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铁血泪，儿女悲歌
明凡轻轻搂着忘忧，却把目光对准了旁边的白燕语，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燕语。而白燕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忘忧和明凡说话的时候，白燕语就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她不敢正眼。一旦睁开眼，就必须面对明凡。虽然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可是还是放不开面子，毕竟让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主动开口，那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若是旁边没有忘忧，这两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幸运的是，忘忧在这里。而且，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忘忧，她自然想好了应对之策。
“阿凡，你先出去，我和白姐姐说几句！”
忘忧很小声在明凡耳边说着，只是这声音却足以让白燕语听得清清楚楚。明凡并没有注意到，忘忧却注意到了。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白燕语的肩膀微微动了动，很显然，白燕语现在心里十分紧张。
明凡点点头，他在这里并不能解决问题，倒不如交给忘忧。坦白说，他和忘忧之间的事情也是发生的十分突兀。而忘忧则是那种深受那种“出嫁从夫”思想影响的女孩，否则也不会在和明凡发生意外之后，还如此死心塌地跟着明凡。
利落的穿好衣衫，明凡最后看了看一旁的白燕语，毅然起身走出了雅间。将所有的善后事情交给了忘忧，他相信自己的女人。
……
除了雅间，明凡随手关上门，下楼而去。
明凡刚走到楼下，就被那店小二看到了，小二还以为明凡是由什么需要，连忙迎了过来：“客官，你还有什么需要？”
看到小二，明凡微微点头：“我出来透透气，随便给我来壶茶吧！”
“好嘞！”
小二飞快返回柜台那里，给明凡泡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明凡找了临街的位置，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说来，天香楼的位置还真是好的没话说。门外就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子午大道，现在正是人气最旺的时刻，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
可是在这南来北往的人群中，一个乞丐装扮的男人却吸引了明凡的注意。
那是一个看起来身材魁梧有力的男人，虽然一身衣着褴褛，可是他脸上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那不是一个乞丐应该有的神采，倒像一个将军，一个久经战阵，杀伐无数的猛将。
而在这乞丐办男子的身后跟着一双小儿女，男孩和女孩看起来十分清秀，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两人显得有些瘦弱。尤其是那个女孩，是多岁的年纪，本是花枝招展的时候，却是满脸菜『色』。
这样奇怪的三个人从子午大道的南边慢慢向着天香楼的方向走来，而沿途的商家似乎都很熟悉他们。看到这三人，一个个都是充满鄙夷的看着那领头的乞丐男子。
“小二，那个人是谁？”
明凡唤来店小二，指着那正朝着这边走来的乞丐男子。
小二抬头看了看，摇摇头，对明凡道：“公子，你是好人，听我一句劝，不要招惹那个人，那是灾星！”说完，小二就到旁边忙活去了。
小二若是不如此说，明凡或许还真会不管不问，毕竟天底下奇怪的事情多了，自己不可能每件事都要问一问。只是，现在的明凡正是无聊之事，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打算。
很快，那乞丐男子便到了天香楼外。而这乞丐男子似乎注意到了明凡注视的目光，竟抬头冲明凡咧嘴一笑。
男子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让明凡更加对他充满了好奇：“这位兄弟，如果不嫌弃，不妨过来一坐！”洁白的牙齿，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凡人为了生活，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加上吃的『乱』七八糟，卫生习惯也不好，牙齿通常很快就变得黑乎乎的。一口洁白的牙齿至少说明这人曾经的身份不简单！
“好！”
明凡相邀，那男子也不推脱，直接答应。便朝着天香楼里面行来，却在门口被天香楼的伙计拦了下来。
“让他们进来，他们是我的客人！”
明凡直接开口，这些店伙计还真是尽忠职守啊。
“对不起，客官，我们不能让他们进来！”听到明凡的话，一直缩在柜台后面的老掌柜跑了出来，“客官，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吧，小老儿和这帮小兄弟还要靠着这碗饭过日子呢！”
明凡看着老掌柜，又看看站在门口的乞丐男子，那人正朝自己微笑，见到明凡看向他，乞丐男子开口道：“兄弟，告辞！”
说完，乞丐男子直接转身，带着一双儿女慢慢走下台阶，走到了对面的大树下。
仿佛魔术一般，乞丐男子身前多了一只二胡，而那双儿女则站到了他的跟前。嘶哑的二胡声响起，有着无限的悲伤，但更多的却是那战场上的杀伐之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英雄流血泪如注。
边关月，古城墙，胡马嘶鸣弓断弦。
……”
小女孩的声音唱出这铁血的军歌，却是那么的刺耳。这似乎是一种控诉，又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落泪。
明凡听着这歌曲，还有那嘶哑中带着凄凉的二胡声，心神竟慢慢融入了那杀伐的战场，那不是人间接的战争，而一场神魔的大战，人类不过只是小卒子，冲在最前面，倒在华丽的法术和陷阱下。
明凡听着那歌声，心中莫名浮现一系列的画面，仿佛亲身经历，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些。
“公子，你没事吧？”
小二的一声呼唤让明凡从那些奇异的记忆画面中清醒出来，而此刻那树下的乞丐男子和那对小儿女已经慢悠悠朝着子午大道的北边走去。
“小二，他们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是啊！”小二点点头，“不过，客官，我真的希望您不要找他们，这些年来，不少人因为他们送了命，您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明凡点了点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