇,一叶孤舟,凌树风开始了江湖猎艳之旅。他原本就是个放浪不羁的人,什么天下兴亡,什么民生饥苦,他才懒得去管。他这一路,从乾元城开始,途经济州、涣州、眉州,最后来到了流州。

一路上,凡是遇到有些姿色的女子,他总要撩拨几下。在他俊朗的外形和一身惊人的神通面前,没有几个女子能够不动心。于是,一路走来,他每一夜都抱着不同的女子

入睡。烟花柳巷更是不能放过,在那些地方,他常常夜御十姬,从傍晚酣战到天明,直到把整个妓院里所有姿色上佳的女子全部争服,他才转向下一个妓院。

日子一久,凌树风开始麻木。原本的玩乐方式再不能满足他,在原欲的支配下,他不断探索新的姿势。当所有姿势都不能再令他激动后,他又开始追寻别样的刺激,比如施暴、偷腥等等。最后,凌树风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美女,什么是丑女。普通人眼里的绝色尤物,是凌树风召之即来的玩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荒唐场面,是凌树风每天必修的课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当他来到流州时,在一座无名高山下的无名官道旁的驿馆里,遇到了一个女子。那时他正坐在驿馆门前的凉棚里喝水。那个打扮成书生模样的女子,在两个家仆的陪伴下,走进了驿馆。凌树风接触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像这种女扮男装的小伎俩,他一眼就看破了。不必说她如水的眼波,也不必说她白嫩修长的手指,单说那拘谨的步伐和紧绷的臂部就已暴露了她的性别。

那女子走进凉棚,四下看了几眼,当看到凌树风时,两人正好四目相对。那女子显然也是见过事面的人,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多打量了凌树风几眼。现在的凌树风,虽然是个瞎子,但在他这种连断了脑袋都可以再长出来的修真高手身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长出一对健康的眼睛。

美丽的女子,凌树风见的太多了。但这种女扮男装的女子,却并不常见。男人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总能散发一种特别的味道。而凌树风恰恰喜欢这种味道。说干就干,在这种事上,凌树风决不是个犹豫的人。他散开神识,一瞬间就控制了这驿馆内的所有人,下一刻,所有人都沉睡了。

女子的两个仆人也先后倒地,但那女子却毫不在意,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凌树风推开桌椅,来到女子面前,道:“小弟从没走过这条路,想向小姐打听个地方。”

听到“小姐”二字,那女子明显手抖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道:“这条路,我倒是常走,想问什么地方,你就说吧!”

凌树风指着北方,道:“你看,你看见了吗?就那座山,那叫什么山来着?”

那女子探头张望,凌树风装得很焦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凉棚外拉,嘴里还不闲着,

道:“你看你看,就那。”

那女子挣脱不掉,便红着脸来到凉棚外,朝着凌树风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什么山?就在女子惊愕的时候,凌树风伸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凌树风抓了个正着。女子脸色一下子红透了。

“你……”女子表情几经变换,在凌树风的……,最后定格在享受。凌树风得寸进尺,左手上下游走,嘴唇也迎了上去……

那女子也是有修为的人,身体耐受能力远不是常人可比,刚一交手,两人就战了个旗鼓相当。从官道上翻滚到驿馆内,从桌子上折腾到灶台边。日落月升,两人还是不知疲倦地玩乐,直到子夜时分,女子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凌树风浑身是汗,也没来得及清洗,翻身就进入了梦乡。

当凌树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因过度劳累而睡得格外香甜的凌树风被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吵醒。睁开眼睛,循声看去,那女子正坐在床边抽泣。消瘦的肩膀颤动不停。凌树风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他最讨厌女人的眼泪,他向来认为,人既然要玩,就要玩得起。不管怎样,这只是一场游戏,何必要哭哭啼啼呢?

凌树风起床穿上鞋,拿起衣服就朝门外走去。那女子哭声更响了,在凌树风一脚迈出门槛时,那女子大声喊道:“你都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凌树风脚步一顿,停了一会,还是朝门外走去。那女子又喊道:“你站住!”凌树风站在门外,始终没有回头。“你记住了!”女子一字一顿地道:“我叫岳流霞。”

凌树风不屑地笑了笑,低声道:“这么土的名字,也好意思说出来。”架起遁光,就消失在天际。

这样的风流韵事,对凌树风来说太过平常。这样的女子,他也见的太多。几乎是片刻之间,他就把这个岳流霞忘得一干二净。架着碧绿色的遁光,凌树风飞在千丈高空,脚下的大地沟壑纵横,一片片树林随风摇动,山间雾气缭绕,东方一轮红日喷吐着无限生机跃出了地平线。凌树风心情大好,脚下一旋,整个人就飞到了更高处。穿过层层云雾,凌树风向东方远眺。在茫茫云海之间,一座白头山峰显得异常雄伟挺拔。

凌树风知道,那就是名震天下的万象山。山上的嵩阳书院是与浩然书院齐名的中土四大书院。

2014/11/1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