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不爱那个人了,可以想到自己曾与他有过的亲密过往,还是会觉得心里有莫大的失落,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也不配在身边了。

陶知之突然觉得今天的风特别冷,忍不住拢了拢衣领。又不经意嗅到新衣服上那股子特有的味道,勾起了早上的回忆,面色又是一赧。

这天陶志清和季容白在书房里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谢简宁和陶知之都没问。看着他有些疲惫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陶知之这才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黑。

敏感想到他可能是一夜没怎么睡,又不由得想骂一句,混蛋。

等到季容白要走的时候,他悠然抬起的手却顿在陶知之面前,似乎是想要抱抱她,却在看到陶知之略微闪躲的眼神时不着痕迹的放了下去。

他难得正经,“季姨,陶叔叔,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知之……”

“……我送你下去。”错开季容白望过来的目光,陶知之穿好鞋子对谢简宁和陶志清打了个招呼,“待会儿不回来。”

“哎你们……”

“行了,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去吧去吧。”陶志清对季容白的印象还算不错,也没有多加阻止。

陶知之没有反驳,她垂了垂眼睑,亦步亦趋的走在季容白的身后。

季容白叹了一口气,“你特意出来,真是就送送我?”

“不然呢?”陶知之歪昂着头,瞪着他。

季容白被瞪得莫名其妙,“知之,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还没有么?昨晚你……!”陶知之别开目光,停止说下去。

季容白顿了一秒,然后别开头扑哧一声笑出来。陶知之害羞的样子都是那样的明媚动人。见她这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生气,不由得安心下来。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她半晌,“不是说了么,爷会对你负责的。”

陶知之不想再跟季容白讨论这个话题,她只是冷着脸问季容白,“高子岩人呢。”

提起这个人的名字,都好像是脏了自己的嘴。

季容白拨开被风吹得沾在她脸上的几根头发,拍了拍她的脸,“这种事情,就交给爷来处理吧。妥妥的。”

“不行。”陶知之偏执的想要报复,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第二天我清醒,我就要他千刀万剐,要他断子绝孙。”

季容白微微一愣,陶知之这果决冷血的模样,倒是对极了他的胃口,“……大概已经断子绝孙了。不过高家人会保他,所以暂时用不着你动手。他现在在我手里。过几天,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相信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嗯?”

陶知之一如既往的逃避季容白的触碰,却又克制着让自己改掉这种心理上的下意识动作,又矛盾,又气恼。

“咱们都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你得试着接受我的触碰,是不是?”季容白耐着性子让陶知之接受她,又霸道又温柔,好像是在呵护一个自己很在意很在意的东西一般小心翼翼。

陶知之躲开他炙热的眼神,“我说过,不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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