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关门!快关门!”

一片吆喝声中已有许多人手忙脚乱的去关皇中皇开着的那两扇大门。

玻璃门本就是破的破的门就算关上了也没用。

“乒乒乓乓”的激斗声不断似乎没有人在意志清等人的存在。

也许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时间去关心这夜总会内到底有些什么人。

“你们不用忙着关门了。”说这句话的人声音并不大但是他的话就像有什么奇特的魔力。

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而且每一个人都静了下来。

志清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现在他总算已经明白这是两伙人两伙人在火拼。

为了什么他也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一个满身血迹的年轻人跳了出来他看上去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但是他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凶悍的目光。

也是一种不要命的目光。

他问:“你是谁?我们关不关门又管你什么鸟事?”

志清斜了他一眼说:“我就是我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不用再关门了。既不用害怕也不用再跟人动手。”

那年轻人大声说:“你简直就是在放屁你算是哪根葱那颗蒜。”

志清冷笑说:“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这家夜总会已经改姓了?”

那人问:“什么改姓了?”

志清说:“现在这里已经姓李了。”

那年轻眼睛里凶光更炽说:“就凭你?”

志清悠然说:“就凭我凭我比你们强凭我的拳头比你们的都硬。”

那年轻人神se傲然放声大笑。

“不知道你的命硬不硬?”这句话说完他便手持利刃奋力向志清砍了过去。

不要命的人都很难缠不要命的人也都心狠手辣。因为他们出手伤敌前就已经先将自己置之死地。

这样的人要砍你一刀你说要命不要命?

志清显得有些不屑就在他动身时志清就已经找到了三个致命的地方。

每一个地方都足以使他躺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但是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躲了过去他总觉得这人并不该死。自己也没有必要让他为此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

那年轻人全无章法握着刀急砍。

志清躲到那他便砍到那。

别人只看着他势若疯虎一般而志清却只是在闲庭信步。

这其中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志清本意要他自己知难而退不想他非但不退反而步步紧逼。

正想出言点醒他不料他突然兜手撒出了一包白se粉末。

手上只沾了一点便觉得十分的蛰手。

天叔在后急喊:“那是石灰粉快闪开。”

那年轻人趁着白茫茫的一片紧闭住眼用尽全力猛地向志清劈去。

“当”的一声响刀直劈而下。

劈着的却是一把椅子。

原来志清见他手向后掏已经料到他要使出下流手段。便顺手拉了一把椅子来挡。

椅子上方才也积了不少的白灰志清将椅子朝他头上盖下。白灰纷纷落下弄得他一脸皆是。眼睛也睁不开。

那年轻人以为自己瞎了眼挥舞着西瓜刀不住疯叫。

听闻那里有声音扑上去就砍。

志清见了心有不忍将他踢倒夺了手中的刀具。

那年轻人忽然大笑说:“你杀了我吧!成王败寇老子认了。”

志清说:“如果我不杀你呢?”

那年轻人“呸”了一声说:“不杀老子难道老子还会来感激你吗?不杀老子改日老子寻了机会还是一样的杀你。”

志清问:“你不服?我对你可没用洒白灰这种卑劣手段。你有什么好说的?”

那年轻人说:“老子用了白灰怎么了?老子只要能杀了你用什么都无所谓。你如果死了还会再来说什么卑鄙不卑鄙?”

志清笑了笑说:“好我就放了你让你再寻机会杀我。”

那年轻人闻言一怔又大骂说:“老子不干明知杀不了你老子费那个功夫干什么?你快动手吧!”

志清又笑说:“就算我要杀你你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杀无名之辈。”

那年轻人“哼”了声说:“我就是小三郎大名叫做石头。”

志清“哦”了声说:“原来是石头兄弟那么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我手里不冤吗?”

石头怔了怔问:“你又是什么人?”

志清淡淡的说:“我姓李名字叫做志清。”

石头惊呼:“你就是李志清?”

志清说:“不错我就是。”

石头突然大笑说:“那就不冤了死在你手里也值。就连杀手刺那个怪物都被你逼得自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可惜…”

志清问:“只可惜什么?”

石头说:“只可惜我之前不知道否则就不和你打了。”

志清大喜说:“我眼下要接手五爷所有的地盘正需要人手你可否愿意帮助我?”

石头犹豫不决的说:“我我对你使出下流手段。你也不怪我?你难道一点也没有瞧不起我?”

志清大笑说:“我为什么要瞧不起你?你最起码很坦率是真的坦率。总比那些阳奉阴违的人要好的多。”

他俯身将石头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石头拍着xiong脯说:“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谁要和李大哥过不去先来问问我小三郎。”

他其时一脸的白灰不能睁开眼。

说了这番话身上的白灰簌簌而下。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剽悍。

志清随后让天叔带他去厨房清洗眼睛白灰遇水腐蚀性极强所以只能用油来洗。

他和石头这一场打斗在场的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众人对他早就有所闻心里十分的佩服也没有人再来叫板。(叫板即有闹事的意思)

志清走向他们问:“你们都是龙五爷以前的旧部吗?”

有人回说:“是。”

志清看了眼门外的人说:“门外的也是吗?”

一个身穿黑西装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分开众人走到了志清面前。

志清见他衣着光鲜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沉稳干练似乎颇有些来头像是个管事的人。

这人走到他面前自报说:“我叫白一鸣跟随五爷办事多年主要是协调各区的生意。”

志清点了个头说:“白总管?”

白一鸣说:“我也算是一个总管吧!”他接着又说:“门外的人有一大部分是五爷手下的人另外一些却是李老素的人。”

志清沉吟着说:“这人是四城老大中最狡猾的一个最擅长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他这就是要你们自相残杀然后趁机侵占五爷的地盘。”

白一鸣说:“这个我们都知道只是一些人为了抢夺五爷的地盘说不好只得和他联合起来。”

志清叹了口气说:“这样下去难免要生大乱子。你觉得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一鸣笑了笑说:“少帅你说笑了现在你不是正在力挽狂澜吗?白一鸣愿在少帅手下为您尽犬马之劳。”

他说时已弯下腰向志清躬身行礼。

志清扶住他说:“白兄你这样的人才正是千金难求。不用这么客气大家以后有事就直说不必行这些虚礼。”

白一鸣应声说:“是少帅。”

孙不行在一旁听得不解问:“你为何叫俺大哥做少帅?”

白一鸣说:“少帅年轻有为人又长的气宇轩昂仪表不俗。我若是叫他大哥只怕有些牵强附会倒是这少帅两个字还贴切一些。”

孙不行喜得直挠头说:“白老兄你脑子可真是灵光的很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些。你就是俺大哥的军师了吧!”

白一鸣微微一笑并不谦虚。

一时间白一鸣带领的这一批人全部躬身行礼不住的呼喊:“向少帅致礼我们自今以后全都听从少帅吩咐望少帅收留。”

志清本yu遣散这些人但转念想这些人长期以来不学无术专以打斗为生。

现在将他们遣散他们将以和为生?

白一鸣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惑上前说:“少帅无需推辞眼下九街十六道的大部分地方都还有待恢复正是用人之际。”

志清问:“什么是九街十六道?”

白一鸣说:“五爷在世时我曾向五爷献策将这城南划成不同的区域来经营打理。因为其主干道有十六条商业街道有九条。所以每一街设一路使每一道有一道主。

一些大型的营业场所各有经理。如桑拿足浴酒楼茶楼夜总会舞厅酒店旅社这些都归五爷直接过问。其他的皆有路使和道主经营。如此一来打理起来就十分的简便。”

志清听了对眼前这个人倒多了几分钦佩赞了他几句。

白一鸣又说:“我带来的这些人是第一、七两位路使。门外的人是七**三道的道主。他们想兼并其他人所以和城西的李老素勾结了起来。”

志清想了想问:“那么其他人呢?”

白一鸣说:“那些人大多都在观望还没有打定主意。因为我之前曾传谕他们要奉龙五爷的公子为主。”

志清两只眼陡然射出jing光暗自揣测:你这岂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龙啸早就被我打成残废如何能再来当家作主。

白一鸣见他脸se有变微微一惊说:“我也是出于为大家考虑不想引起过多的伤亡。希望少帅谅解。”

志清冷笑问:“那你现在为何又肯奉我为主了?”

白一鸣说:“实不相瞒这九街十六道的架子虽然大但都是一些空架子。如果没有资金运作不出三天这里大部分的场馆就该关门大吉了。”

他放低声音说:“据我所闻五爷临死前似乎便有意将这里的事业交给您了。只是等了一天不见您有何动静。而这边的人却已经等不及了我只好先行做主稳住他们。”

志清面se少缓说:“你能当机立断那好得很啊!以后你和我一起执事要尽快的将五爷的这些遗留事业整顿规范。”

白一鸣替龙五爷做事时便其志不小。

只是一直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听了志清的话心里一喜大有知己之感。

现在就算让他为志清去死只怕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他们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外面的人可等不及了。

陡然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冒了出来不少人都惊呼:“汽油是汽油啊!他们要烧死我们。”

舞场内一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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