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我不耐烦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

回到药馆以后,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被那个慕容王爷的身份给吓到了,又被宋亦辉和秦风几个连哄带吓的弄得我心情郁悴,在**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

不会吧,难道叫我失眠一个晚上?明天起来精神萎靡弄错药材整死一两个病患怎么办?

从**爬起来,想了想,好像这里没有安眠药什么的,但是有药酒。喝上那么一点,应该会睡得更好吧?再说了,药酒补身子啊!

于是,轻手轻脚的摸到院墙的角落里,我偷偷从酒缸里打了半碗酒来喝,顺便压压惊。没想到,这闻着香喷喷的酒水,喝到嘴里也淡淡的,下肚了居然如此烈,烧得我的胃直翻腾,全身都象在冒火一样,难受死了!

“呸!什么破酒!难喝死了!”我嘀咕着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天哪!现在,连脑袋也快烧糊涂了。赶紧爬回屋子里去!要是就这么睡在院子里,明天早上被人家发现,难看死了!

一脚踹开房门,直接往**扑去。蹬开被子,奋斗了半饷,愣是没能把衣带解开,反而越缚越紧。我不由开始低声咒骂起来。

两个人影站在院子中。月光晦涩,教人看不清各自脸上的表情。

“你不去关心下?那些可是你做补药用的酒。”

“……”

“你不是说过,院子里泡的药酒有一半是含有壮阳药成分的么?”

“……”

“好像刚才她动的那一坛,是上个月揽月楼下了订金,让你帮调试的春情吧!闻着香甜,入口清醇,到了肚子里,可就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了。”秦风戏谑的笑道。“连房间都会走错,看来,春情的威力不容小觎。”

半饷,温如海才闷声答道:“那是给客人食用的。对女子有什么样的功效,我不敢妄下结论。”

“何不去看看。”

温如海犹疑了一下,还是顿住了脚步。“男女独处一室,不妥。”

“那可是你的房间。”秦风斜睨他一眼,往前走了数步,回头狐媚地笑笑:“那我进去了。听听她说什么梦话也可以看出些端虞。你该不会以为,她真的怕了你舅舅吧?”

“又不是我亲舅舅,”温如海更正他。“慕容家只是母亲娘家的亲戚,到了我这一代,已经很疏离了。”

“我对你家外戚的事不感兴趣。”秦风低声说道:“我只对你房里这一位感兴趣。”语毕,举步朝前,来到门口掀开门帘就想进去,冷不防被人抢先一步堵在门口。

只见对方身影一闪,微风拂过,啪的一声轻响,两扇门扉在自己面前阖上。

秦风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人,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却还是那么嘴硬,一点也不可爱。若不是自己好奇心作祟执意要留下来察看飘云的动静,岂不是错过这有趣的一幕?不过,今晚飘云对王爷的态度如此随意和漫不经心,究竟是她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她根本就有恃无恐?王爷对她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初见飘云的时候,王爷眼中的震惊和讶异,虽然掩饰得很好,却也让自己看出了一丝端虞。这个慕容王爷,认识飘云。或者是,他认识飘云的容貌?那么,飘云,究竟长得象谁?

一想到飘云,他不由想起宋府托听风楼帮忙寻找的另一个女孩——宋思云。

说真的,他没有见过思云小姐。

而听风楼打探到的消息是:思云小姐足不出户,深居闺中,在杭州城并没有多大的名气,不若她那两位风华绝代、神采出众的姐姐。除了身边的贴身侍女和几个护院,还有宋府的主子们跟她打过照面,其他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几乎寻不着踪迹。随便找来一个宋府的仆役和丫鬟,问他们宋三小姐是何模样,竟没有人答得上来。看来,有人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人发现。原以为是因为自小有残疾,或是面目狰狞而刻意隐瞒,可是飘云的出现,却打开了一个意外的局面。

如今自己手上,就有这两名女子的画像。只是,年岁上相差了两年。据飘云自己透露,她去年已满18,而思云前一年才及笄,也就是说今年才17岁。再说,这两人的生辰也不相同。

她们真的是双胞胎么?那为何宋亦辉毫不知情?宋老爷又为何要刻意隐瞒?就连飘云,也好像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同胞姐妹……要想解开这个迷,既然在飘云身上找不着线索,那么,从思云身上下手也不错。

思及此,秦风直接赶回了听风楼,开始着手调查思云的事。

※※※恩——好难受。

好像有一双手一直在阻止我的动作。

我挣扎着,拍开那双手,反而被捉住了手腕。于是张嘴一口咬上去,对方手一缩,我的手重新获得自由。

用力一扯,终于把衣服撕了,随便一丢,直到肌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我才觉得舒服了许多,于是张开手脚四仰八叉的睡觉。

过了半饷,一只冰凉的手悄悄抚上我的腰,然后轻轻环住了我,在我光滑的肌肤上缓慢地游移着。冷热交替的感觉让我禁不住一阵颤抖,忍不住嘤咛一声,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向那片凉快的物体靠了过去,还不时的用手捏捏摸摸,好光滑、好有弹性……几屡丝羽抚过我的脸颊。

恩,好痒。我挥手拂开落在脖子上的丝线。

手腕被轻轻捉住。

有温热的气息拂到脸上。接着,唇上扫过一阵濡湿的触感。身上突然有什么东西缓缓压了下来。

恩?什么玩意?居然打扰我睡觉?

我微仰着头,躲闪着,稍微张开了嘴,想让呼吸更顺畅些。

一个濡湿柔滑的物体顺势溜了进来,湿湿的,凉凉的,带着点桂花酿的浓郁香味。

呃,舒服……我轻轻的舔咬,小心地汲取着那片香甜的濡湿触感,舌头纠缠着那细腻小巧的物体。好柔软,含到嘴里都化成水了,还带着缕缕酒香……莫非,是酒心奶油巧克力?

可是,感觉好怪异,怎么吃都吃不完的巧克力?好象被我含化了……身体热热的,暖暖的。

这个感觉——更象小时候被爸爸呵护在怀里,温暖、安全又舒服。嘴里塞的……难道不是巧克力,而是奶嘴?好……好狗血的梦境。我又没有见过我父亲,这个时候跑到我梦里来想提醒我什么?

我咂咂嘴,轻轻吮吸,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口齿不清地喊了声:“爹爹……”

对方一顿,停止了动作。我感觉身上一轻,突然觉得有点冷。

手脚一伸,一个熊抱,八爪鱼似的揽住了那个凉滑的大抱枕,然后习惯性的拿脸颊磨了磨。恩——我家的抱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光滑细腻了?而且,比原来我用的那个鱼形抱枕还要硬朗些。于是手脚上下蹭了蹭,终于确认,这个抱枕体积真是够大。

恩,香香的,好闻,我轻轻咬了咬,怀中抱枕一阵轻颤。

丫的,这年头,连抱枕都仿真到有知觉了。我往那天然空调更紧密的靠了过去。舒服!

可是,感觉有那么一点怪异。腿上顶着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伸手向下摸了摸——还装在衣兜里?不然为何隔了一层布料?但是?我的**怎么会有棍子?而且还是橡胶做的,软硬适中。莫非我家温老板给我防狼用的?

刚想拨弄一下,确认一下长度,小手突然被抓住,往上一带,又回到那凉滑的抱枕上。

似乎从天际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悠扬而深远,带着些许遗憾和无奈。

脸颊上拂过濡湿的触感,一阵温热气息轻轻呼出在耳边,好象说了一句什么。

我怕痒的缩了缩脖子,开心的笑了。恩,小狗走开!安心睡觉!

意识逐渐模糊,象一片羽毛,慢慢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但是,那棍子,一直亘在那里,很不舒服……一夜无梦。

日上三杆。鸟雀叫得正欢。

哎哟!头痛死了!口干舌燥,全身脱力,十分难受。

我动了动手脚,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身上覆盖的薄被滑到腰际,**的肌肤突然接触到空气,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清醒很多。

墨绿色的被子,金色的床单。而床幔,是半透明的浅浅的葱绿色。垂在帐边的流梳,是金色的。

我坐直身体,转了个身,四下打量。

靠近门边,紧挨着墙摆放着一个原木色书架,零星放着三层书籍和一些小盆的绿色植物。墙角放着一个香炉,正燃着袅袅青烟,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床头数步远,窗沿下摆放着一张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床尾,靠墙放着一个双门衣柜。

很简洁!显然,这是男子的房间。

……恩?男子的房间?

我一个激灵,立即检查了身上的穿着,还好,亵裤内衣肚兜还在,里衣只是解了带子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没脱下来。我翻身下床,匆忙套上绣花鞋,裹紧了里衣,边系衣带边往门口走去。

晕,昨天晚上喝酒之后不知道爬到谁的房里了,希望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刚拉开雕花木门,一屡药草的香味迎面扑来,一阵雾气迷了我的眼睛。

“醒了?时间掐算得刚刚好。”有点暗哑的温和声音。

“如……如海,我……”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看来昨天我一直赖在他的**没离开,也不知昨晚他是去哪里休息的。总不会是去了秦风那里吧……冒着热气的汤药递到唇边,我微皱眉头。

“解酒的。喝了头就不会痛了。”

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吧!于是紧皱眉头,一昂头,咕咚咕咚地灌下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哇!我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好苦!”谋杀啊!

耳边扬起一声轻笑,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挡住,唇瓣上传来一阵濡湿的柔软触感,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哺入我的口中,酸酸甜甜的。

我愣住。那柔软的触感紧贴着我的唇瓣撕磨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呆呆的看着他,我头脑一片空白。

由于背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默默对视。

耀眼的阳光挥洒在他身上,光芒四射,象万根金针,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眯了眯眼睛,舔舔嘴唇,微笑着陈述事实:“你,偷亲我。”他呼吸一窒,没有辩驳。

“为什么。”我小小声的问道。

他的额头轻抵上我的,柔声说道:“小傻瓜。”然后,迅速分开,定定的看着我。“穿成这样,你想跑去哪里。”

我低头一看,不由得大窘。只……只穿了一个肚兜和一件薄薄的丝制里衣,身上肌肤若隐若现,连中衣外衣都没穿!我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缩到了门里。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一只手抚上我的头,轻轻揉了揉,“乖,再睡一会儿。今天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他后退了几步才转过身,优雅地迈进前厅,忙自己的事去了。

自始至终,我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我的唇上,还残留着他呼出的淡淡香气。嘴里含的话梅糖,又酸又甜,直腻到心里去。

这一刻,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在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可是,他不是应该喜欢秦风的吗?难道他想脚踏两条船?还男女通吃?汗……甩甩头,不管了!得过且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