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可可似乎是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语气中带着的都是哭腔,泛着的都是可怜巴巴的迹象:“安睿,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我被车撞了,现在一个人在医院,我好害怕啊。”

被车撞,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至少怜可可现在能够给殷安睿打电话就说明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其他的也不知道有时还是没事。

薄唇狠狠的抿了抿,殷安睿眼眸中带着的都是少许的阴沉,若有所思的抬眸朝着盛晚看了一眼,只看着盛晚听到怜可可的声音脚步猛然的停了一下,但是也仅仅只是停了一下而已,然后紧接着抬脚朝着浴室走去。

“碰”的一声门被无情的关住了,里面稀里哗啦的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殷安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如此的好,更加不知道盛晚的自制力如此的好,自己在和她一夜之后,再听到怜可可给自己打电话,盛晚的脸上竟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来,没有伤心,也没有不满,无情的就好像是没有心一般。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殷安睿直接将香烟按灭在了另外一个烟灰缸之中,低低沉沉的冷笑之声从薄薄的唇瓣之中流露出来,带着几分凉薄的气息,眼眸微眯。听着怜可可在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仿佛是在等着殷安睿的回复一般,殷安睿干净冷峻的薄唇轻启:“在那里等着我。”

“嗯。”怜可可在电话那头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带着的都是娇软的气息,这才满意的将电话挂断了。

盛晚在浴室里待得时间不短,在里面洗澡完之后又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了,这才从里面走出来。

前前后后一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是没有想到一出门盛晚便看到殷安睿穿着一身干净的西装坐在沙发之上,左腿随意的翘到了右腿之上,张秘书则站在他的身后,视线中带着几分意外的朝着盛晚看了一眼。

殷安睿眼眸微微的抬了起来,随意的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了一旁,眼眸淡淡的朝着茶几上放着的东西睨了一眼,语气中带着的都是随意:“你要的避孕药。”

茶几上放着一个药店的袋子,里面放着几盒药,看样子应该是殷安睿让张秘书带过来的。

盛晚点了点头,也没有理会茶几上放着的药品,只要二十四小时之内吃下去就有用处,也不急在这里两三分钟的时间,素白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盛晚坐在了殷安睿的对面,眼眸中敛着的都是平静的味道,就似乎是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听到怜可可给殷安睿打电话一般。

视线淡淡的,盛晚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明明和市面上卖的浴袍一模一样,但是被盛晚穿在身上,有一种别样的魅惑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都是娇媚的气息。

盛晚轻轻的抿了抿唇瓣,语气中带着点点的询问:“殷少,怜小姐那里不是出事情了吗?你还不过去?”

怜可可不是殷安睿现在身边的新宠吗?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殷安睿怎么还可能在这里稳坐泰山?

听到了盛晚的话,殷安睿的眸子瞬间就眯了一下,带着的都是淡淡的深意,薄唇抿出来的弧度泛着的都是阴沉的气息,一双眸子不轻不重的眯了起来:“盛小姐这么希望我去?”

“不是希望,而是怜小姐找你不是吗?”

盛晚抿了抿唇,强制性的将自己心中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给压制了下去,眼眸中带着的都是淡淡的凉薄的气息,视线集中在了殷安睿的身上,多了那么几分的询问。

盛晚还以为自己问的这话有多么的正常,至少来说是对于殷安睿来说是很正常,毕竟现在整个G市盛传怜可可是殷安睿的新欢,为了新欢放弃旧爱也不是什么不对的事情。

但是谁知道盛晚这幅样子算是彻彻底底将殷安睿心中的怒意给勾了起来,眼眸高高的挑了起来,带着的都是阴鸷的气息,薄唇微抿,眼角眉梢泛出来的都是宛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天知道殷安睿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朝着盛晚发怒。

如果可以的话,殷安睿真的想要将盛晚的脑子刨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愚蠢。

殷安睿脸上的阴郁几乎都能够蓬勃出来,薄唇狠狠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视线冷锐的在桌子上放着的避孕药看了一眼,淡漠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响了起来:“你不是要避孕药吗?那么我就看着你吃下去。”

原来殷安睿是不放心自己会不会吃避孕药?

看来这个孩子是他们都不想要的。

心情狠狠的沉了一下,盛晚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地垂了下来,窗外的阳光暖洋,让人有些看不出来盛晚眼眸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光彩。

只能够看到盛晚淡淡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是他们在讨论的事情不关她任何的事情一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主动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避孕药,从里面随意倒出来了一个,都不用就水便直接吞了一下,那种苦涩的味道瞬间就在盛晚的唇舌之间化开,却怎么也比不过心中的苦涩。

盛晚一张小脸泛着的都是冷清,安安静静的抬眸,对上了殷安睿那双诡异深然的眸子,语气咬字清楚:“殷少,我已经吃了,现在想要休息了,还麻烦你出去吧。”

说完之后,盛晚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殷安睿视线深深的在盛晚的脸上看了一眼,最终狠狠的一甩袖离开了休息室,休息室的大门被“碰”的一声关上,房间都跟着抖了三抖。

盛晚看着被无情关上的门板,紧紧的嗑住了双眸,素白的小手挡在自己的眼前。

修长的身子泛着的都是肃杀的气息,殷安睿抬脚一步步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似乎是被盛晚气的厉害,眼角眉梢泛着的都是阴沉,薄唇抿了抿,最终还是开口,有一种自言自语的感觉:“给她吃的药已经换掉了吧。”

看似是自言自语的话语,立刻就让张秘书点头,连忙的应道:“是的,殷总,已经换成了一模一样的药片,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坏处,盛小姐不会发现的。”

“那就好……”

语气悠悠,殷安睿背对着张秘书,让张秘书也窥探不出来殷安睿脸上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只看着面前的电梯“叮铃”一声开门了,殷安睿迈着修长的步子走了进去,动作中不带丝毫的停顿。

司机的车子就停在了楼下,殷安睿出了门就能够看到,刚刚坐上车,张秘书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殷安睿去哪儿,就听见殷安睿的手机短信铃声瞬间响了起来,“叮铃”一声打破了一时的安静。

殷安睿不知道是谁的短信,还是

将手机掏了出来。

干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的是盛晚的电话号码,殷安睿的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点开了。

五号黑字倒映在殷安睿的瞳孔之中,带着几分的深沉。

和不爱的人**人的事情,会不会心灵更加的孤单?

盛晚的口吻,带着的都是浅薄的悲凉的气息,成功的让殷安睿顿在了原地,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眸轻轻的眯了眯,状似是凉薄的厉害,但是身上那股气息就算是头顶上的阳光多么的明媚也都是融化不了的。

瞬间,车厢里萦绕着的都是死寂的味道。

司机有些担忧的朝着一旁的张秘书看了看,眼神中带着的都是询问的味道,毕竟张秘书是殷安睿身边的首席秘书,自然能够做别人不能够做的,说别人不能够说的。

而且,车子一直停在这里也不是个回事。

虽然张秘书很不想要掺和到盛晚和殷安睿之间的事情中去,去做一个炮灰,但是事情都到了如此的地步,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薄唇抿了抿,张秘书的语气中带着的都是试探性的味道:“殷总,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殷安睿犀利的眸子猛然的投射了过来,带着的都是三分的锐利,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面逼出来的一般,带着的都是阴沉:“去医院。”

“是,殷总。”

几乎是同时间,停在大门口的车子便动作了起来,缓缓的驶走了。

站在楼上,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一切的盛晚看着越行越远的车子,眼眸中萦绕着的都是嘲弄的气息,素白的小手淡淡的将窗帘放下,眼角眉梢不带有任何的温度。

盛晚失宠了。

这件事情在宴会的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G市,就连总裁秘书办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当盛晚来上班的时候,整个总裁秘书办的人看着盛晚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的不对劲,但是大家谁也没有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也不敢上前询问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整整一天殷安睿和张秘书都没有回来,而且网上也有拍摄到殷安睿在医院里照顾怜可可的照片了。

就算是盛晚脸上的表情再怎么冷静,大家看着盛晚的视线或多或少的也带着几分的同情,毕竟现在盛家落败了,盛晚也不受殷安睿的宠爱了,那么盛晚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背景了,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落败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普通小平民。

这样的差距悬殊不可谓不大。

殷安睿和张秘书是在第二天才再次出现在兴言集团,而且张秘书将手中要送的文件直接交到了盛晚的手中,要让她送进去。

盛晚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眼眸中带着几分的疑惑的迹象。

按理说自己不过是殷安睿不受宠的一个小玩物了,为何张秘书却这般的想要让自己亲近殷安睿?

仅仅一眼,张秘书就能够看出来盛晚心中想着的是什么。

难不成盛晚以为张秘书想吗?如果不是盛晚和殷安睿闹脾气的话,张秘书何至于在殷安睿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昨天一天下来,唯恐说错一句话。

这般的事情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送文件这样危险的事情不让盛晚去让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