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他身边的是那辆在熟悉不过的本田雅格。林晓柔朝他挥手说:“上车,我带你,靠你这两条腿要跑到猴年马月去啊。”

车子在积雪的地面上跑的丝毫不慢。雅格后面还跟着三辆金杯。

“我叫了三十多人一起去,你说够吗?”林晓柔问张川树。

“应该够,锦翔也叫人了。但我不想叫狂刀会的人插手…”

“这个你放心,我叫这三十多人都是我自己的人,绝对可靠。我也知道你们正在积攒自己的势力,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就好…”

汽车开到了“力霸”迪厅门前,张川树率先下了车,然后对林晓柔说:“我带人进去就行了,你一个小女孩,就别抛头露面了。”

林晓柔乖乖的呆在车子里了。她只对川树说了一句“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张川树没有理会,带领三十多人冲进“力霸”迪厅。

迪厅门口没有看场子的人,显然是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张川树这样想着,心中一下子开始热血沸腾。

经过曲折的走廊,张川树等人来到迪厅内部。很多人都在四处逃窜,明明出口只有一个,但往哪个方向逃的都有。

迪厅不算很大,人还真不少。逃窜的人很多,看热闹的也真不少。李鹤飞等人正打的热火朝天,但混战的人群当中,右臂上栓着蓝布条的显然比持红布条的人少得多。

道上有个规矩,每个行会都有自己的一种颜色,打架群欧的时候带上这会自己颜色的标记,以免发生自己打自己人的现象。

带蓝色布条的都是张川树的人,而红色布条的人,却是L市另一支强大的帮会,那便是占领大半个东城区的——十字盟。

显然,这个场子是十字盟看的。李鹤飞他们也算是犯到人家头上了,即便钱锦翔也叫了二十多人来,但根本敌不过对方一百多人。

张川树明明知道即使冲上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没准会白搭进去,但自己两个至亲的兄弟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总不能隔岸观火。他要冲,因为冲上去,就有一丝逃的希望,不冲,就是等于被俘。

张川树率三十多名兄弟一拥而上,手里紧紧握着菜刀朝“红布条”们猛砍,菜刀杀伤力虽强,但长度不够,不够长度自己攻击范围和距离都会缩小。就好比一个男人的下面如果又短又细,即便他在能射,也不会令女人满足。

他的菜刀基本上只起到顾弄玄虚的作用,其对敌方所够成的威胁都可以忽略不计,倒是给自己人带来了很多不方便的麻烦。锦翔一面躲避对方的攻击,另一面还要小心张川树的菜刀有没有剁到自己的危险。

十字盟的统一武器就是普通的钢管,其粗细程度刚好被手掌牢牢握住,钢管的另一头是十分尖锐的,被捅一下,不死也残废。

好几个“蓝布条”的兄弟倒在地上,估计生的希望微乎其微。虽说道上的行会都讲究个“义”字,但这只针对书面理论,如果在实战过程中个人的生命安全与义气相互矛盾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舍义而取命。

只有李鹤飞这样的一根筋的人士才妄想着义气与生命兼得,以他的战斗力,对于这种场面来说,他稳能逃脱,但这小子为了救出已经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兄弟,而不惜自己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继续战斗下去。在他身边的李钰彰并不管别人的生死,他只管李鹤飞。鹤飞不逃,自己也绝不能丢下兄弟。

他们两个“大义”之人在与强大的敌人们肉搏。而钱锦翔和张川树都明白,如果就这样跟十字盟一直周旋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全军覆没。

男人都不怕死,但死也得死的体面,死得光荣,要是能像黄继光,董存瑞那样牺牲了,也算是为国捐躯,国家还给封个烈士。而要是在这里跟十字盟的人火拼而死,那国家不但不追加给自己什么烈士,反而会当成反面教材,指导人们以此为戒。

“快他妈跑!在打下去我们都会死!”钱锦翔喊道。

此语一出,李鹤飞和李钰彰二人终于醒悟,知道自己目前的做法就如同拿鸡蛋撞石头一样的愚昧。他现在想逃都有很大的难度了。

拿钢管的人越来越多,不但迪厅里有他们的人,就连迪厅外面也已经被十字盟的人团团围住,并且还不断有外面的人冲进来加入战斗。这种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的局面还是他们头一次碰到。

但困难在大也得跑,不跑就要等死。张川树打架之余,眼睛扫了一下迪厅的四周,发现自己的左手边正好有一个出口——窗户!

于是张川树撕心列肺的大喊道:“跑!窗户跑!”他一个箭步冲向窗户,用菜刀猛的向窗口的玻璃砸去。一声巨响过后,一条逃生的路,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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