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广厦拍卖各方云集只为飞蝗。”

十六个字这就是那封信的全部内容。

刘大方有些不解:“他们想要干什么?”志清:“你手里可有飞蝗的股票?”刘大方:“大概有五十万股。”志清:“他们就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来。”

刘大方恼火的问:“会是谁?”志清摇头:“不清楚很多事没有确切的证据前都不能随便的去猜测。”

刘大方陷入沉思之中。

志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吕嫂的身上这时才慢慢的收了回去。

吕嫂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深深的吸引着他。

志清若无其事的:“你可看到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吕嫂摇头:“没有我去捡信的时候门口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志清:“你是怎么现这封信的?”吕嫂:“刚我一走出大厅就看到门口有一个白se信封。”志清:“信封的位置是在那里?”

吕嫂奇怪的瞪着他不知道他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如实的回答:“在门的中间部分。”志清在心里不住冷笑依然不动声se的重复:“你确定?”吕嫂点头:“我非常确定。”

志清神秘的笑了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刘大方在一旁吩咐:“你马上出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混入广厦。”吕嫂转身就要往外走。

志清拦下她:“你不用去了。”刘大方:“为什么?”志清:“此刻夜深人静人们睡得正熟你让她去问谁?”刘大方有些自责的:“如果我不把他们五兄弟支出去也许那人现在已经落在我们手上了。”志清:“那也没有用那人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送信人。谁不知道广厦的保卫工作严密的连只老鼠都难闯进来他们怎么敢涉身犯险。”

刘大方面带难se:“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志清:“其实你不该为此而忧心你只须照他们的话做就可以了公开拍卖飞蝗的股份对你只怕是大有好处。”刘大方:“只怕未必。”志清笑着问:“他们可让你明码标价?”刘大方:“信上并没有这样说。”志清:“价钱你不妨提高点再高的价也一定会有人将这五十万股拍下来。”刘大方:“为什么?”

志清转过身看着外面苍茫的夜se。

夜se苍茫他却似乎比这苍茫的夜se显得还要茫然。

他悠悠的:“因为我这次来本来就是为了那五十万的股权。”刘大方:“那么你想必也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志清:“或许是他但世界上的事有很多都说不清楚。”刘大方焦虑的:“我只担心小菲的安全。”志清:“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以你的声望和威势相信他们并不敢对小姐怎么样。”

刘大方沉默不语来回的屋内走着。

他不停的走不停的叹息似乎要一直来回的走下去。

他突然开口:“我们是不是应该派出去一些人打探消息?”志清摇头:“不用了你可知今天是几号?”刘大方:“这个我倒没有注意。”志清:“现在已经是五一了。”刘大方吃惊:“现在?”志清:“十二点早已过了现在已经是五一了。”刘大方:“那我们的时间岂非不多了?”志清:“所以你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怎么安排今天的拍卖会。”

已是凌晨距离黎明也不过三个多小时。

广厦彻底的忙碌了起来。

半个小时不到一个拍卖的台子已搭了起来火红的地毯一直铺到了广厦的入口处。

刘大方站在石阶上看着这所有的一切。

这一切让他亢奋更让他觉得十分满意。

广厦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明天将是十分热闹的一天。

志清站立在他一侧看着他的一切像是在欣赏又似乎是在感叹。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用?”刘大方惊奇的看着他:“你没有手机?”志清摇头。刘大方接着:“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志清苦笑着:“我当然知道但这跟我的想法完全没有。”刘大方:“什么想法?”志清:“我第一次离家出来闯荡所以我不能不对自己狠一点。”

很多人可能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刘大方却明白。

他笑着:“你实在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年轻人像我年轻的时候。”志清:“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刘大方:“那时候我初涉股市我每天都很紧张我担心我的股票是升了还是赔了所以我就拼命的往证券交易所打电话。”志清:“你那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紧张说不定会引心脏病。”刘大方:“所以我就砸了那部电话是升是跌我也不再问只潜心的研究股市走向到最后我不但赚了钱而且还成了股市中最大的赢家。”

志清:“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磨练自己的心性。”刘大方:“所以你就切断和家里的一切联系。”志清:“人若是想成功就先要学会心如止水。”刘大方脸se变了变:“谈何容易。”

志清微微笑了笑:“既然你也没有电话那么我就只好亲自跑一趟了。”刘大方:“你要去做什么?”志清:“去准备钱两千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刘大方讶异的:“你不必准备那么多只需五百万大概就够了。”志清摇头:“两千万也许都不够时间有限我先忙去了。上午的拍卖会我一定会准时到达。”

刘大方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陷入了沉思中。

他脸上既带着高兴的神se又有几分懊恼更有几分说不出的惆怅。

为了什么而惆怅?这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忽然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人这一辈子最好莫欠别人的人情欠了总归还是要还的。”

欠债还钱本就是一件恒久不变的事你若不想别人向你讨债那你最好就不要去借钱。

天叔立在车旁车在路边。

他在等他一点也不急他知道志清不会要他等太久。

他已看见了志清他带着笑像是迎上去:“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会深南了。”志清摇头:“现在还不行。”天叔:“你又改变主意了?”志清:“我没有只是事情又有了变化。”天叔讶然:“又出什么事了?”志清:“一直没有露面的人现在总算是粉墨登场了。”天叔:“谁?”志清:“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应该就是李威。”

天叔似乎有些紧张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神se说不出是兴奋亦或者不安。

他问:“我似乎看到广厦那边在搭台子?”志清:“那是为了明天的拍卖会?”天叔:“可是拍卖那五十万股?”志清:“是。”天叔:“我们需要准备多少资金。”志清摇头:“一毛也不用准备。”天叔瞪大了眼:“我们来本就是为了那股票而来你现在居然说不用准备钱你难道要去抢?”志清:“你明天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现在要去拜访一个人。”

天叔按捺住好奇心:“这么晚了你还要去拜访谁?”志清:“一个大财主十分有钱的财主。”天叔:“你是说罗宾罕?”志清:“不是他。”天叔:“你指的是谁?”志清:“罗宾罕的儿子他儿子现在才是真正的财主。”天叔笑着:“不错老子死了他的儿子自然就是财主了。”

凌晨有风无月。

罗家别墅灯火辉煌灿烂的灯光将别墅四周映的一片xue白。

奔驰直接冲进了别墅的院子别墅的大铁门并没有关也没有人值守。

车子如入无人之境在小楼的门口停下。

金碧辉煌的客厅内所有的灯都亮着璀璨的像是七彩的环境人间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地方。

罗守成就坐在那张长椅上听着那套价值二十万的音响出的奏鸣曲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陶醉。

他也许是在为这音乐陶醉或者是为他已经从他那吝啬的父亲手里夺到了数不尽的财富。

他陶醉的已经到了忘我的地步志清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丝毫未觉。

志清笑着:“恭喜恭喜。罗少爷真可谓心想事成。”

罗守成猛地睁开眼他的眼神十分懒散他的人也很懒懒得仿佛连话都不想说。

志清毫不客气对着一旁的豪椅坐了下去。

罗守成闭上了眼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

志清接着:“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只需一句话你所得到的顷刻间便会化为虚有。”罗守成无法再沉默:“你知道什么?”志清:“你谋害亲父意图家产。逼迫你父亲将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给你而且还对外界散他死亡的虚假消息。”罗守成冷冷的:“他真的死了。”志清:“他到底死了没有这个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明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既然身为人子你父亲若然去逝你总该带些悲伤的表情。”

罗守成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志清:“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是你的事我却全部都知道。”罗守成:“你还知道什么?”志清:“我还知道你之所以要抢夺财产只是为了明天的广厦拍卖会。”罗守成脸se变了变:“你怎么会知道?”志清冷笑着:“罗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他绝不会为了这种事去砸下大把的钱所以你就逼他装死。”

罗守成:“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志清笑着:“因为你受人之托他答应你的条件想必十分优厚否则你也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罗守成:“你到底想怎么样?”志清:“我明天也要去参加竞拍而且势在必得。”罗守成:“你不想让我去?”志清:“那倒不是我不过要你明天去帮我一个忙。”罗守成:“什么忙?”志清:“你尽量的把价钱往上抬抬的越高越好。”罗守成:“为什么?”志清:“因为我钱多行不行。”罗守成没有任何诧异:“好我答应你了。”

志清大笑着离开了罗家别墅。

天叔待他上车后问:“你和他谈的怎么样?”志清:“很好。”天叔:“你对明天的拍卖会有把握?”志清:“当然有十足的把握。”天叔:“你和他说的什么?”志清:“我要他使劲的抬高价格。”天叔诧异的问:“为什么?”志清:“明天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