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田要种花?!这聂家的三少爷还真是与众不同,颇有雅兴啊!

心中思附一下,沈碧寒笑吟吟的看着聂沧杭,学着聂惜璇的口气说道:“璇妹妹说的是,我们聂家别的没有,这租地可到处都是,小叔不去种田,反倒想要种起花儿来了。”

只说了是种花,却没说怎么个种法,种的什么花儿,在一切没弄明白前,沈碧寒没说收这个徒弟还是不收这个徒弟。

聂沧杭仔细听了沈碧寒的话,放下手中正喝着的茶,俊美的脸上挂着浅笑,他起身对着她弯身作了一揖:“嫂嫂莫要和璇妹妹一起开我玩笑了,我听说您在养花上颇有心得,所以今儿个才让璇妹妹与我一起过来的,是有事要请教的!”

嘴角弯了弯,沈碧寒忍俊不禁的淡笑出声:“小叔赶紧收起你这大礼,嫂嫂我可是受不起的,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了就是,别总是云里雾里的绕着我,倒显得生分了!”

说完这句话,淡看了眼聂沧杭,沈碧寒越过他看向后面坐着的聂惜璇:“璇妹妹可是忙人,没多大功夫儿可浪费,还是赶忙说明了来意,有可以帮衬的地方,我尽力帮就是了!”

聘婷起身,聂惜璇走到聂沧杭的身边,在沈碧寒面前站定:“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三哥哥从南方带来一些兰草苗子,在我们金陵却不知该怎么养着,我们府里本来是有花匠的,可纵使养过无数的花卉,却不曾养过三哥哥带来的这种名贵兰花,他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嫂嫂心细,而且精于养花,非得要求着我来这里!”

两个人都站着了,沈碧寒总不能仍然坐着,抬头看了聂惜璇一眼,她有些无奈的起身,温柔的一笑之后,她道:“我平日里虽然养些花草,不过那也只是普通的种类,从来不曾培育过兰草这等子高雅物件儿,若是要种这花儿,恐怕是不成的!”

沈碧寒也喜兰花,不过这种养兰花,要耗费不少心血,且还要是极有雅致之人,偏偏她不觉的自己是这种人。

聂沧杭摇了摇头:“嫂嫂是故意不想帮我这忙才是,我这次带来的兰草是春兰,现在是正是初春,过不得一个来月就会花开,只过了这一个多月,到了那个时候我便会将花儿送与奶奶去。”

听这话之后,沈碧寒一阵踌躇。

感情三少爷这花是为老太太才种的,话说到这里,她还真是想起当初第一次进延揽花厅时闻到的那香气,不是兰花的又是什么的,看来老太太是好这个,三少爷是投其所好。

聂沧杭顿了顿,脸上浅笑盈盈:“嫂嫂若是嫌我笨,不想收我这徒弟也就罢了,这兰性喜阴,忌阳光直射,喜湿润,忌干燥,喜肥沃,宜空气流通的环境。我和璇妹妹找来找去,没一个地方比轩园更合适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就算沈碧寒不帮她养,他也要借着她的院子养,说来说去是跟轩园拖不开干系了。

听着聂沧杭说出这话,再看看聂惜璇一副早猜到会如此的样子,沈碧寒微微一皱眉,反倒气笑了:“小叔这话说的,你要是在这轩园种兰草,我这个当嫂嫂的岂不是要找个地方搬出去!”

三个月啊!她死求活求才求来了这三个月的逍遥,这么个温文尔雅的佳公子要是在轩园种花,她过的岂不是更不自在了?

“怎么能让嫂嫂搬出去?”惊笑一声,聂惜璇干脆的道:“只要是嫂嫂同意了,每天早上晨时让三哥哥来种花儿,晚上酉时便回他的去处!”

心中知道眼前的两个人一开始便做着了这个打算,沈碧寒知道他们就等着自己这么问呢,心底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也就过去了:“那好,就这样吧,赶明儿个小叔可以命人先将兰草搬来,不过我倒是有句话提前叮嘱了,你们自己个儿先把这事知会老太太和你们大哥知道才可!”

若聂沧杭是她夫君,那么他每天出入轩园没问题,不过她毕竟是小叔,多少都要想着些避讳才是,在聂府之中,人多嘴杂,小心方能驶的万年船,

脸上纷纷闪现出笑意,聂惜璇和聂沧杭见沈碧寒应了,一起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前挽着沈碧寒的手臂,聂惜璇转身对身边的聂沧杭娇嗔道:“眼下嫂嫂已然同意了,你的目的达成了,答应我的好处总该给了吧!”

没有作声,沈碧寒只是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果然是商贾之家,说什么都要牟出些好处的。

温文的一笑,聂沧杭看了沈碧寒一眼,点头道:“早前我便说了,我屋里的东西凡是你看的上眼的随便拿就是了,可是妹妹不要啊!”

点了点头,沈碧寒笑侃着说:“我刚刚在外面儿的时候听你们也在谈这个事儿,璇妹妹也真是的,好处都没议好,那么快便出手,小心最后扑了个空子,赔了口水!”她说的是玩笑话,任谁都听的出,也不怕对方会认了真。

“好啊!”聂惜璇扯了扯沈碧寒的手臂,不依的道:“嫂嫂居然和三哥哥一起,反倒过来调侃我了,妹妹我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三哥哥手里那扇子,嫂嫂帮我作个证,且要取了来!”

“这扇子是当年我和大哥出门的时候一起求来的,一人一把,是有纪念之物!璇妹妹何必要夺人所好呢?”沈碧寒还没cha话,聂沧杭依然是一笑一答。

他的笑并不刺眼,反倒相当好看,心下淡淡然说了句这聂家三少也必是个姑娘们中意的主儿,沈碧寒终是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大哥也有这么一把扇子!?”

聂沧杭连连点头:“一人不把,是当朝越王爷的亲笔题字!”

面色忍着笑,聂惜璇知聂沧杭不会给她扇子,转头面向沈碧寒:“嫂嫂别的没听到,倒是提到大哥格外上心呢!”

不理会聂惜璇的话里的意思,沈碧寒对聂沧杭笑盈盈的伸出手:“让嫂嫂看看如何?”越王爷是谁她不知道,不过她记忆中的确记得聂沧杭的扇子从不离手,倒是聂沧洛手中并没有见着那把扇子。

“当然可以!”聂沧杭爽快的将扇柄一转递到沈碧寒面前。

伸手接过面前的扇子,沈碧寒唰的一声将之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四个苍劲的墨黑大字——洛水沧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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