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负气出了飞蝗开着自己那辆红se的跑车闯了一路的红灯回到家中。郭百万常在各处走动深南俨然是他整个企业的命脉所在。他一年之中呆在这里的时间总有五六个月。所以在临海处建了一处花园洋房。

郭静摁着喇叭冲进别墅气冲冲的走进大厅。照顾她们父女日常生活的老管家锺嫂见她见她脸带泪痕面上兀自留着五个指印。吓了一跳问:“小姐那个打了你?这么大的狗胆子我去和老爷说让人拿他来剥皮抽筋。”

郭静虎着脸说:“你胡说什么?谁敢来打我我不打人就不错了。你不准在我爸爸面前胡说八道。”锺嫂见她脾气声音又小了些说:“小姐咱们家不管在那里从来都是没人敢惹的。可不能吃了亏随便就算了。老爷若是知道你给人打了多半要气个半死。”郭静皱眉说:“所以我才要你的嘴闭紧一点不要乱说话。”她抛下这句话恼怒异常的上了楼。看的锺嫂咂舌不已。

她服侍这位小姐总有十年了从来不见她对自己这么大的火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老爷打了她?她想了想觉得不是摇摇头不再去想。主人家的事她还是少管的好。

郭静不然她对爸爸说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她只怕爸爸一知道这事情立刻就要遭。她以后还如何再去寻那个李志清晦气?

到了傍晚的时候锺嫂正在餐厅布置晚上的餐饭。郭百万终日忙碌难得会在家吃一餐便饭所以她总是会费尽心思的来准备食物。她之所以能在郭家待上这么久有一半凭的就是这个本事。

她在摆碗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向郭百万的一侧看一看那里本是郭太太的位置。她最爱自己给她准备的素食可惜她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

她正在出神大门处的安保人员打电话说:“有一位姓李的先生来说要找郭先生和郭小姐。”锺嫂皱了眉头说:“知道了!”讲电话挂上。暗想:“这人是个什么东西好大的口气。老爷和小姐也是他说见就见得吗?等着吧!”她小心翼翼的迈步上楼请小姐下楼来吃饭。

郭静面朝下趴在自己那张又香又大的软netg上。她那个可爱的熊枕已被她的泪水打湿。她呜咽想:“那个该死的我一定要找他报仇。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叮咚”!她翻身起床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把自己那一头乌黑蓬松的头给拢齐她知道来的一定是锺嫂。她凝眉说:“你下去吧!今儿晚我不吃饭了。你让人给我送瓶冰镇的红酒上来。”她话音落锺嫂便推了门进来。

锺嫂服侍了她将近十年她和别的佣人不同。每次她不经同意进屋子她也无法可施。

锺嫂笑着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了?小姐哭鼻子了是不是?”郭静摇头说:“没有!只怕你看走眼了。”锺嫂见她不高兴也不去啰嗦笑说:“小姐赏个光吧!今晚准备了你爱吃的酸梅汤呢!”郭静摇头说:“不吃!你快出去我困得很。要休息!”锺嫂笑了笑说:“刚刚还要红酒这会又要睡觉。我的好姑娘和我下去吧!免得老爷回来又要说我。”郭静向netg上一倒将头扭到里面去给她来个不理不睬。

锺嫂叹了口气缓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她说:“小姐!我再多句嘴有位姓李的先生说要来找老爷和你。你认识他吗?如果不认识或者不想见他我就赶他走。”郭静心中一动跳下床来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个人?他姓李说了叫什么没有?”锺嫂见她这么计较忙说:“没问我现在去问一问。”郭静点头说:“快去!快去!”

锺嫂笑吟吟的走出去又转过头问:“要不要请他进来客厅坐?或者请他一同用餐。”郭静想了想说:“看他是不是叫做李志清如果是不要赶他走也不请他进来。让他在大门口等着吧!”锺嫂说:“这不太好吧!”郭静哼了声说:“就照我说的办。”锺嫂摇了摇头慢慢走下楼去。

她料想志清这个人一定非同小可当下快步走到大门口。只见门口华丽的灯下站着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长身玉立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穿着一白一黑搭配的西衫裤风采翩然。

她心中突地想起一件事情来也不顾小姐的吩咐出了门来问:“你姓李?名字可是叫做志清吗?”志清下午在公司里思考良久终于还是决定走这一趟。他等了老半天心中很是不快但想着错在己方少不得要受一些委屈。他点头说:“我就是还没有请教?你老贵姓?”锺嫂笑了说:“我负责照顾小姐和老爷的日常生活是这里的管家婆。来你随我去屋里坐。”志清点头说:“有劳锺大婶了。”

他可不知郭静也只是叫她锺嫂否则这声大婶说什么也不会交出来。随着她进了豪门也无心去细看那些花石奇景一路忐忑的进了客厅。

他倒不是怯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郭静说话。心中苦思不得良策急得手心直冒汗。

锺嫂请她在客厅坐下奉了茶来说:“这是我们老爷去杭州亲手采的龙井你尝一尝。”志清“嗯”了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只觉清香无比很是舒畅。出声赞说:“好茶!”

锺嫂笑了笑问:“你今天是不是和我家小姐闹了什么矛盾?”志清吃了一惊脸se变了变不知道她何以知道。他心想:“难道是郭静和她说的?”却不知这位管家婆心细如见了他面已明白了几分。

他正想说出话来推搪只听楼上哒哒的脚步声响原来是郭静见他进来心中一股怒气不能平息下楼来要他难堪。她人未到声音先至:“谁让他进来的?我家这么好鹅绒地毯给他一踩那就臭了他坐过的地方碰过的东西统统都给我换掉。叫安保来快些赶了他出去。”

锺嫂见她换了一条新买的裙子脸上也补过妆明显经过了jing心修饰。可是听她说话的这股劲显得生气得很非要把这个李志清给赶出去不可。

她面带微笑说:“这位李先生远来是客而且还是头一次来。你这样对待人家岂不是让人笑话。”郭静哼了声说:“他笑话什么这是我家我要他留下他就留下。我不高兴他自然就要走。留在这里惹人嫌吗?”她说时对着志清不住的冷笑很是瞧不起他。

志清面带微笑心里暗暗生气说:“我今日对你固然过分难道你就没有错吗?我现在又来你家你对我冷嘲热讽。那也罢了我忍了就是。你若是再来和我过不去那我可就对不起了。”他看了郭静一样也不去理睬她。

郭静瞧他的样子竟是懒得瞧自己一眼。再也忍耐不住说:“你好了不起吗?到了我家还来装腔作势。”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嘘了声叫:“小白小白!”一只全身xue白的哈巴狗很是高兴的跑了过来。郭静拿起给志清的茶水放在地上说:“这茶平白的给人糟ta了只好给小白喝了。锺嫂你以后不要随便给这种人泡茶。”那狗将嘴巴凑近茶盅吧唧吧唧的用she头tian了来喝。

志清陡然起身大笑说:“好!好!好得很!原是我傻得很要来自取其辱。郭大小姐果然威风我今日总算是见识了我既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咱们以后不见面就是了。”他说着竟要出门去了。

郭静见他说走就走又说出以后不再见面的话心中一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她大声说:“你走你走!你今日打了我一巴掌我只不过骂了你两句。你走吧!咱们不见就不见你当我好喜欢见你吗?”她自己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难过的很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志清想来不曾见过这么刁蛮的女子被她这么一闹心中对她厌恶无比。再也不愿和她纠缠本来还没有想好的那些道歉话现在想都不想大步就要走出去。

锺嫂听得小姐说志清打了她一记耳光不由得大怒她对小姐向来呵护有加想起太太在世时都不曾打过她老爷更是捧得比公主还要高些。这小子打了她一巴掌那怎么成。

她厉声说:“小子打了人还敢来。你就这样走了吗?”志清听她口气不善回过身说:“怎么?还要留我吃饭?还是留给你家的小白吃吧!我告辞啦!”他再不回头片刻间已到了门口。

锺嫂见小姐还在伤心极了的哭心中一痛怒气勃大声说:“关门别让这小贼走了。”那两扇大铁门登时合上将志清拦在了门口。

志清大笑说:“好啊!好极了!要用强了吗?不妨多来些人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锺嫂搂着郭静的肩膀说:“小姐别伤心了瞧我去收拾这小子。好歹让他跪下和你赔不是。”她却忘了之前郭静是怎么折辱志清来的。

她步入庭院挥了挥手说:“人来将他给我绑了。”这洋楼请的本就有安保现在郭静在此居住更是增派了几个保镖。身手都很是了得。经锺嫂一呼喝前后左右立刻跑出来了十数个人。

志清鄙夷的说:“就这么几个人吗?只怕不够吧!”锺嫂见他这样说越的生气一连声的要那人。那些人不知道志清的来历只当他是tiao戏了郭小姐所以锺嫂才让拿人。个个奋不顾身齐向志清扑了过来。

志清在厅上受了郭静的气心头正窝火见他们来不怒反说:“来的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他侧身让过打过来的一拳抓住来人的胳膊向前一拉再将他的身子向后一送他这只胳膊随即ruan绵绵的垂了下去。

志清用的是天叔教他的分筋错骨招数这些招数无甚变化出手即伤人。讲究的是一个快、准、狠、最适宜于近身格斗。

他连下狠手那些人不过是些寻常保卫的人员如何是他敌手?那两个保镖倒是行伍出身却也经不住他打。只见他一人在庭院里纵横穿插游斗在众人之间。这一场打斗下来将整个豪宅的护卫打的尽皆受伤哀嚎不已。

志清理了理衣服弹了上面的灰土冷笑说:“还有人来吗?你再要人来拿我我来者不惧。”锺嫂气的浑身抖说:“好小子你等着!有种你便在这里等着。”志清冷笑说:“对不住啦!我忙得很还有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他转过身抓住铁门上的铁条手足并用硬从上面翻了出去。

郭静见他打败了十几个的保卫人员原本担心他会受伤见他这样就出去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她本已经不再哭了这时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哭着回楼上去了。

志清和那些人打了一架心中这才出了一口恶气。觉得痛快之极走在路上哈哈大笑。天叔的车子停在远处的路边见他走出来急忙开过来问:“怎么了?我瞧你似乎是从门上翻出来的。”

志清哼了声将别墅里的事情和他说了听的天叔怒气冲天。依着他的意思非再回去打那些人一顿想来终究是郭百万的手下大家面子上须不好看。

天叔知道他晚上要到城南处理事务当下开车送他去了城南。车子一拐进长街街头一名小弟跑过来说:“有位姓李的先生在香满楼已经等了你几个小时了。”志清问:“姓李?叫什么?”那名小弟回说:“李威!”

志清眉头一皱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如何与李威对决。扭转头对天叔说:“咱们回去吧!我暂时不想见他城南这边有石头他们这帮兄弟在总出不了大事情。”他一招手天叔倒转车子就要离去。

忽然街口出来一个人拦在车前志清一见之下彻底呆住。他推开车门下得车来已是泪流满面。

志清怔怔的说:“见着你我总不是在做梦吧!”那人笑了笑泪流满面说:“不是做梦是真的。我出来啦!”志清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好兄弟!”

这人留着平头浓眉大眼满脸皆是刚毅之se。虽然只有十几岁可却是一脸的沧桑之se。仿佛已经到了三四十的年纪脸上的神情和他整个人格格不入。他便是志清的好朋友也是同窗更是好兄弟。名字叫做严正正是开篇时那位因一时冲动而做了牢狱的少年。

两人久别重逢都是十分的欢快。坐在车上不住的说些往事想起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感慨唏嘘不已。

志清带着他回了家那是王凤的一套别墅现在王凤搬到了别的地方空置着便给了他住。

两人坐在庭院之中相对而谈志清问:“你本来不是还有一年多的刑期怎么现在就出来了?”严正叹了口气说:“我听人说你现在有困难需要人来帮忙所以就来了。”志清大奇问:“可是你怎么能出了监狱?”严正说:“不是你派人去的吗?”志清惊问:“那人叫做什么名字?”严正说:“是一个很俊秀的年轻人叫李威。我听他也姓李以为他是你自家的亲戚。所以才听他安排出了监狱。”

志清一听是李威面se更加难堪问:“你怎么出来的?”严正回忆说:“大概一个礼拜前突然有人来探访我。我也不认识他但是他告诉我说你在深南有难要我来帮你。并且偷偷的给了我一颗葯要我吃了它。

我趁着狱警不注意将那颗葯吞下。当晚便昏迷不醒等我再醒来时现我躺在医院的病netg上。那个时候应该是上午我看着四周正呆。一个人溜了进来他除xia身上的衣服要我换上。然后拉我下了床自己躺上了病床。

我见他这样很是奇怪问:‘你怎么了?你是来替我出去吗?我在服刑期间不可以随便出去的。’那人说:‘别傻了快出去吧!我心甘情愿为你坐牢我只要帮你坐一年的牢出来后就有一百万。你快走吧!不要耽误我挣钱。’

我当时都傻了眼说什么也不肯走。那人说:‘你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李志清他去了深南闯荡如今落入别人的圈套中说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你快去救他吧!’

我心中挂念你不再犹豫随即就出了医院。出门见到有两个警察守在病房门口他们也不拦我由着我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收了钱。唉!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有钱可以办这么多事情。

再后来那个叫做李威的就带我来了深南他让我在那条街上等你说你一定会出现。我可不是等到你出现了吗?”

志清望着他拍了他肩膀说:“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只是你可知这个李威跟我是死对头我们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死斗他这样救了你出来。我只怕…我只怕…”他心中只担心这是李威的一个阴谋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严正面现惶惑之se说:“那么我去警察局自吧!咱们可不能让他奸计得逞。”志清摇头说:“那不成你现在再回去那是罪加一等。实在麻烦的很!我去找他交涉瞧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严正叹了口气说:“我若是知道你在深南有这样的成就说什么也不会来。来了倒是平白给你增添麻烦。”

志清拍了拍他肩膀笑说:“这话怎么说的我出来这些日子常常想要救你再将那几个混蛋一一送上法庭。只是我始终也只是替人做事做不了主。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这次李威救了你出来。对我来说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一时天叔叫了酒菜来严正心中不知自己从监狱里出来是喜是悲如何吃得下去?志清和天叔再三劝慰他只是闷闷不乐。

两人饭后坐在别墅的阳台上吹着夜风谈了一些过去的往事心中都是伤感的成分居多些。

志清见严正面有难se好几次话到了嘴边他又吞了回去。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但是又不敢说。

他笑了笑说:“怎么?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只管说就是。你我兄弟一场不用遮遮掩掩的。”严正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听我和你明说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太用脑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总是很冲动。

那个李威和我说过了一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说出来却又怕得罪你所以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志清点头说:“你说咱们能再见一面着实不容易。你是我生平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你说什么我都听得进去。”严正说:“李威这个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他带我见识了很多东西。我们以前上课总是会读到那句‘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常常不以为意等见到那些有钱人一次就能吃掉上万块钱的东西我心中就感到很不平。

我坐牢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不是因为父母生病没钱看病。就是因为儿子上学没有钱被生活所迫所以做出违法的事情来。我当时听了满心里都不是滋味。

看到那些有钱人觉得他们真不是东西尽知道挥霍。我却不知道他们能如此的挥霍一瓶酒喝掉几万块钱那是因为他们有挣钱的手段。试想你如果没有本事你拿什么区挥霍?”

志清点头说:“不错你说的很对社会原本就是如此。有能力的人才能崭露头角没能力的人只好饿死。这是社会展的潜规则。”

严正盯着他问:“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能住别墅能做上飞蝗的董事长。甚至可以跟商界大名鼎鼎的郭百万斗法你觉得你凭的是什么?是真本事吗?”

志清陡然一惊觉得他这个问题实在尖锐的很。自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自己凭的是真本事这其中倒是靠运气的成分居多。说是靠运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严正见他脸上露出迷茫的神se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好好想一想我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我听李威说的很严重有些道理。所以你一定要认真想一想。”他冲志清笑了笑转身回了他的卧室。

志清望着天边一颗弱星想了半天不由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