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丫的!谁在想我!真不是时候!

我一边腹诽,一边吃力的招架。

怒,怒,怒!为什么?这只不过是个侍侯人的丫鬟而已,身高要比我高那么多?!

本小姐1米65的身高不算矮了,也比小绿要高一点呢,但是,眼前这位怎么会比我还高出了一截!?目测身高估计有1米70以上,在这万恶的封建穷苦社会,她一个丫鬟,是吃什么长成那样的?都快赶上那个美少年的高度了。

与她交手过了几招,我才惊觉:我的实战经验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这里空间那么狭小,想以速度取胜大展身手都不行。我的优点只有速度快啊!得找个什么东西来当兵器……

我的眼光左瞄右瞄,一分心,就露了破绽。

左手手腕猛的被扣住,往后一扭,我痛得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情急之中腾出右手反身向后朝她的眼睛抓去。

丫鬟一惊,放开我的手,飞快地抬手一记手刀朝我击来。

趁她放开的时候我就势向前一冲。可惜空间太小,又得顾及那些名贵家具瓷器,速度发挥不了作用。我虽然闪身避开了她的手刀,但是肩脖处不知什么地方一麻,顿时手上无力,动作慢了下来。接着她又在我腰上、后背连点几下,顿时我全身酸软,四肢无力的倒下。

原来……不但有轻功,还真的有点穴的……

痛啊!半个月之内居然让我落了悬崖在树林里被人吃豆腐今天又掉水里现在还被个丫头定住,老天不公平!为什么我要接二连三的受这种罪?

一边揉着发酸的脖子,我一边哼哼叽叽地爬了起来。

我真的很不服气。这都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要是她没有轻功、没有点穴,不一定能打赢我的!我对我的全国第三的成绩还是很有信心的……

唉,是不是我最近身体锻炼得少,变迟钝了?

现在,那个弄得我全身酸痛的罪魁祸首,正嚣张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交叠着两条芊长的美腿,一晃一晃的,面带不屑地看着我,似乎在说,‘小样,就你这身手还敢和我斗!’

我这下是无计可施了,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被你家少爷救回来好吃好喝了那么几天而已,又不是我自己要跟回来的。是你们自己一定要认我做什么三小姐,从头到尾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我是。”

那丫鬟放下腿,终于认真看着我,问道:“你究竟是谁。”

怎么这宋家的人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那么没新意没水准!

我想了一会儿,总不能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吧?会被当疯子关起来的,要是被当成妖怪烧掉就更得不偿失了。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掉在那个悬崖下,是亦辉少爷救了我。”把失忆装到底,反正之前也已经跟某人说了一遍。

“那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个。”她摸出了用金丝线吊着的一块玉,上面刻着一个‘思’字,周围一圈浮云似的花纹,背面是个模糊的宋字,围了一圈奇怪的貌似图腾的东西。看上去这玉价值不扉,温润的乳白色,晶莹剔透。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我那天逃跑的时候顺手带上的,应该是宋三小姐的。不过我家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字不同而已。当然这句话我没敢对这个丫头说出来,反正那块玉现在我也没带在身上。

丫鬟对我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不是你的,可是那天夜里你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别着这块玉了。你在掉下悬崖之前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人。比如,一对情侣,或者兄妹打扮的年轻人。”

我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她以为,我遇见过他们三小姐以及那个情郎?或者说,她认为我是三小姐特意找来冒名顶替的?

“别想打马虎,给我说实话。”对方的语气很不善。

我也丢回个白眼给她,“头被你打晕了,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

敢威胁我?偏不告诉你!然后我抬起头,拿个鼻尖对着她,就是不回答。我无视你!

“噗嗤——”丫鬟又好气又好笑的,上前一步,两手用力的捏我的脸,“死丫头,快给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份量。装什么装!”

“扶要哇,好透,你怪凤手,哦扶会噶诉你的!——”我快抓狂了!眼泪都要飚出来了!这还是女人吗?下手那么重!

“哎呀,这圆脸真是叫人看了就想**啊!”丫鬟语气不善地说着,捏够了揉够了,看我一脸痛苦,才满意地放开了我的脸。

“算了!你的事我可以不过问,就暂时帮你瞒着。但是,绝对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

然后她微皱眉头说道:“亦辉大哥不是警告过你吗?为什么还要对我坦白?记住,你目前假冒三小姐的身份,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你在这里照样白吃白喝过你的小日子,安分守己就好,我可不想陪你惹麻烦!如果你要敢作出对这个家族不利的事情——后果你自己明白。”

霸道地宣布完,也不管我是否同意,她自顾自的坐下来喝茶。

然后,她抬眸,看到我揉着通红的脸颊在狠狠地瞪着她,便笑死人不偿命地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幽幽吐出四个字:

“我叫蓝月。”

我嘴角抽搐的看着她——这就是我要救的那个蓝月?恶寒啊!指望她帮我逃出去还不如我自己想办法了。

唉,运气背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我怎么觉得,我的前途变得暗淡无光?

蓝月虽然知道我是冒牌的,倒也没为难我,只是让我多练习些三小姐平常都会做的事,无非就是吹拉弹唱习文练字绘画下棋之类的。

可惜,除了唱歌跳舞吟诗作对子,其他都不是我的强项。特别是书法、国画和围棋,需要修身养性静下心来做的事情,我全都推掉。

书法?有钢笔我就练!

绘画?拿木炭和速写本来我就画!

围棋?那个……可不可以改为下五子棋啊?

听完我那不是理由的理由,蓝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吓得缩了缩脖子,暗自在心里吐舌头。人家确实是不会拿毛笔写字嘛!大不了我拔根鸡尾巴毛来沾墨水写字好了!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蓝月不象是一名丫鬟那么简单。身手那么好,不会是大哥派来盯我梢,防止我再次逃跑的吧?寒……

又休息了几天,在我的唉声叹气和无聊的嘴皮八卦攻势下,而且我这几天的表现确实不错,认错态度良好,大哥终于决定三月初三带我去踏青。也就是明天。

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当天晚上,蜡烛点了一大堆,我兴奋得一件又一件的试穿那三小姐的衣裙,花花绿绿的一大团,好看是好看,料子也很名贵,但是服装款式没一点前卫的气息,一点也不标新立异,又麻烦得要死,丢到人群里跟别家小姐没什么区别。

我不满的嘟着嘴批评了一番,直闹到蓝月和小绿满脸苦色,最后蓝月一气之下,点了我的睡穴,把我扔到**,然后她拉着小绿到隔壁陪房自顾自睡觉去了。

恨啊!技不如人,受制于人!我忿忿不平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