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紫水晶对戒

“妈!”朱宇彤用力叫了一声。

这样的话,实在太伤人!朱宇彤不知道妈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在这样伤着他,好让他放弃。

但是,听着这样的话,朱宇彤心里只是觉得难受。

“怎么了?”苏琴愣了一下,疑『惑』地转过头,不确定地看着女儿:“宇彤,他是谁?”

朱宇彤心揪得看着朱琪航。

朱琪航却是微笑地朝朱宇彤轻轻摇摇头,然后向苏琴郑重地鞠了个躬:“苏姨,我是小航……希望你能尽快想起我。”

说完,转头朝朱宇彤笑笑:“宇彤,我想先回去了,你能送送我吗?”

朱宇彤连忙点头地跟着朱琪航走出了屋手。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路灯泛着淡黄『色』的光芒,车辆轻轻掠过,却是仿佛尽量压低的声音,买夜宵的小贩叮咚地敲打着手上的铃声,更让这幽静凸现了一些。

“小航”,朱宇彤犹豫着开口,“这不可能是一个短期的事情,未来可能依然很难走。”

路灯的光打在朱琪航的脸上,他的眼睛愣愣地看向远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回过神来。

眼前的女人明明与她如此接近,为什么依然会觉得忐忑。

“宇彤。”朱琪航忽然将朱宇彤扶住,颤颤的身体透过手臂传递给朱宇彤,“我们结婚吧。”

“结婚?”朱宇彤有些吃惊。

“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气氛该死的不适合求婚”,朱琪航不自在得蹙着眉,眼睛里却满是坚毅,“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结婚以后就会好起来的,你的家人,我的家人,什么都是可以解决的。”

朱宇彤有些发呆,愣愣抬头看着朱琪航。

他眼中掠过的不安,忽然刺痛了她的心。

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决心,依然无法给他安心的感觉吧。

是啊,过去总是在逃避的自己,总是在追随的他。

即使是再坚强的人,一直跑着,努力着,坚持着,也会疲惫。

何况他才二十四岁,本来不是这么辛苦的年纪。

“小航”,朱宇彤想通了什么一样微笑,“你知道吗,这几乎是与你重逢以来。你最不浪漫的时候。”

朱琪航听出她语气里的意思,呵呵一笑:“那,宇彤姐姐,需要我再安排一次求婚吗?玫瑰,烟花或者其他?”

“那倒是不用。”朱宇彤呵呵一笑,“小航,你曾经说情歌只会唱给情人听?”

“嗯。”朱琪航点头,“我说过。”

“那好”,朱宇彤淡笑着:“我想听,你唱了,我就答应你的求婚。”

“很简单的要求,宇彤。”朱琪航微眯着眼睛,让朱宇彤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朱宇彤舒服地闭上眼睛。

皎洁的月亮开始升到天空,冷冷地看着苦苦努力的情人们。

面无表情。

婚姻与名份一直是很重要的东西,特别是在保守的中国。

即使中国离婚率以惊人的速度在上开,但是,大家依然习惯用婚姻来寻求安全感口即使是朱琪航,居然也不能免俗。

只是,结婚之前有些事情是不能不解决的。

朱家的别墅夸张而张扬,与诸葛穆洋家那种带着些木质的气息的温馨不同。周围的栏杆都是用贵金属制作而成,还雕刻着繁杂的花纹。

进入朱家,仿佛是进入了最华丽的博物馆。

朱天臣收集的中外文物整齐地摆放在别墅大门口的架子上,瓷器,名花,古石雕……这些无不显示着主人的豪气。

“小航,我真的要进去吗?”朱宇彤有些忐忑地拉了拉朱琪航的衣服,有些犹豫地皱着眉头。

对于这里,她依然很排斥。

朱琪航转身冲她笑了笑:“没什么,别害怕,今天我们只是来告诉他们我们的决定,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权利阻扰……我已经有足够的年纪和能力决定自己的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琪航的表情带着骄傲。

他确实应该骄傲,二十四的年纪,能够有实力,让自己决定一切,这是他努力的结果。

虽然是朱家的少爷,他却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做起的,直到李氏的老臣新将都忍不住对他褒奖有佳,朱天臣才真正将权力递交给他。

二十四岁的年纪,他或许真的比别人聪明一些,但是这其中的努力和汗水,却是踏踏实实的。

朱宇彤愣愣地看着眼前成熟而自信的男人,隐约还记得小时候他有些调皮,却假装稳重的可爱样子。

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忽然就这样直咧咧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已经长得那么高大俊逸。

更成了自己的爱人。

缘分这种东西毕竟十分玄妙。

“宇彤”,朱琪航看她有些发呆,淡笑着将她的手拉住,“交给我,我带你来,只是因为让他们都知道我对你的决心,没有其他意思。”

说话间,朱琪航轻轻地扣上她的手指,用让她无法逃脱的力道。

“嗯。”朱宇彤深呼吸一口气,挺了挺身子,抬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足够勇敢,但是她希望自己能做得好一点。

这毕竟是属于俩个人的爱情,她不可能只是享受着朱琪航的努力,而不付出。

“少爷!”管家点头问好。

朱琪航淡淡地点头,果然看到朱天成和李惠欣已经在哪里坐着等他了。

李惠欣靠坐在沙发上,有些烦躁地从茶几上抽过一支女士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皱头皱了皱,语气恶劣地开口:“儿子,你让爸妈在家等你,说什么有话要说,就是让我们见这只小狐狸精?”

“惠欣!”朱天臣听着妻手的恶劣语句,只能叫了她一声名字,希望她能收敛一些。

“我说错什么了!”今天的李惠欣却是像吃了火『药』一样,一肚子的火气,“你家儿子上一次在报纸上的声明,你们知道林惜夕哭得和什么似的……这么好的女孩。”

朱天臣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能怪儿子啊,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林惜夕啊。”

“哼!”李惠欣示意旁边的仆人给自己添了火,女士烟特有的香气!顿时弥漫着整个大厅,“我是看不出林惜夕哪里比不上这只狐狸精,你们两父子,一个个被人下了魅『药』,还不知道!”

“妈。”朱琪航将朱宇彤搂得更紧了一些,抬头挑战地看了李惠欣一眼,“如果你还想让我叫你妈,请别用那个称呼说宇彤。”

说完,又顿了顿,强调道:“我听着觉得不舒服!”

“你!”李惠欣大声地吐出一个字,却因为过分用力地吸气,而让香烟一下子进入喉咙,连忙不舒服地咳嗽起来,“你!你!你!”

“对不起”,朱琪航看着妈妈的样子,连忙道歉,“我只是想让你自己我的决心……宇彤可能还依然在恨你,但是她依然答应嫁给我,她已经很努力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恨我?”李惠欣努力呼吸着,用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说着,“她凭什么恨我,我只是维护一个做妻子的权力!”

“惠欣!”朱天臣痛苦地吼了一声。

朱宇彤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不想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虽然她与朱琪航家的两边都还是一团糟糕。

她却愿意挣脱出来,与朱琪航执手。

那么,那些过去,那些恩怨,她想放下来一些。

“妈,我不想继续谈了。”朱琪航显得有些痛苦而无奈,“今天,我只是想通知你们,我们近期之内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希望你们能来。”

“结婚?我不同意!”李惠欣将燃了一半的烟直接摔在地极上,“你们凭什么结婚?”

朱琪航感受到朱宇彤身体的颤抖,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然后抬起头用认真的眼神朝李惠欣和朱琪航强调:“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切,今天我不是来问意见的,只是通知你们。”

“朱琪航,你是我儿子!”李惠欣从沙发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琪航,咬牙切齿,“你必须听我的话!”

“妈妈,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决心。”朱琪航无奈摇摇头,低头对朱宇彤喃了一声:“宇彤,我们走吧。”

朱宇彤朝朱琪航微笑,礼貌地朝朱天臣和李惠欣点头:“再见。”

“嘭!”嘭“屋子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外面的光线好了许多,虽然别墅里几乎四季如春,毕竟不如自然环境下的阳光明媚。

“小航”,朱宇彤就着拉着朱琪航的姿势,抬头看他,果然在他的脸上微微有些痛苦。

是啊,得不到亲人祝福爱情,不管如何都会觉得遗憾吧。

“对不起,宇彤”,朱琪航低头看着她朱宇彤,有些抱歉地开口,“她说了很过分的话。”

朱宇彤摇摇头:“小航,什么也不要理会了,暂时不管你的家人,也不管我的家人,只管我们自己,他们毕竟爱着我们……如果看到我们幸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琪航呵呵一笑,有些爱怜地低头用自己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喃:“宇彤,你总是这样勇敢。”

勇敢到让他不管如何,都舍不得放手了。

朱宇彤微笑着着朱琪航,摇摇头:“是你给了我勇气”

有些话本来只想放在心里,觉得说出来反而失去了原来的韵味。

但是,朱琪航确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忍不住脱口而出。

两人安静了下来,慢慢地走着。

没有目的与方向,唯一确定的是陪自己走这段路的人。

这些日子他们忽然喜欢这种“执子之手”的感觉,好像就这样十指相扣地前进,不说话,不打破这个气氛,就能永远这样走下去,走一辈子。

永不分开。

“两位好。”正走这,一个穿着正装柜台女职员忽然出现在他们旁边,“我们饰品推出了几款很漂亮的订婚戒指,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进来看看。

朱宇彤这才发现这样走着,走着,走着,两个人居然已经走了这么远。

出了别墅区,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奢侈品区。都是些国际名牌,赚的便是那些住在别墅的那些富豪的钱。

“小航?”朱宇彤侧着脸看了看朱琪航。

朱琪航淡淡一笑,温柔地像要将人溺进去一样:“进去看一看吧,我们不是正需要一对吗?”

朱宇彤微笑地“嗯”地一声,有些小女人地挽着朱琪航。

这是一家法资的饰品店,价位却很有弹『性』,有上千万的名家设计的钻石戒指,也有几千块的普通银戒。

两人走到柜台前,大略地看着。

“这个。”

“这个。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朱琪航和朱宇彤指着一对放在柜台中间的紫水晶镶钻对戒开了口。

女柜员呵呵一笑:“两位真是默契啊。”

朱琪航和朱宇彤有些发窘地没有说话,脸上微微发红。

“这是一款用印度紫水晶再由切害漂亮的蓝钻镶嵌而成,代表着天长地久的祝福。”女柜员一面将那对戒指取出来,一面解释着。

“天才地久?”朱琪航接过戒指,仔细打量了一下。

“很漂亮。”朱宇彤很中恳地评价。

“嗯,意蕴也很好。”朱琪航微笑着,轻轻地抓过朱宇彤右手,“我给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朱宇彤抿抿嘴唇,笑着点头。

朱琪航小心地左手抓着她的右手无名指,右手拿着戒指慢慢往里面套。

女款对戒温顺地套上了她的无名指,不大不小,仿佛订做的一般。

“很合适呢。”女柜员微笑着说,“而且紫『色』很适合小姐。”

朱宇彤点点头,然后将那款男戒取过来:“小航,我给你戴上看看吧。

朱琪航呵呵一笑,伸出左手。

朱宇彤小心将男款的对戒给套进他的左手无名指……却是空了一点缝隙。

“有点太大了。”朱宇彤皱眉,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们这里可以修改戒指大小的。”女柜员连忙上前接着话,“如果喜欢,你们可以先付一半定金,一个星期以后来取。”

朱琪航呵呵一笑,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只是大一点点,我会小心地戴着,不会丢就办”反正还会有一对结婚戒指。“

“可是,不合适啊”虽然很喜欢这对戒指,却还是有些犹豫着:“小航,要不还是换一对。”

朱琪航摇摇头,他知道宇彤姐姐喜欢。

只要她喜欢就好。

“没关系的,我会很小心地戴着。”朱琪航微笑着回答。

“那,好吧。”朱宇彤喜爱地一边看着自己的戒指,一边跟着朱琪航走出了饰品店。

他总是这么了解她,只是一个眼神,仿佛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两手相牵,紫水晶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他们背后,那个店铺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型海报:朦胧的气氛里,十指相扣的男女,美丽的对戒。

海报下面是一句简单到烂的广告词——许你一生!

苏可可在家里等了很久,姐姐还没有回来。

他把地板擦洗干净,又将厨房从上到下洗了一遍,觉得没事做,只能进屋玩游戏。

苏妈妈这些天一直有些发愣,却并没有癫狂的表现,诸葛妈妈常常回打来电话,陪她聊天或者唱歌。

每一次接完诸葛妈妈的电话,苏琴就会觉得平静许多。脑袋虽然会经常不清醒,有时候却清楚得厉害。

那些被她刻意忘记的东西,就会慢慢汇集回来。

“妈。”朱宇彤推了门进来,犹豫着将戴着戒指的右手掩藏在身后,“你在等我吗?”

苏琴“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宇彤,过来陪妈妈说一会儿话口”

朱宇彤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旁边。

“宇彤”,苏妈妈的声音很清晰,她的眼睛也很透彻,“妈妈知道自己一直给你添麻烦……我也常常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朱宇彤连忙摇头:“不是的,妈妈已经做的很好了。”

是啊,不能更好了。

“宇彤,妈妈现在很清醒”,苏琴喃喃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在知道他是ricy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我开始害怕,那些很沉重的东西,好像从头顶上砸下来。”

朱宇彤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有些不忍。

“黑乎乎一片……其实,我应该早能发现的,虽然他与小时候几乎没什么相像的地方了”,苏琴楞楞地说,么,但是,他们毕竟是一个人,留着很多影子。“

朱宇彤想开口,却被苏琴伸手阻止了。

“宇彤,妈妈并不是讨厌他,他真的很好。”苏琴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没有亲人的祝福,你们会很痛苦……诸葛穆洋就不同了,你们几乎不会有婆媳关系,你们会得到任何人的祝福,你们之间几乎没有一点困难,你会幸福到让所有人嫉妒。”

“妈,别说了!”朱宇彤用力地摇头。

苏琴说的这些话,她非常明白。

她曾经放弃过,推脱过,甚至一再用语言重伤他,希望他主动放手。

直到与他站在生死两头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在乎她,一想到他就这样离开,就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妈妈,我对诸葛穆洋只是朋友的感觉”,朱宇彤闭上眼睛,许久才松开,“只有小航,我想我是离不开他了。”

苏琴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岁。

“是啊,你也长大了,妈也管不住了。”苏琴跌跌颤颤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往自己房间里走,“那妈妈也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

朱宇彤傻傻地站在她身后:“妈!”

苏琴没有回头,只是愣愣地走进房间。

朱宇彤有些发呆,妈妈和可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那一句“你好自为之”真是残忍到极致。

她的心很痛。

“姐。”苏可可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

“可可?”朱宇彤叫着他的名字转头看着弟弟。

“姐,别难过了。”苏可可笑得一脸爽然。

朱宇彤点点头。

“妈妈,只是还有些想不通。”苏可可走到姐姐的身边坐下,微笑安慰着,“如果。以后妈妈看到姐姐幸福,也会很快想通的。”

朱宇彤愣愣地看弟弟。

“当然,如果你早生一个可爱的宝宝,那就更好了。”苏可可顽皮地说着话。“白白嫩嫩的,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他,那一切就没事了……哈哈。”

“可可?”朱宇彤很感动。

“到时候我就是舅舅了呀。”苏可可装着惋惜地说,“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呢。”

“可可,谢谢你。”朱宇彤忍不住说道。

弟弟,苏可可本来是最反对朱琪航的人,带着敌意,傻傻地将任何伤害她的人阻挡在门外。

像一个忠心的卫士,从来不松手。

可是,这么贴心的话,依然却是他第一个说出来的。

“可可。”朱宇彤有些激动地将他抱住,很真诚地说道,“不管你的姐夫是谁,你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男人’,你是姐姐唯一的弟弟,永远的亲人。”

苏可可呵呵一笑,假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姐姐真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朱宇彤的笑声响起。

偷偷地看着姐姐,苏可可微微笑——这样就好,不忍心看姐姐痛苦地挣扎的表情,那么她能开心地笑,幸福地生活就好。

哪怕,这一份幸福,不是他苏可可给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朱琪航坐在办公椅上,桌子上是一大堆还没有批阅的文件。

文件叠得很高,几乎要挡住他的头。

朱琪航却是时不时地开始走神,然后情不自禁地『摸』着无名指上的紫水晶戒指发呆,还会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

傻傻地开心。

“首席。”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手里又拿了几分文件走进来,却撞见朱琪航『露』出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傻笑,顿时呆住了。

这样的朱琪航,她从来没有见过。

亲切而真实,就像一个真正这个年纪的少年,因为恋爱而傻笑着。

朱琪航发现有人进来,连忙止住了笑,换上他那张用于工作的睿智冷酷的脸,低头开始批示文件。

女秘书呵呵一笑,将文件放到桌子上。

眼睛瞥了一下,马上看着朱琪航手上的紫水晶戒指。

无名指代表定婚。

“哇,那个戒指很漂亮呢。”女秘书微笑着,装着随意地说道:“首席,你快要结婚了?”

“真的很漂亮吗?她也很喜欢。”朱琪航没有买关子,点点头:“是的。”

“她?真是恭喜首席了!”女秘书连忙说。

“谢谢。”朱琪航诚心感谢,对他们的祝福,他都诚心感谢。

“她,是那个她吗?”秘书明明觉得自己心在滴血,却只能勉强自己『露』出笑容来,装作很随意地问,“是你在报纸上声明的名叫‘朱宇彤’的女孩吗?”

“当然是……我的话需要怀疑吗?”朱琪航的脸上满是坚毅。

“不是,不是!”女秘书苦笑着,尴尬地摆着手,“我只是好奇而已,真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孩呢,才能让首席非她不娶。”

“怎么样的女孩啊?”朱琪航侧着头,用右手垫着下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回答:“勇敢,善良,温柔……大约这样子。”

女秘书呵呵一笑,问道:么,不漂亮吗?“

朱琪航想了想,脑子里浮现起朱宇彤甜美的笑容,喃喃着:“很漂亮。”

大约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首席!”两人正谈着些话,公司的房地产业部的经理忽然推开门冲进来:“首席,我刚才收到一封恐吓信。”

“恐吓信?”朱琪航皱眉,冷静地换了一个坐姿:“怎么说?”

经理连忙回答:“就是上一次被我们抢走‘天瑞’房产那个项目的‘海星公司’,听说他们有黑社会背景,恐吓信让我们主动让把那个项目低价转让给’海星公司’,要不然就说要对您不利!”

“开玩笑,如果这样一吓,我们就退缩,以后李氏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此时的朱琪航与刚才的恋爱少年完全不同。

他是最冷静的指挥者,是商场上被比喻为眼镜蛇的恐怖人物,冷静地分析和决策。

“是,我也这样认为”房地产业部的经理擦了擦汗,“那,首席的意思是。”

“让人找到‘海星公司’的软肋,偷税,假账,或者其他……彻底打倒。”朱琪航低头沉思了一下,“我讨厌被人威胁!”

经理点点头。

朱琪航想了想,又说:“还有,大家也注意安全。”

“首席,最主要是你!”房地产业部的经理着急地说着,“恐吓信上主要是针对你!”

“我?”朱琪航将手抬起来,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紫水晶戒指喃喃着:“我也会小心自己的,不会让别人为我担心。”

至于,这个‘别人’是谁,在场,只有朱琪航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