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一些的那个士兵想了想,道,“上面特别叮嘱了要活人,而且还要熬不到明天的,可这个明显就熬不下去了,此等现象明显是回光返照,要人死是容易,要活人却难,要是这个女人死了,怕是还得拿你我问罪,索性拼着挨一顿责骂大不了一顿军棍,去问过监军大人,他说动手,咱们再动手也不迟。wWw,QUAbEn-XIAoShUo,cOM”

那年轻一些的士兵想了想也是,出了去不多时又转回来,“监军大人就在帐外,说是这女子既然熬不下去了,毁了她的容貌便是,有口气便行。”说着拿了刀子凑到韩秀儿脸旁,拿着刀比划几下,偏偏对着这一张红润安详的脸下不了手,有些纳闷的抬起头对那年长的士兵道,“大哥,你说,这事怎么处处透露着蹊跷?”

年长一些的那士兵低喝道,“就你小子废话多!多做事,少说话!监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不让他说,他还劲头越大,凑到那年老的士兵身边道,“大哥,真的!我今天就听说一个女子在军营外面找弋桑王子,让那几个家伙给调戏了,后来给武将军给带回了营帐,刚才我看见那几个家伙都在一旁,您说,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听说那女子自称韩秀儿呢……”

那年长一些的士兵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什么?”年轻一些的士兵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他。

“韩秀儿?她有可能是韩秀儿?”年长一些的士兵又压了压音量。http://www.QUAbEn-XIAoShUo.com

年轻的士兵点了点头,年长一些的士兵转过头看着那张红润的脸旁有一刹那地失神,道,“别再耽搁了,动手吧!”

黑夜深深。这几进的庭院虽然不像高门大户那般深不见底,却也是不算小了,秋风瑟瑟。吹的人寒意从骨头里钻出来,庭院地烛火却是通宵不灭。稍稍给庭院中不眠的众人一点点温馨地光辉。

叶君渊房中的烛火熄灭了又重新的燃起,却是非鱼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便来骚扰叶君渊,反正他们现在的日子也是悠闲的紧,不怕叶君渊睡眠不足。

“先生,你一定有办法地!”非鱼坚定的道。

叶君渊揉揉发疼的额头。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尽如人意?

“先生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非鱼的面容异常的崇拜,叶君渊只有在心里叹息,众人皆是如此看他,却不知道他其实也就是一个人而已,在众人焦急的时候做莫测高深状只因为事不关己,真正关系到自己,他其实也是会心如一团乱麻。

“先生!你一定要救她!救人救到底,你救了她一次两次三次!没道理这次放手不管!”非鱼继续道。眼中是殷殷期盼。

他何尝想不管?只是叹息人力有时尽。他何尝不想立即便去救她?这个孤苦的女子不像常人,常人皆想依靠他,偏偏她当他是常人。不愿拖累他,而他一关乎到她的事。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帮忙。心如一团乱麻。叶君渊淡淡的道,“相隔百里。就是此刻就去也来不及了!何况现在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事已至此,何必再庸人自扰之?”

非鱼急的差点跳脚,在他心中叶君渊就是无所不能地,不去做和不想做是两回事,在他看来他们现在受困于这方小院不过就是叶君渊不想逃走而已,否则以无咎山庄的势力,以叶君渊地能耐,想走还不是易如反掌地事情?而韩秀儿此刻有难,叶君渊一脸的轻松惬意,却是故意地了。

非鱼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的,现在叶君渊不肯救她了,他反而急的上火,只恨自己没用。

“先生!你真不肯救她?”非鱼问道。

叶君渊心知这次难关难过,他有心也有力,可惜的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对于他身边的人,他算的不多,除非真的是大事,他才能有所预料,而这次这一劫却是背后还隐藏着凶险,他留下来便是想应了这一劫,好做应对,却不想,世事难料啊!

“怎么,你不恨她了?”叶君渊淡淡的笑。

非鱼被问的一愣,诺诺的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先生到底要不要救她啊?”

叶君渊扯了扯嘴角,“睡吧,天都快亮了。”

“先生!你就如此狠心?”非鱼叫道。

“要去你自去,不必问我!”叶君渊说罢安卧于榻上,闭目任凭非鱼再怎么呼唤都无言语,非鱼只有跺跺脚熄了灯窝在被子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半晌,非鱼听见叶君渊似乎睡熟了,窃手窃脚的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的身手很好,即使是庭院里的高强侍卫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只见他在叶君渊的床前站了一会儿,嘴里以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害了她,虽然我还是讨厌她,不过她不是坏人,我非鱼也是知道事理的人,这次要是她死了,我一辈子良心都不得安宁。此去虽然救她不太可能,就当我是去尽人事,当我痴心妄想好了,反正我不想欠那个女人什么债!先生莫要怪罪非鱼。就算怪罪,非鱼也非去不可,先生珍重!”

说完,身子犹如一条游鱼一般的滑出了门,所过之处皆是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守卫,直到摸索到一处墙角,轻手轻脚的翻出了围墙。待非鱼走后,**安睡的叶君渊慢慢的睁开了双目,摇摇头,低低的笑了,笑声苦涩,“这孩子!只是,痴心妄想的人岂止你一人?”仔细望去,眼中似有光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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