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夜两命

白衣男人将疗伤的『药』里面搀着麻『药』给雪儿敷满了全身,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麻『药』也在逐渐减量。所以雪儿在几天后,开始感到了疼痛。

可疼痛,并不能夺取她丝毫的担心,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她便对白衣男人恳求道:“恩人,求求你帮我一个忙。忙我告诉莫彦,有人要害他……”

白衣男人顿了一下,看着雪儿,皱眉问道:“南王莫彦?”

“是。”

“谁要害他?”

“莫兮。”

男人又是一顿,随后看着一边的地面,像是在回忆什么。雪儿咽了口唾沫,便提着气继续央求道:“恩人,他真得很危险。求求你,一定要告诉他,叫他早做准备。”

白衣男人闭上眼,长长叹息。他这一声叹息,倒叫雪儿愣了一下。随后,他再次看向她,表情竟有些痛苦。

“南王不是等闲之人,所以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操』心被人了,安心养伤才是。”说罢,白衣男人离开了木屋。

屋外是一片院子,一侧种满了珍贵的『药』材,一侧则是种植的各异的花朵。白衣男人走到花圃边,蹲下身扶着一朵绛紫『色』的花儿,脸上满是『迷』茫和痛苦。

“舞儿,兮儿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哥哥?早已经与世隔绝,我不应该再管他们的事,可我的心好难过,你的心是不是也同样难过?”

呢喃着,白衣男人站起身,又看向了木屋。

“我也能猜到她是谁了,应该就是彦儿的侧妃吧。只是,她真得很古怪,很多地方都与众不同。舞儿,虽然你们的『性』格天南海北,可说不定她也有着与你一样的经历,从未来穿越而来的经历……”

“太卑鄙了,竟然趁着王爷酒醉获得宠幸,谷静晗,你真不要脸。”司徒画气愤地拍着桌子,同时站起来说道:“不行,我要去找她好好问问,要她下不了台才是。”

听到司徒画这样说,小晴也拍着手兴冲冲地跟了出去。到了贤孝殿大厅等着,不一会,总管丫鬟便进来说道:“宝侧妃,王妃她已经睡下了,还请宝侧妃明早再来。”

司徒画一跺脚,气得说道:“什么睡下了,不过是没有脸见人而已。好呀,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转身离去,总领丫鬟派了一个小丫鬟跟着送。带走出去一段路,司徒画朝着小晴使了个眼『色』,小晴点头。于是司徒画突然装做一副大惊的表情,说道:“哎呀,我的戒指没有了,一定是落在路上了。”

这话刚一出,司徒画就转身跑开了。小丫鬟刚要去拦,又被小晴缠住。这样,司徒画躲躲藏藏,终于是来到了贤孝殿的寝室外。

看着里面的灯火,司徒画不禁冷哼一声。“还说睡了,分明就是借口。我这就进去吓吓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思及此,冷笑一声,聂手聂脚地走了过去。可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司徒画一愣,怎么,里面还有别人?于是收住了动作,她弯腰走到里面的窗户底下,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对话。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司徒画又哪里能想到,本来是要咄咄『逼』人寻得心里平衡而来的地方,却竟成了她冤死的地府之门……

站在谷静晗寝室中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当然就是谷静晗,另一个则是叫谷静晗意想不到的神秘人人。神秘人看着她,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以至于谷静晗在她的面前显得很不自在。

“你不应该贸贸然来的,叫其他看到,一定会起疑。”

“没有看到我来,也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王妃休息,又心情不好,谁敢来呢?”

谷静晗抿了嘴,垂下眼帘说道:“你也没有必要来,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神秘人冷笑一声。“你是说,你们两个在屋子里呆了几个时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谷静晗,你当我是傻子吗?”

谷静晗明显不会说谎的人,眼神四下游走,有些结巴地说道:“可,本就没有发生什么。王爷他喝得太醉了,进去后便睡下了。”

“是嘛?如果真得是这样,你也太没用了。我便禀告主子,换一个人好了。至于你的父母兄弟,也只要因为你的没用葬身刀下了。”

神秘人说着就要走,谷静晗赶紧喊住了她。“你等等!”

神秘人马上站住,转过身看着谷静晗。后者抿着嘴,皱眉问道:“当真不会害他?”

“不过是要他收敛一些罢了。”

“那我的父母兄弟们呢?”

“拿到了我们想要的,自然会放了他们。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王妃,再无人打扰了。”

谷静晗长叹一声,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们可以拿走你们想要的。”

神秘人低声笑了,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是用娟帕包裹的短刀和小瓶子。她将东西放在圆桌上,摊开之后,拿了短刀和小瓶子走向谷静晗。谷静晗闭上眼睛,眉头皱得紧紧。

司徒画蹲在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突然变得静悄悄了,刚要离开,便又有声音响起。她赶紧再次蹲下,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现在,你可以走了?”谷静晗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神秘人将小瓶子塞上盖子,小心地放进怀中。

随后,神秘人转过身,笑容满面地看着谷静晗,很是顺从地说道:“是,王妃娘娘,奴婢马上就走。不过娘娘,在走之前,奴婢还要请求娘娘一件事。”

“什么?当初说好了只有这些,都做完了,你们还要我干什么?”

“呵呵,娘娘不必惊慌。这件事很容易做到,那就是请娘娘不要动,乖乖地被奴婢杀死!”

“什么?啊……”

屋子里面一阵挣扎的声音,之后突然平静下来。司徒画捂着嘴,因为这份寂静而『毛』骨悚然。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谷静晗怎么样了?

她一动不敢动,直到一段时间过去后,僵硬的身子才找回到知觉。依旧蹲着,一步步朝墙边回廊挪去。可正当她挪到房门口的时候,寝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司徒画呆滞地看向一侧,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身嗜血的女人!

“是你……”话还没有说完,那女人便突然捂着司徒画的嘴,将她拖进了寝室中。

屋子里面依旧灯光明亮,司徒画瞪着圆圆地眼睛,看着里间地毯上趴着的谷静晗。鲜血从她的身下“汩汩”地流出,那捂着她嘴巴的神秘人却呲开牙笑着说道:“可惜了,那么大个人,那么多的血,用到的只有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