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正是一天之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北方的夏日又不同于南方,西斜的烈日照射在人的身上,是那种火辣辣的灼热,不带一丝潮湿,仿似天火从天而降,火烧火燎般繁的滋味更直接,更叫人难以忍受。

石叶、吴秘书、苏晖走进法院大楼,一股沁人心肺的凉爽扑面而来,舒服的三人不禁都呼了口气,紧接着又猛吸了一口气,仿似要把着凉爽全部吸进身体中,好驱赶出浑身的热气。

直接来到院长助理办公室,只见李法官已经左在办公桌后,见他们进来,芙蓉玉面如花绽放,热情道:“吴秘书,石先生,苏先生快请进!我正等你们呢。”

吴秘书优雅一笑,客气道:“小李,麻烦你了,你确实很有敬业精神,不愧是法院最有发展前途的轻年法官。”

吴秘书的这番话对于一位想发展的轻年人来说,不缔于一股春风,她的身份和她现在所处的位子,正是所有想往上爬的‘官迷’努力巴结的对象,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吴秘书作为严副市长的亲信,对于想要提拔的人来说,说一句好话,和说一句坏话,那结果可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李法官闻言,心里喜悦,白腻秀美的脸上自然洋溢出光泽,水灵灵的美眸射出光芒,能得到吴秘书的赞赏,看来在仕途的发展上将得到一大助力,她心里暗自思量如何把握住这次与吴秘书配合的机会,进一步加深与吴秘书的感情。

不过李法官毕竟还不是入世很深的‘老油条’,而且为人比较正统,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还没有不择手段、卑恭垂膝的地步,所以表现得虽然很高兴,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言行都很礼节,

只见她说道:“吴大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到的。高主任已经过来了,我们现在就过去?”不菲薄。不狂妄,表现得非常得体。并且顺势在称呼上拉近了与吴秘书的距离。

吴秘书亲切地看了一眼石叶,见他没什么意见,对李法官笑道:“那我叫你小李吧,恩,我们现在就过去。”

李法官心里暗自惊异吴秘书和石叶的关系,看神情完全是姐姐看弟弟地那种神情嘛,难道他们是姐弟?不对呀,一个姓吴。一个姓石,应该不是姐弟。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心里纳闷,人却走到吴秘书的身边。神情自然地对吴秘书娇声道:“吴大姐,我带你们过去。”

说完带着吴秘书三人来到位于六楼地档案室,整个档案室占了半拉楼层,偌大的屋里满是一排排的铁皮卷案柜,在*近门口的地方放对的两个办公桌,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位二十左右岁的轻年人对面而坐,听见开门声,两人同时向门口望来,那轻年的见是院长助理带着三个人走进来,忙站起身来。

李法官俏脸上透出温和,挥了一下纤纤玉手,亲切地说道:“小钱,你坐,忙你的就是。”

然后对着也站起身来的老者说道:“老高,实在是不好意思,把你从休假中又拉了回来,这几位是”李法官把吴秘书和石叶介绍给高主任,并介绍了他们的来意。

老高闻听石叶是来凋阅几年前天风债务案的审理卷宗地,心里一惊,眼睛扫向已经坐回办公室前继续办公的轻年人,然后有快速回到李法官的脸上,他除了介绍石叶时,看了石叶一眼以外,在没有看石叶一下。

他沉吟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道:“李助理啊,当年石风天债务一案地审理卷宗,只保留了五年,就按规定销毁了,现在就是想调阅,也无处调阅了。”说完摊了一下双臂,表示无能为力了。

李法官美眸中闪过异色,站在原处沉吟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回身对吴秘书。石叶和苏晖歉意地说道:叫你们白跑了一趟,真是抱歉!”

苏晖当时也是一愣,不过他没有表示出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吴秘书见李法官已经这么说了,只好惋惜地看着石叶,说道:“既然已经销毁了,我们先走吧,回头再说。”

石叶表现得非常豁达,眼光一扫眼前的几人,笑道:“没关系的,李助理,谢谢你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们走了啊!”

深水黑亮的眼眸盯了那如花似玉的俏脸一下,转身率先走出档案事,颇是失望的吴秘书和一脸高深莫测神情的苏晖紧随其后,李法官跟在三人的身后,几次想说话,可是最后都忍住了。

李法官送走石叶三人,回到她的院长助理办公室,拿起电话马上给赵院长打了电话,两人谈了很长时间,至于谈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石叶开车把吴秘书送回政府大楼,双方约定明天上午去警察局。然后石叶开车向向叶海大酒店的方向驶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几乎同时说道:“这事有些蹊跷”石叶和苏晖有同时停下话语,通过车前上方的倒视镜两人相视一笑。

苏晖说道:“这里面有鬼啊!看来我们应该把法院这方面列为目前突破的重点,一旦打开缺口,当年伯父伯母遇害的真相就会漏出线索了。”

石叶赞许道:“我也感觉到这里的不正常了,特别是李法官闻听档案已经销毁时,眼睛闪出的诧异更说明了问题,按理说李法官被许为最有发展前途的法官,业务方面应该没得说的,可在我们谈到查阅当年的档案时,她并没有提到这类档案会有销毁的可能性,而且很有信心能帮我们的样子,这就说明档案的销毁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也就是说这是不正常的销毁。这是欲盖弥彰的手法更说明了当年在审理这个案子时有很多问题,我们只有在这里找到突破口,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真正的元凶。”

苏晖沉声道:“我看这李法官为人挺正直的,我们是否应该从她身上想办法,如果她肯帮忙的话,事情一定好办得多,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