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春贵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在沙发上,他扫了一眼两具恐怖的尸体,又望着墙上挂着的五连发猎枪,狡黠地冷笑了一下。此时的他,异常冷静,一个罪恶的计划几乎在瞬间产生。

??缓过神来的马春贵,抱着亡命的态度,打起精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脱掉了满身血迹的衣服,又洗净了手和脸,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崭新的军装,穿在身上。

??他从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叫:我已经杀人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要复仇,我要制造一起震惊中南海的大案,我要让那些愚弄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要……

??马春贵就地开杀戒,首先要杀胡涛志为首的一帮流氓,然后再说。可他转而又想,如果在这儿杀人就出不去了,岂不是便宜了住在外面的章柏银。所以,他拟定了一个杀人方案,先出去杀那个让自己长期蒙羞的**棍章柏银,然后再回来杀胡涛志,然后再……

??想到这里,已经失去人性的马春贵,从墙上取下了猎枪,放在一边。然后把所有的筒装子弹都翻了出来,去掉细沙弹,捡起了所有的重型钢珠筒弹,一把一把地塞进口袋里,又狠狠地把空枪仓压满筒弹。

??关了灯,又带好大门,马春贵去寻找复仇目标。

??窜出了宾馆家属区,马春贵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整个家属区一片寂静,马春贵心中一阵窃喜。他确认周围无人,便一头钻进了长江路,一路小跑又来到了云集路码头巷,然后拐了几个小弯,摸进了外贸局家属住宅区。这里也是一片寂静,人们都在熟睡中。

??外贸局局长的章柏银,前年就搬入了一个独门小院。为了章柏银不再骚扰自己的老婆,马春贵曾多次上门“拜访”过章柏银夫妇,他对这个小院熟悉了。

??马春贵像一只野猫,溜着墙根找到了这个小院,一个鲤鱼打挺,轻松地翻过围墙,然后走到外大门,用弹簧刀撬开了章家外门,又不声不响地溜进章柏银的卧室,并打开灯开关。

??女人睡觉比男人轻,灯一亮,章柏银的老婆就醒了,当她歪过头来,看见一个人端着枪站在床前,刚想喊,马春贵就恶狠狠地说:“你敢喊,我就先杀了你。”吓得章妻直哆嗦。

??“起来,死猪。”马春贵用枪托狠狠地捣了一下熟睡的章柏银。

??章柏银立即从睡梦中惊醒,当他看清是什么人的时候,他知道大祸临头了。他爬起来跪在**说:“马春贵,不,不,马大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手中的那个玩艺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别走了火。”到底是当过局长的,在这种危急恐怖的情形下,他还能振振有词。

??“干什么,告诉你,我已经把李凤花那个臭婊子给杀了,也把我的根断了,我现在是来向你讨回公道的。”

??“马大爷,可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一个畜牲,我是狗娘养的,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再说了,我也受到组织处理了,现在啥也不是了。你就给我留一条狗命吧。你开个价,要什么都行,然后你就远走高飞吧。否则,你是保不住命的。”

??“去你妈的,你这个**棍,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竟然还能步步高升,组织上瞎了眼,老天也瞎了眼。我曾多次给你机会,可你贼心不改,继续与李凤花勾搭连环的,是你把我搞得家破人亡的。你休想拿金钱收买我,我本来就没打算活,咱们还是到阴曹地府去打官司吧。”

??此时的章柏银早已是面如土色,浑身直筛糠,屎尿都拉在**了。

??“把你的狗头抬起来。”话音未落,章柏银一头栽在**。

??“马大爷,我可没得罪你呀,放过我吧。”章妻爬起来哀求道。

??又是“砰”的一声,受株连的章妻也栽到**。

??杀红了眼的马春贵转身又来了西屋,残忍地将章柏银的女儿杀死在睡梦中。

??杀了章柏银一家人,马春贵出了一口恶气。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发筒弹,填进枪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