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诱出真凶

“这个,你不会明白的,可是我却很清楚。在这世上,我最感激的两个人。一个是小慧,一个就是灵心。现在灵心死了,你却要我怀疑小慧。太残忍,太荒谬了!慧姐姐不会害我,永远不会!”

“如果你,当真对她如此信任,就压根不会怀疑她。如果压根不会怀疑她,又怎么知道我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她?雪儿,你的理智告诉你,她有嫌疑。可是你的情感却在否认,这就是感情用事。”

“你说我是感情用事,那么你呢?如果是慧姐姐干的,那么拿出证据来。没有确凿的证据,王爷就不能断定是慧姐姐所为!”

没有确凿的证据,雪儿你不也一口咬定是司徒画做的吗?莫彦轻叹一声,他没有跟她争执,因为这样子做毫无价值。

“雪儿,你要确凿的证据,本王没有。可是不是小慧做的,却一试便知。”

莫彦的一句话,雪儿顿住。她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那双『迷』人却深不见底的眼。

夏,酷热。这样的天气就是坐着不动都会出汗。小慧和小晴给司徒画扇着扇子,一阵阵的风吹过,却也是热的温度,所以司徒画额上的汗水依旧不住地流下。

可此时的她,就算是三九的天气也会出汗的吧。因为雪儿的事,她入座针毡,天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果然,下人禀报,大管家来了。司徒画咽了口唾沫,看着博雅永远的一身湛蓝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手里面端着精致的小碗,碗中是清澈的『液』体,只是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闻上去,酸酸的。

博雅瞥了一眼直直地看着司徒画,却对她身侧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个出去。”

两个丫鬟都显得迟疑,司徒画赶紧问道:“大管家有话尽管说,干什么叫她们出去?”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的命令,还请娘娘见谅。你们两个,还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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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王爷的命令,谁还敢怠慢?小慧和小晴赶紧退下。那个没有端东西的嬷嬷在门口见着她们离开,又看了看四周,这才退回房间,将房门关上。

“大管家,你要做什么?她手里端着的,又是什么?”

“宝侧妃,这不过是王爷的命令,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博雅说着,眼珠子却侧到一边,像是往门口的方向看。

当然,他背对着门又能看到什么。这个样子,不过是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门口。博雅是大管家,也负责王府的守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侍卫,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博雅他,也会武功,也很厉害。只是,从来不需要显『露』罢了。

此时,不用看,也不用听,光是凭着精湛的内力就可以感受到门口是否有人。很快,嘴角一丝笑意,博雅移回了视线,重新看向对面的司徒画。而后者,已经是惨白惨白的了。

“难道,是毒『药』?王爷要刺死我?”

博雅笑了一下。“娘娘为何如此说?是因为娘娘做贼心虚,自生烦恼?”

“博雅!真是岂有此理,就算今日王爷赐我一次,也不能证明雪侧妃中毒之事与我有关。你一个奴才,又哪里可以如此与我说话?!”

博雅便又是一笑。“虽然没有证据,却是明摆着的事。王爷震怒,说了不会放过在王府随意兴风作浪的人,所以,娘娘一死在所难免。”

司徒画一听,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呆呆看着博雅。博雅还是那样的笑,接着说道:“不过娘娘,王爷却不会随意冤枉好人。那毒『药』虽然来去无踪,却有一样特『性』,而凭着这样特『性』,就可以证明娘娘您的罪过。”

听到这话,司徒画反而坐了下来。脸上稍微有了血『色』,却还是很紧张地问道:“特『性』,什么特『性』?”

“地毯下发现的『药』瓶,是用来装毒『药』的。而那毒『药』需要变成气体溢出才能伤害到别人,所以下毒的人在将『药』瓶塞进地毯中后,又在上面踩了一脚。这样子,即使她快速地离开了,还是会或多或少地沾到毒『药』的气体。这些气体沾到了皮肤,会同样浸入皮肤中释放『药』『性』。虽然不会杀死人,可却会一直留在皮肤上,除非用油才能去除。”

“所以?”

“所以,娘娘您的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毒『药』,而用这碗中调试出来的『液』体又会与毒『药』发生作用,变成很美丽的粉红『色』。只要将它涂在您的脸上和手上,就能证明您就是凶手。”

司徒画眯起眼睛,冷冷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陷害我找的理由?”

“您不知,我们也不知道。可如果不接受,您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宝侧妃娘娘,您没有选择的。”

司徒画闭上了眼睛。当初从和亲蓝凌,她怎样的不肯。远嫁他乡的愁苦,不就是这样的吗?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你撑腰,你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今日不接受他们的试探,自己就得死。可如果接受,倘若是有意陷害她,她也会死。

堂堂蓝凌宝公主,真得就落得现在的下场。

博雅回头示意,那端着碗的嬷嬷走到司徒画的面前,另外一个则是拿着干净的娟帕沾湿了碗中的『液』体,轻轻涂在司徒画的脸上和手上。

一阵子,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平凡的却高贵的女人。而司徒画的心,就像是要跳出来般剧烈地跳动。那样的寂静,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可,司徒画的皮肤上除了惨白,什么颜『色』都没有了。嬷嬷们转过身,跪下说道:“大管家,并无反应。”

听到这样的话,司徒画长长舒了口气,而博雅则是皱起了眉『毛』。“怎么可能,不是宝侧妃做的?”

司徒画哼了一声,气愤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做的,可你们却偏偏不信。”

于是博雅近似于自言自语地说道:“都与宝侧妃有关的事,却不是宝侧妃做的,那又会是谁?难道是澜殿中的其他人?!”

博雅最后一句话也毫无保留地传出了门缝,外面那抹身影捂着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小心而又快速地离去。她像风一样穿过一道一道拱门,最后来到了澜殿的厨房。

已经过了饭点,所以厨房里面并没有人。身影大呼万岁,快速溜进了厨房。来到装油地坛子前,她赶紧掀开扣在上面的瓷碗,随后伸手进去捧出一把油,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又好好地抹了手心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