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入两难境地的楚刚稍一犹豫,泼了燃油围了庙墙一圈经被众人点燃。

“小凤你弄一些雪过来,脱下衣服弄湿包住鼻子与嘴巴。”楚刚最终还是放弃了使用威压,让草凤弄湿衣服包住口鼻,躲到泥像下面的基座里。

如果放出威压,楚刚有两种选择,不是把放火的村民弄晕过去,就是在威压下使他们吐血身亡,这么一来火是烧不起来了,但事情也就闹大了。试想一下,这么多村民集体死亡,必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弄不好会引来军队。自己初来乍到,对这个星球根本谈不上什么了解,万一这星球上有什么将武,一旦引起他们的注意,自己现在连身子都动不了,事情的发展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就算没有将武,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就是来几枚导弹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变数太多,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有必要为了面子问题,徒增烦恼。

泥像基座有一米来高,宽有三米多,开个了窟窿,里面好像是中空的,楚刚就曾经看到过草凤爬进中空的基座内,把破陶罐、起火用的燧石等“贵重物品”藏在里面。

“你不要理我,你乖乖地躲在里面。”草凤还想把楚刚也拖进泥像基座里,但她那细胳膊哪里拖得动身高一米八多的楚刚。

“停!叫你别拖,你怎么就不听….”草凤睁着大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楚刚,一双小手抓着楚刚的左脚不放,使劲往后拖,楚刚大感无奈,“侠女,我服了,就算是我求你…”

费了一番唇舌,楚刚才把草凤哄进基座里。这时候,大火已经爬上庙墙,浓烟滚滚,估计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能把野庙烧得崩塌,并且把躲在基座里的草凤埋在废墟里。

时间紧迫,楚刚立即放弃激活膝关节,转而用五行元气激活手腕、肘部、肩关节,自己至少要解放一只手才能在大火之后,把草凤从废墟中扒出来。

意沉胸口气海,加速五行元珠运转,空间中五种属性的游离能量,迅速地被元珠吸收,然后从一大四小五颗元珠上分出一缕缕元气。每颗元珠都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雾。

为了争取时间,楚刚拼着老命去激活手腕、肘部、肩关节。如果草凤还没有躲进基座的话,她就会发现楚刚左手的肩关节、肘部、手腕三个部位诡异地亮起微弱的五彩光芒。

这五彩光芒来自于五行元气,可惜的是楚刚结成元珠还没有几天,产生的元气少的可怜。这些元气也只能用来激活身体上的各个关节,要想激活五脏六腑,必须得生成“灵元。”当五行元气庞大到一定程度,就会由量变产生质变,从而生成灵元。

灵元不但能激活楚刚的五脏六腑,疏导全身经脉,还能帮助草凤消除满身烂疮,给她健康。

当楚刚激活左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大火早已经熄灭,纵火的店伙计等人也不在了,怪兽泥像崩塌,小小的野庙烧成为断垣残壁。

楚刚费力地用一只左手将草凤从基座里扒出来时,草凤身上盖了厚厚一层黑灰,黑乎乎的就像一块煨在火堆里的蕃薯,人已经陷入了假死状态。楚刚哪敢怠慢,忙不迭地将五行元气渡入草凤体内。

草凤身上发出微弱的五彩光芒,出乎楚刚意料的是,就简简单单地激活自己左手的肘关节,不但要花去很长的时间还要消耗大量的五行元气,但到了草凤身上,只是一激,草凤就有了心跳,醒过来了,速度之快让楚刚为之咋舌。

草凤醒来后不哭也不闹,只是睁着一双毫无焦点的大眼睛,眼睛里一派痴呆之色。

楚刚看的大吃一惊,该不会是吓傻了吧?心里不禁大骂自己愚蠢,千算万算自己唯独算漏了草凤的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可想而知,这么扔在火里烤,就是一个成年人事后也会留下什么心理障碍,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大急之下,楚刚对着草凤的小脸一阵猛拍,忙活的半晌,草凤终于回过神来抱着楚刚的脖子大哭出声,楚刚这才放下心来。

野庙变成废墟之后,楚刚用了两天两夜时间才把双腿的关节激活,恢复行走的能力,这才把草凤往肩膀上一放,施施然地离开野庙。

“小凤,你姐姐在哪个大城打工?你还记得那个城市的名字吗?”地上铺了一层薄雪,楚刚双腿机械式的迈动,腰背挺着笔直上身一动不动,走路的姿势无比怪异。渐行渐远,头也不回地把栖身的野庙抛在身后。

草凤跨坐在楚刚肩膀上,双手死死地抓着楚刚的头发脸上一派迷茫之色,她好像听不明白“打工”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你姐姐打工的城市吗?这好像有些麻烦了,那你还记得逃出来的凤家村在哪里?”

草凤摇摇头,流浪了这么久哪里还记得什么凤家村。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饿…”

“你再忍忍,等一下老楚哥请客。”楚刚四下打量一眼,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条宽敞的官道,这时候正是傍晚时分,一天下来车行脚踏,薄雪融化,官道上泥泞不堪,官道的尽头就是小凤经常去捡残羹的小镇。

到现在还是**着身子,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么光小镇里闯。于是乎,就在官道边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抱着草凤坐在那里准备打劫,反正不管是谁过来,先打劫套衣服,如果有条件的话,顺便打劫点干粮让草凤填填肚子。

让楚刚大喜的是,自己与草凤坐下还没有多久,就看见从小镇方向来了一个车队。

车队由四十多人与七辆马车组成,一辆是坐人的豪华四轮马车,其它的都是货车,货车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只只麻布袋,也不知道袋里装着是什么东西。

让楚刚感到好奇的,并不是那些骑在马上,身穿皮甲腰挎刀剑的车队护卫,更不是车队护卫跨下的马匹。让楚刚感兴趣的是走在车队最前面的,那只不亚于驴子大小的白色巨型蜘蛛。

草凤是看不出来,但楚刚却知道这巨型蜘蛛是一头元精兽,瞧这架式,这星球上的人类好像能驯服元精兽,不过这车队护卫中好像没有一个人是武者,全是普通人。

“人…有人来了…”车行辘辘,很快就过来了,草凤吓得直往楚刚怀里钻。

“别怕,他们是自己人,给咱们送车送吃的来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楚刚的说词,楚刚话音方落,整支车队就变了个样,人倒了一地,战马侧翻,那头“蜘蛛形元精兽”也同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整个车队都静悄悄的,声息全无,仿佛全都变成了尸体,情形诡异莫明。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给咱们送什么来了。”见及目瞪口呆的模样,楚刚不禁一乐。

掀开车队中间那辆四轮豪华马车的车帘,楚刚探头向里面一看,发现车厢里躺着一个中年胖子与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衣服扔了到处都是,两人浑身光溜溜的抱成一团,下身还保持着“联通”的姿态,心里不禁暗念罪过,想必自己施放感压震晕这帮家伙的时候,两人正到了要紧关头,结果威压一放双双陷入迷昏。

车厢里还有水果、糕点、几只酒坛子、暖炉,这一切都是自己现在所需要的。楚刚很满意。

将裸男与**包在一起,用毯子一卷扔出车外,抬手拍醒赶车的车夫与拉车的四匹健马,楚刚这才把草凤抱到马车上。

“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想干什么!你们别乱来啊。”

车夫很年轻,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很是机灵,只是此时有些色厉内茬,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过,见到如此人仰马翻的诡异情景,一双眼睛还能贼兮兮的乱转。不禁弄得楚刚一愣,心里暗赞好定力,裂嘴无声地一笑,楚刚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右手不动声色地在腹部上搓出一个黑乎乎地泥垢丸,迅速塞进他嘴里。算起来,连楚刚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在身上搓个泥垢球自然不在话下。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年轻的车夫双手卡着脖子的一阵猛咳。

“七日穿心丸。你放心,七日之后你才会从心脏开始溃烂,浑身化作血水而死,现在还死不了…”楚刚微微一笑。

“好汉你…你不能这样,我死了不要紧,但六姨太七姨太她们可怎么办啊,好汉饶命…”年轻的车夫,终于色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求饶。

“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说不定会给解葯。好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的叫葛宾,好汉啊,小的身世可怜啊,小的三岁就没了娘,四岁就卖入周府为奴,五岁六姨太七姨太就逼着小的看她们洗澡,小的惨啊…”葛宾唠唠叨叨个没完。

“你很不错!”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家伙还能胡言乱语,可见真的胆子不小,楚刚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挥手淡然道:“给本大爷剥一套合身的衣服过来,然后驾车吧。”

“好好,小的马上办…”

车厢内部空间很大,就是坐上四个成年人饮酒作乐也绰绰有余,内部装潢的更是贵气逼人,想必那被拖出车外的胖子,家世想当不错,草凤何时曾坐过这等级别的马车,不要说伸手主动去拿糕点,就是神色都变得小心翼翼,双手缩在胸前,担怕弄脏了车里的物什。

“小凤不要失望,这破车虽然不怎么样,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也就不要这么讲究了,等你老楚哥修成灵身后,你要什么车都可以。”楚刚取过一块糕点塞到草凤嘴里。

葛宾走到一个身高与楚刚差不多的护卫身边蹲下,装模作样的动手剥衣服,事实上心思全都放在楚刚身上,见楚刚喂完自己什么穿心丸后,很是放心地进入车厢,葛宾眼睛里闪过一丝得色,趁着楚刚“不注意”,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出十来米,然后撒腿狂奔,奔出六七十米后,葛宾以为自己安全了,转身恶狠狠地破口大骂:

“车里的裸男,你死定了,你以为什么穿心丸就能奈何得了本少爷,告诉你周府有最好的郎中,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用什么迷烟打劫周府的车队…”葛宾与一般小厮不同,江湖阅历相当丰富,认为楚刚是用什么无色无味的迷香把整个车队的人都给迷倒了。!识相一点快拿出解葯,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拿出少爷可以替你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老爷一高兴就能让你加入周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本少爷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葛宾还不忘了招揽楚刚,楚刚能用什么迷烟把整个车队都无声无息的迷倒,绝对是个人才。

但让葛宾失望的是,车厢里的裸男对自己的软硬兼施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悻悻道:“裸男你有种!”言罢也不走了,就那么老神在在地坐在雪地上。

楚刚心下一笑,暗道这样才合理。所有同伴被自己莫明其妙的放倒后,这家伙还能跳脚骂娘,肯定有问题。至于葛宾这么干的原因,楚刚也懒得猜测,不出自己所料的话,答案很快就会出来,就当是看戏吧。

跟楚刚想的一样,也就是草凤解决几块糕点的时间,官道尽头响起闷雷般的马蹄声。一队六七十人组成的骑兵,就像旋风般迅速地卷了过来。

这些家伙着装统一,个个一脸彪悍,动作整齐划一,就六七十骑,却形成了几百骑集体冲锋的骇人气势,当得上虎狼之师的赞语。

骑队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绿衣,手提狰狞狼牙棒的少女。与她并骑的则是一个满脸绕腮胡,脸黑如锅底,手抓两扇巨斧的中年壮汉。一队来到近前后,训练有素地把楚刚所在马车围了起来。

“二姐,三叔。”葛宾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迎向为首的绿衣少女与中年壮汉。

“小弟,这是怎么回事?老娘还没有出手,周府的人怎么全被人干趴下了,见鬼了,连那头元精兽都趴下了,这是谁干的!”绿衣少女将狼牙棒横放在鞍前,迷惑道。

“一个裸男干的…”葛宾耸肩道。

“裸男?他在哪里?”绿衣少女狐疑道。

“在车厢里…”葛宾一五一十地讲出事情的始末。

从葛宾话语中,在车厢里的楚刚也听出那么点意思。

这群骑兵好像是一个叫卧虎山寨的强盗,绿衣少女葛静萍是山寨的二当家,也是葛宾的二姐,那个雪天里**着上身,胸口长一片性感黑毛,满脸绕腮胡的中年壮汉许德雄是山寨三当家。

事情的经过也很简单,这群强盗好几天前就盯上了周府的车队,计划的还很周详,好几个强盗同伙易容混入了车队当护卫,葛宾则奇迹般的当上了驾车的车夫,必要的时候可以劫持那个周府的胖子当人质,而其它人则在葛静萍的带领下埋伏在前方山林里,来个攻其不备。哪想到等了半天,探子回报说,车队全被人莫明其妙的干倒了,性格大大咧咧的葛静萍心急自己弟弟的安危,埋伏也不打了,就这么急匆匆领着弟兄们杀过来了。

楚刚倒真的有点欣赏葛宾了,像这样的一个车队,葛宾能带领几个同伙,混入车队当内应,自己甚至还能混上车夫的重要位置,真的很让人吃惊与匪夷所思,这小子看样子是个人才。

“车里的裸男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下迷葯,不要做无为的抵抗,速速出来投降…”葛宾向自己二姐与三叔解释完事情的经过后,洋洋得意地对着马车大喊,一副吃定楚刚的架式。

“小弟,你跟他废话干什么?”葛静萍有些不耐烦。

“官府攻打咱们山寨的时候就是这么喊的…”

葛宾话还没有说完,葛静萍在马上撩起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哼道:“没出息的东西,官府的方法顶个球用,老娘一棒子就把他砸个稀巴烂…”言罢一振手上的大号狼牙棒,俯身驱马冲向楚刚所在的豪华马车,高高举起狼牙棒,准备一棒子砸烂车厢。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二姐,你下手轻点!可别把他给砸死了,我中了他的什么穿心丸,还要解葯救命的。”

眼看着骇人的狼牙狼就要砸中车盖,众山贼不禁暗暗替车里的裸男祈祷,别看二当家长的娇小,身高还不到一米六,但绝对是山贼中的山贼,武力冠绝卧虎山。

葛宾也担心自己那脾气暴躁的二姐会把裸男给砸成肉饼,哪想到葛静萍跨下的神俊红马突然惊嘶一声,毫无征兆的人立而起,一下就把背上的葛静萍重重地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摔下马背前葛静萍就已经晕了过去。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匹红马也跟它的女主人一样口吐白沫侧倒在地,陷入昏迷。

楚刚的威压就连那头蜘蛛形的元精兽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一匹普通的战马。

更让葛宾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是,自己二姐人仰马翻后,其它人也全都无声无息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眨眼工夫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四周全是倒栽的人马。一阵风吹来,葛宾浑身一哆嗦。

“迷葯,迷葯,一定是迷葯,好厉害的迷葯…”葛宾喃喃自语,开始自我麻醉,认定楚刚是下了什么迷葯。

“小子,过来驾车。”车厢里终于响起楚刚懒洋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