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安睿还在生气。

盛晚已经鉴定完了。

红唇抿了抿,盛晚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敢说话了,就算是两个人上了车,并排坐在了后座之上,盛晚也没有说话,红唇轻抿着,眼眸转到了窗外,不断的看着风景朝后倒退,还颇有一番美意。

殷安睿真的不知道该说盛晚这个女人是心大好,还是说她没心没肺来得好。

身子懒散的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之上,殷安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着的都是几分的笑意,长臂一伸,直接将盛晚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几乎没有,两个人的鼻息不断的交缠着。

殷安睿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了盛晚的小脸,语气中带着的都是绵长的笑意,看着她那张乖巧可爱宛若是小动物一般的小脸,语调淡淡的扬了起来,泛着的都是似笑非笑的感觉:“乖女孩,难不成你不该因为刚刚的事情朝着我解释一下吗?”

最终殷安睿这个男人还是需要解释的不是吗?

那么刚刚自己想要解释的时候,他为什么偏生的不让自己说话?

真是搞不懂殷安睿这个男人。

盛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无奈和哄骗的味道,将事情从头讲起:“今天程学长约我吃饭,所以我中午才给你打电话,你给我说你要和怜小姐吃饭,所以我就答应程学长的邀请了,我们两个人之间讨论的话题都很正常,谁知道最不正常的话被你听见了。”

“这么说……”殷安睿听着盛晚的解释低低沉沉的笑了两声,从喉间溢了出来,带着的都是绵长的味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了?是我不该去叨扰你们是吗?还是说我就该和那个怜可可一起去吃饭?”

盛晚觉得殷安睿比一个小孩子还要难哄,温婉的小脸任由殷安睿抬着,嘴角挽了起来:“不是……”

盛晚刚想要解释,殷安睿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转移了话题,嘴角的弧度敛着的都是深意,眼眸紧锁在了盛晚的脸上:“对了,我问你,如果我刚刚没有去的话,你会不会答应程爵锦的表白?”

殷安睿问的很直白,盛晚则快速的摇了摇头,她不想要让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太正常的关系上多这么一些的紧张和没有必要的误会。

小手抚摸上了殷安睿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掌,语气中带着的都是温婉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劝慰:“安睿,你就算是刚刚不出现,我也不会答应程学长的表白的,因为我原本就想要在今天和他说清楚。”

“但是却没有想到我来了是吗?”殷安睿将盛晚后面没有说完的话全部都给补完了,语气中带着的都是讥讽的味道,声线从喉咙里面低低沉沉的挤了出来,带着的都是夜色的深意和凉。

盛晚没有想到殷安睿竟然会这般的想,轻轻的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是有着耐性:“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一切都是巧合罢了,所以我们不需要这么的紧张,这都是误会。”

盛晚一边解释着,一边能够清楚的看到殷安睿的眸色越发的变深了,就像是夕阳西下后的颜色,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楚:

“紧张?我的女人都要去和别的男人吃饭,马上就要上床了,你说我能够不紧张吗?”

说着,殷安睿自己郎笑了起来,声线别渗的有股别样的阴森。

盛晚觉得自己和程爵锦之间的交往没有什么不该做的,就算是程爵锦和自己表白,说句难听话,也不是盛晚能够避免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

而且盛晚已经很明确的在殷安睿面前拒绝了,为什么殷安睿的反应还如此之大。

盛晚真的不明白,心中不自然的也涌上了点点的怒意,但是盛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够生气,深吸了一口气,将脸色调整了一下:“安睿,你现在有些情绪不太对劲,我们没有必要吵架。”

殷安睿还以为自己会看到盛晚变脸呢,毕竟盛晚在自己的身边一向是个好脾气,就算是在销金窟里自己当着她的面将怜可可送出去,没有丝毫的理会她,盛晚也没有生气,更加没有恼怒。

可是谁知道就在最后一刻,盛晚全部都忍住了。

不愧是世家的千金,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够如此的云淡风轻。

想要将盛晚脸上所有的隐忍全部都撕掉的想法,殷安睿存在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能够实施了。

嘴角轻巧的勾了起来,一双眸子里泛着的都是深沉的味道:“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我觉得我的情绪现在很对劲,我总不能给在你和程爵锦被我捉奸在床之后再生气吧。”

殷安睿眼眸笑眯眯的,但是话语中带着的却全部都是嘲弄,甚至眼眸中带着的都是讥讽。

如果说盛晚能够看在殷安睿是自己金主的身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的话,那么殷安睿现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弄着自己的伤口。

隐忍了这么长时间,殷安睿似乎也忘记了盛晚曾经是只刺猬,就算是全身的刺被盛晚亲手给拔掉了,那么总有一天也是会长出来的。

红唇轻轻的抿了抿,挽出来的弧度带着的都是晦涩,盛晚眼眸直直的盯在了殷安睿的脸上,语气清淡的厉害,一张脸没有了温婉,看上去平静的很:“殷少,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我,不要惹怒你,惹怒你的下场非常的惨,但是你现在却给我话柄让我来惹怒你,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是故意的了。”

“我就是故意的。”

殷安睿没有丝毫的隐瞒,眼眸一点点的变黑了下来,薄唇紧抿,带出来的都是讳莫如深的味道,手指捏着盛晚下巴的力道变深了不少,轻笑了起来:“不管是要你在我身边呆上半年的时间,还是在销金窟里看上怜可可,还是现在,我都是故意的。”

殷安睿就是想要看到盛晚脸上打破了那层容忍之后所有的表情。

现在这个戴着面具,乖巧过了头的女人,让殷安睿实在是不喜。

盛晚笑了笑,一张小脸上看得到的只有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意:“殷少,我觉得怜小姐是一个比我还能够满足殷少所有的想法的主儿,你永远能够一回头就看见她,所以不用丝毫的担心。我现在用不用帮您打电话给她?”

“哦?

”殷安睿的嗓音中带着的都是笑意,但是却隐藏着怒意,殷安睿将盛晚的小脸朝着自己拉近了不少,看着那张精致的容貌,语气轻巧的厉害:“怜可可可不过是仗着长了一张和安安相似的脸,和安安相似的性子,对于我也不过是用过就丢的东西,怎么可能回头去看她。”

顿了顿,殷安睿的视线紧锁在了盛晚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笑意,任由着自己的呼吸打在了盛晚的脸上,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包括你,也不过是仗着经历过和安安一样的事情才让我多看一眼。”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

“是吗?”盛晚轻笑了两下,视线中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嘴角轻轻的挽着,任由着殷安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轻抚着,声线低低沉沉渗着的都是冷色:“殷少如果你喜欢就去将安安从路……的手中抢过来啊,当年安安能够用五年的事情来接近你,你却不能够主动的放下自己的架子去接近她,说到底你还是个懦弱的小人。”

盛晚的语气清冷的厉害,嘴角挽着的都是似笑非笑的弧度,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入了殷安睿的心中。

看着殷安睿那张越发深沉下来的脸,盛晚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斯条慢理的将殷安睿的手指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语气轻巧,嘴角挽起来的弧度带着的都是凉薄的气息:“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就算是使劲了手段我也将他囚禁在我的身边,化成灰坟墓上也只能够刻着我盛晚的名字,我的爱霸道而执着。”

“如果殷少敢的话,何不放手一搏,也当做是放了我和怜可可这样成为替身的女人。”盛晚的语气轻巧,泛着的都是慵懒的味道。

殷安睿的眸子紧紧的紧盯在了盛晚的脸上,看着她那双冷淡的眸子,脑子中回想着的都是她刚刚的话语。

就算是化成灰,坟墓上也只能够刻着我盛晚的名字。

所以说,在销金窟里你不争不抢,不喜不怒只是因为不爱是吗?

殷安睿的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将盛晚更加的朝着自己这里拉了过来,薄唇轻轻的印在了殷安睿的红唇之上,动作中带着的都是缠绵的味道。

盛晚没有丝毫的闪躲,任由着殷安睿动作着,任由着他贴着自己的唇瓣轻声的低喃着:“呵,盛晚,你还真是个有趣的。”

顿了顿,殷安睿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了盛晚的下巴上,还有着下滑的趋势,舔舐着盛晚没有凸出来的喉结部位,殷安睿的笑意泛着的都是暧昧,任意的辗吻着,声音低低沉沉的:“看在你刚刚义无反顾的拒绝了你的程学长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今天中午演的这么一出,发的这么一通脾气,一会儿乖一点陪我去商场一趟,我们不吵不闹。”

盛晚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发脾气,不过都是被殷安睿逼出来的不是吗?是他想要看自己发怒的场景,现在却偏生的来怪罪自己?

还真是好笑的很不是吗?

听着殷安睿的话,盛晚眼眸中散发出来的都是淡淡的嘲弄,在殷安睿看不见的角落里,红唇微抿,一张清冷的小脸上带着的都是宛若是月色的冷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