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大可以继续抱定了鸵鸟的思想,催眠自己眼前这个颇神奇的程之毅就是莫亚飞派来劝服自己彻底死心的,可是在程之毅的话中有着太多关于那段记忆的小细节,有着太多她谁也不曾说起的小细节。

丁暖阳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在心中打趣自己。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看她虽然打定主意要放下过去,却又死死攀住一角不肯放手,所以这才派了程之毅,这么一位听起来颇有天方夜谭意味的特异功能人士来为她指明前进的方向,以免她贻误后半生。

如此盛意,她如何推却?

程之毅继续推销莫亚飞,“丁小姐,你真的不妨考虑下莫先生,他人又帅对你又关心……”

对上程之毅满眼的关切,丁暖阳淡淡一笑,“如果真有天意,那么一切就交给老天安排吧。”

听出丁暖阳话语中的不以为意,程之毅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可丁暖阳却已经轻轻起身,徐徐走开。

等莫亚飞舞了个尽兴,翻下舞台几乎找遍了整座旅馆,这才发现从来不曾喝酒的丁暖阳正独自一人坐在旅馆餐厅的小卡座中,自斟自饮。

大力夺下丁暖阳握在手上的酒杯,莫亚飞便不带好气,“又不会喝酒,学什么借酒浇愁?”

愣愣地望着自己被夺了酒杯的手指,双颊已然酡红的丁暖阳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凡事总有第一次嘛,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嘛。”

“看你,话都说不清楚了。”听着丁暖阳的大舌头,莫亚飞转身付了帐,大力将她从卡座上拉了起来。

“一起来嘛,亚飞,你陪我啊。”挣扎着企图脱出莫亚飞的怀抱,丁暖阳低低地嚷着。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紧紧地箍住丁暖阳,莫亚飞一路抱着将她带回旅馆房间。

“没什么,不过就是在向自己的过去告个别而已,告个别而已,亚飞你别这么紧张……”丁暖阳窝在莫亚飞的怀中,眉眼之中已是一片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