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术望着那一张依旧波澜不惊八风不动的蒋问,笑了笑,然后给他砌一壶茶,道:“像你这样的世家子弟又岂能真的和我做朋友呢,我也是高攀不上,用一句外面的话来说我们是两个阶级的的人,不同的世界,你交我这个朋友,大抵是了为了擂台上的事情,我这人一旦和你做朋友了,那么势必手下留情,到时候在擂台上多少不会出尽全力,而你不同,你则是出尽全力,你说是不是?”他给蒋问倒一杯茶,别人倒茶都是七分满,三分留,他不是,十分满。

蒋问看李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道:“我以前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管做任何事情我都有信心,但这一次擂台的事情,我发现自己没有信心,所以特意来找你。”

他本来可以不必说这样的话,但偏偏说了。

李术道:“你这个人倒是有那么一些的真实,我喜欢你这样的话,我也告诉你吧,其实你不是没自信,也不是怕我,而是怕一个人。”

蒋问眼睛的瞳孔变成针尖点的光芒:“怕谁?”

李术没有丝毫的骄傲和炫耀,他只是在说一个事实,道:“你怕的是李探花,也就是我的老子,毕竟我老子是一个挺*牛*逼的人吧,我作为他儿子,不说也很牛*逼,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实力,是这样吗?”

蒋问居然点头,他怕的确实是李陈念,而不是李术,因为李陈念已经是一个传说中的神话人物,他也不是胆小,他只是怕没有信心,失败的下场他可以预得到,在家族之中并不是他可以接任家主的,还有外来人,他的父亲蒋无敌是一个很公正的人,只要一个人有实力有潜力,他都会培养,要是最后被他找到一个比他更适合做那个位置的人,那么他在蒋家将是毫无立足之地,故此,蒋问才会找李术。

蒋问直接开口道:“我想赢。”

李术道:“你要我开出条件?”

蒋问道:“是的,你是一个聪明人,李术,你应该明白,即使你赢了,你就有什么好处,李家的人不光是你比赛而已,还有李世杰,李世杰才是李家的重头戏,你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都是被李世杰铺垫的。”

李术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蒋问道:“不错,难道你不明白这一点?以你的聪明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我可以给你一百万的美元,这相当于奖金了。”

李术咂摸下巴:“你的条件实在很诱人,一百万美金,想不到你这么有钱。”

蒋问的内心不由有些得意,但是脸上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他的涵养不错,即使是开心抑或是愤怒,都要保持微笑。

蒋问微笑的问道:“我知道你一定同意的,支票在这里。”

蒋问把一张支票递给了李术。

李术很是“手发抖的”拿起来,这可是一辈子都么见到的大钱啊,李术摇几下,嗅几下:“钱的味道真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钱。”

蒋问道:“你如果用完这些钱的话,可以来找我要。”

李术道:“你真是一个大方的人。”

蒋问道:“我是一个大方的人。”

蒋问见李术没表态,道:“你的意思任何?”

李术道:“自然同意,一百万美元,我上哪里去挣那么多,我们合作愉快。”

蒋问终于露出法子内心的微笑,道:“合作愉快。”

蒋问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有事先离开。

李术这厮坐在藤椅上,晃荡了那一张支票:“现在我才发现为什么有人这么有钱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几百万,我呢?连喝酒买烟的钱都没有,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而言,有人一生下来急衣来张手饭来张口,有人则是连饭都没有得吃。”木鲶鱼笑着走了出来,然后在李术瞪大眼睛情况下把那一张支票给没收,“谢谢。”李术从藤椅上跳起来:“你这是怎么意思?”

木鲶鱼笑道:“这支票是不是你的?”

李术道:“当然是我的,蒋问刚才给我的。”

木鲶鱼正色道:“有谁看见?有谁可以作证?”

李术哑然无语,然后竖起大拇指:“好,算你狠。”

木鲶鱼道:“这支票我用得着,你用不着,我喜欢旅游,刚好在旅途上涌。”

木鲶鱼把支票放进口袋,然后再一次的走进厨房。

李术望着木鲶鱼的背影,咬牙道:“没见过比我还要无耻的人啊。”

陆筵席已经抓住蝴蝶鱼,开始在蒸鱼。

“你看上去心情愉快之极。”陆筵席瞅着了李术一眼,喷出浓浓的旱烟。

李术确实是心里很愉快,蒋问居然用这一招来买通他?他这么对自己没信心?这多少显得有些意外,也许骄傲的人总是怕失败的,因为一失败就要重头再来,蒋问不是这样的人,他拒绝失败。

李术道:“我是很愉快,愉快得可以吃下三碗饭。”

陆筵席道:“那么最好多吃一点,今晚上也许是你最后一个晚上。”

李术摇头,信心十足道:“不,我还有很多个夜晚,吃了你的大补丹之后,我觉得我可以一拳把牛给打死,老爷子那究竟是什么药单、”

陆筵席笑而不语。

李术发挥刨根精神:“是不是违禁药?”

陆筵席道:“算得上是违禁药。”

李术有些后怕道:“有后遗症不、”

陆筵席道:“有,也许以后变性。”

李术眨巴眼睛道:“你没忽悠我、”

陆筵席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十年前给一只公鸡吃了这大补丹之后,它居然在一个月后变成母鸡,下的蛋又大又圆,我卖了不少钱。”

李术苦笑道:“那就是说我一个月之后也会变成一只母的?”

陆筵席道:“这我不得而知,你知道,人的生理和鸡的生理构造是不一样的。”

李术遇见这样的老头只能苦笑不得,他打不过,骂不过,更不能不尊敬老人。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觉得呢?”

陆筵席说的是实话。

李术很承认这一点。

李术问道:“你看我有资格和叶弯动手吗?”

叶弯是李术的前面一座大山,他没有愚公移山的精神,那得要十几年的功夫,擂台上就那么几分钟或许是几秒钟,他能不能和叶弯切磋一下,李术不得而知。

陆筵席上下打量了李术一眼,然后一拳击中李术的胁下的第二根肋骨。

李术几乎听见断裂的声音。

但是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