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还飘着雨丝淅淅沥沥。

天叔和孙不行相互对立挡在路口。

雨虽然不大却已经将他们的衣服全部打湿了。

没有谁愿意傻站在雨中可是他们两个偏偏就一动不动。

仿佛就是两尊雕像完全麻木的雕像。

志清走出门就看到他们两个看到朋友在雨中淋雨。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但是他只是撑着伞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天叔伸出手撕开xiong前的衣服他的xiong口、一直到右肋。一共有四处伤口伤口处皮肉翻卷。

虽然已经在愈合但还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狰狞。

“腰部以下还有三处”天叔语气平淡说:“伤我的人叫刺是龙五爷手下的一流杀手。”

雨珠在孙不行的眉梢摇晃他也没有用手去擦。

他问:“他很厉害是用的刀对不对?”

天叔说:“不错他是用刀这一式杀招叫七杀刀。”

孙不行说:“所以你身上就有七处伤。”

天叔点头说:“是但这也并不是最可怕的。”

孙不行问:“难道难道他还有杀招?那你能抵挡吗?”

天叔叹了口气说:“上一次他如果使出来真正的杀招只怕我就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抵挡的了。”

孙不行说:“俺不信什么杀招这么厉害?”

天叔沉默片刻说:“那就是一刀七杀七七四十九天罗地网式。你是不是不相信?那么我就演示给你看。”

他反手自背后mo出一把长约三寸的短刀飞身向前。

一步跨出积水飞溅。

一连串的水花激起再落下。他已经到了孙不行的面前。

他右手刀到自下而上挥起幻起一片白光。

到了孙不行头顶时刀锋向下直劈。孙不行退后一步这一刀便落空了。

天叔摇头说:“他出手比我快再看第二刀。”

他又向前进了一步一样的出手位置一样的刀法。

只是快白光一闪短刀便又回到了出手的位置。

这一闪孙不行无法可壁。

然后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凌厉。

天叔不断的大喝:“他还要再快再快。”

刀光消逝他一共劈下了七刀。

一刀七杀七七四十九。

避无可避闪无可闪正合天罗地网式。

孙不行xiong口的衣服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破烂不堪。

他xiong口原来垫了快木板木板上清楚的有四道刀痕只是每一道刀痕依稀被砍中了七次一次比一次狠。

天叔突然回头望着志清说:“你都看到了?”

志清点头说:“看到了。”

天叔出了口长气说:“那你也明白了。”

志清说:“我明白。”

天叔又问:“你比我如何?”

志清摇头说:“那当然是不如了。”

天叔叹气说:“我却伤在了那个杀手的手下。”

志清面无表情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

天叔瞪着他:“你一定要去赴会是不是?”

志清说:“有一件事我死也不会做那就是做一只缩头乌龟。”

天叔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种很深切的悲哀。因为他看着他掉下悬崖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他几乎放弃了忍不住又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志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银镜说:“也可能是万劫不复。”

天叔说:“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啦!如果你可以比那个杀手更快也许…也许你会有一点机会。”

志清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他勉强笑了笑说:“外面雨大别感冒了。请回吧!”

他想哭哭也许不能解决什么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他心里好受些。

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走。而且只能从从容容的走。

今天就在今天他害怕见所有的人。所以他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孙不行迟疑着终于追上他问:“大哥你去哪?俺和你一块去吧!”

志清没有回头他怕看到孙不行那张热切的脸。

“别跟着我回去吧!我现在有信心很有信心。但是你跟着我我很快就会失去信心。”

孙不行大叫:“为什么?”

志清没有回答从容的迈着步子从容的向前走。

天叔喊回孙不行说:“别问了跟我回去吧!”

孙不行还是问:“为什么?”

天叔深沉的说:“因为他需要一种决绝一种拼命的勇气你跟着他很容易就会让他动摇。”

孙不行有些沮丧说:“俺还是不明白。”

天叔看着天天上有雨冰冷无情的雨。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眉毛上他tian了tian嘴唇。

雨水是苦的他跟着说出的话也是苦的。

“明天他去将是以命相博。也许死的是别人也许就是别人死。

不让自己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彻底冷却变得无情。只有无情他才能心无旁骛做到心快。

心快出手自然就快。”

这番话说完志清已经隐没在转角处。

他每一步都踏在积水处一步比一步重水一次比一次落得远。

他的心越来越无情越来越空明。

雨已歇路旁的大青树上挂着万千水珠晶莹剔透。

突然间大树晃动劈里啪啦落下了一阵狂雨。

一个白衣人自树后转了出来双手疾挥。仿佛在用手抓频频落下的雨珠。

雨珠止他也已到了志清面前。

志清笑问:“白大哥这是做什么?”

白玉郎伸出开双手说:“你瞧这是什么?”他手中心赫然存着一小滩水迹。

志清若有所思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玉郎指了指心说:“心快手自然就快心快就快心慢就废了。”

雨伞边缘一滴水珠滴溜溜的打转。

志清猛地挥手那滴水珠在落地的时候被他抓了个正着。

白玉郎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说:“兄弟你果然聪明得很。”

志清说:“我瞧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寓意不知道大哥能否告诉我。”

白玉郎点头说:“我的恩师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他曾经对我说过。

武之道在于心。心之道在于悟。

悟之道在于天地万物演化中。”

志清沉吟不语朦朦胧胧的有种似解非解的感觉。

白玉郎拍了他肩膀说:“其实你已经很快了。”

志清问:“你刚刚都瞧见了?”

白玉郎点头说:“据我所知那个刺出手比天叔快十倍都不止。”

志清有些绝望问:“他真的有这么可怕?”

白玉郎说:“上一次不是他心有顾忌怕有人来跟他为难只怕天叔就命丧在他手下了。天叔虽然打伤了他但他找到了一位能人这些日子已然恢复好了。”

志清葯了牙说:“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血肉之躯的人。”

白玉郎大笑说:“不错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被人一刀就能捅死的人。”

志清说:“你来找我当然不止是为了这些?”

白玉郎眼睛里闪烁着异彩说:“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咱们去喝酒。”

志清问:“只有你和我?”

白玉郎摇头说:“不是还有两位漂亮的小姐。你猜他们是那里的?”

志清笑了笑说:“想必不俗。”

白玉郎大笑说:“何止不俗简直大有来头。她们两个都是龙五爷手底下的王牌。”

志清眼睛一亮说:“那还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她们了。”

不远处慢慢驶来了一辆车来的慢去的却很快。

因为车上坐了两个心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