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喜瞅了一眼李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知道李术有几根毛,道:“你就把话明说了,我能知道我肯定答你。”

李术笑了笑,管美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有什么顾虑的,从自己的兜里拿出那一张黄雀给他的相片,递给管喜道:“有一个女孩子给我这一张相片,我要是估计不错,这上面的人应该是管老爷子吧。”

管喜看了一眼就断定这相片上的人是自己的父亲,父亲鲜少着照相,因此家里没留下他年纪的相片,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按照李术话里的意思,难道是父亲在当知青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回到城里的时候和母亲结婚,但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抑或说母亲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而已。那么大哥对于这件事知情吗?

李术见管喜沉思的样子,也不打扰她。许久管喜道:“我可以见这个女孩子一面吗?”

李术还真的犹豫了一下,现在他很肯定黄雀和管老爷子有关系了?至于什么关系?他不确定,可按照目前的推测来看,很大可能是父女关系?

李术道:“行,那我带你去看这个女孩。”李术站了起来,管喜去取车。

路上的时候李术叮嘱了管喜的一件事情:“我带你去见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个说话的时候要和和气气的。”

管喜笑道:“我还头一次看见你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评价的,你有点忌惮她?”

李术点点头,这真的有点忌惮,实话实说,在没有摸清楚黄雀的底细之前,李术对于这个神秘到了极致的女人终究是菩萨一样的供奉着。

来到了小区,管喜下车,笑眯眯道:“小李子,你该不是金屋藏娇吧?”

李术听着有些头皮麻了,金屋藏娇是有,可就看着,吃不到,道:“太后,这你就错了,这里的房子是我一朋友的,我就要了一套给她住住。”

管喜一脸狐疑的道:“这么大方?我没见你要一套房子给我住住。”

李术立即大方道:“你要这么想要房子,赶明儿我给我那朋友打电话,明天我们就搬进来住。”一脸闷骚的笑容,“太后,打造我们恩爱的小屋。”

管喜道:“得了吧,我没想要房子,你是什么认识那女孩子的?”

李术把他和黄雀认识经过说了一遍,管喜有些半信半疑的说:“你上辈子估计是一个神棍。”

李术屁颠笑了,然后带着管喜上楼。

敲门。

黄雀开门,见到李术的身边站着一个妖媚面孔的女子,没有任何惊异之色,淡淡道:“有事?”

“这是管喜,我老师。”李术介绍道,“你上次不是我给那张相片。我找到人了,就是我老师的父亲,我现在带她来问问,看看是什么情况。”

黄雀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罕见的露出一丝动容之色。深深的看了管喜一眼。

管喜被黄雀这一眼看得身子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

就好像从酷热之地一下就穿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进来。”黄雀道。

管喜从为见到有这么一个女子眼神如此的凌厉。

李术和管喜走进去。

“你跟我进来。”黄雀对着管喜道,语气平淡,可是在这平淡中蕴藏一丝的诡异的情绪。

李术想跟着进去,但是被黄雀给踢了出来。只能一个人呆着客厅中,本来要打算偷听的,黄雀早就提防他,把小青落在客厅中。

黄雀背对着管喜,管喜等她说话。

管喜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这种念头是很清晰和强烈的,那就是面对黄雀的时候她感觉很吃力,是一种近乎玄妙的压力,很玄乎的,可有真实存在着,怪不得李术在路上叮嘱自己要注意这个女人。

“照片上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我的父亲。”

黄雀沉默了下,再问道:“叫什么?”

“管鸿。”管喜回答道,“你怎么还有我父亲年经时候的相片?”

黄雀依旧背对着管喜。在管喜说是她父亲的时候,她的肩膀微微的耸动了一下。

很轻微的动作。

黄雀转身,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语气依旧平静的问道:“他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有些话想问他。”

管喜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你为什么有我父亲的相片?”

黄雀淡淡道:“我不习惯回答别人的问题,你也需要问那么多,我现在需要见这个那个男人一面。”

管喜尽管面对黄雀有那种玄乎的危险感,但并不就这么退缩:“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带你去我父亲的。”

“是吗?”黄雀眼神有着淡淡的漠视。

下一秒,管喜的咽喉被黄雀的拿葱白的手指扼住。

管喜只觉得眼睛一花,这个女人就扼住了她的脖子,很快的,管喜脸色涨红,眼睛模糊一片,只是黄雀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中。

“带我去。”

管喜瞪大眼睛看黄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她快要死了?她想不到自己会这么死去的?

李术,这个该死的李术到哪里去了?

黄雀突然放手,她终究是动了杀机,这已经违背了自己修炼九字真言的准则。

管喜等黄雀放手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从未想到她和死亡距离这么近?几乎是擦肩而过。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足足两分钟之后,管喜才把内心的这种恐惧压抑下来,望着黄雀道:“你找我父亲做什么?”

“问一些话。”

管喜道:“我需要知道。”

黄雀瞥视了一眼管喜,冷冷的道:“你不配知道。”

管喜争锋相对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不会告诉我父亲在哪里?”

黄雀淡淡道:“你会告诉我的,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说出来,我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带我去找那个男人。”

管喜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让自己说出来,她是给她一个机会而已,可是现在管喜需要确定的是她和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需要答案。”管喜执拗的眼神看着管喜,即使是死亡,她也要知道答案。

黄雀对于她想知道的答案,并未给出来,而是走出了卧室。

李术立即上前问道:“查出来了不?”

黄雀不回答,不过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李术见气氛有些诡异,觉得不对劲,马上来到管喜的前面,“管老师,怎么样了?”

管喜感到一股冰冷的感觉,对李术道:“我们还是离开这里。”

李术问道:“管老师,你怎么了?”管喜一副惊骇的样子,颇让李术讶异,不由的握着她的手,管喜的手凉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