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回过头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妇人,面貌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那妇人笑嘻嘻的挽着他的手臂道,“夫君,你可让奴家好找啊,公公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赶紧随奴家回去瞧瞧吧!”

非鱼此刻心急如焚,甩开妇人的手道,“你是何人?我不是你的夫君!”

谁知道那妇人闻言便哭天抢地的哀哭起来,死死的拖着非鱼的衣衫叫道,“夫君,奴知道你看不上奴,可奴毕竟还是你明媒正娶来的,奴知道你嫌弃奴年纪大,不过奴在你家做牛做马了这许多年,何尝埋怨过一句?何况就算你不认奴,家中的老父不能不认了吧?公公卧床,日思夜想的就是你,你真的就这么狠的心,不回去见他老人家了吗?”

那妇人一番哀嚎,周围的人都纷纷的围了过来,都道是那妇人是他家的童养媳,见到那妇人穿着破烂,非鱼身上穿的却是极好,对着非鱼指指点点,也有一两个好事的笑道,“你这婆娘也不瞧瞧自己是啥模样,这样俊俏的公子哥儿也是你配的上的?他自然是不肯与你回去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那妇人闻言哭的更是凄惨,也不拉非鱼了,便在地上撒泼哭了起来,弄的自己蓬头垢面,一边哭一边还大叫,“不认奴也没关系,可公公整日念叨着要见他啊,十日前他离了家便不回来,公公为了找他还把腿给摔折了,奴就求他回去尽尽孝道,若是真不喜欢奴,便提来卖了就是,如今家里公公动弹不得。…wap..cn什么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非鱼被闹的有些恼了,只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想走也脱不得身。有人劝他回去的,有人只是窃窃私语。有厉害的就开始调笑,看见那妇人其实长地也不错,就是打扮差了些,便笑道,“这小娘子生的貌美。不如这样,你把这小娘子卖与我,你自回家去便是。”

那妇人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径自从地上爬起来叫道,“我说让相公卖了我,只是与他的气话,你这般调笑,相公也不回护于我,我今天是没活头了。不如就死在这里,也省得回去了落地个不招人待见的份儿。相公,我为你家做牛做马这许多年。你一点情分不念,罢了。我今天算是看透了!”

说着就要抢着去撞墙。众人想不到这妇人如此性烈,大惊之下纷纷闪开。只有几个泼皮上去嬉皮笑脸地拉住了,还在那妇人身上摸了几把,非鱼看不下去了,一把拖过那妇人,驱走了那几个泼皮,咬牙切齿的道,“罢了,我随你回去!”

那妇人这才破涕为笑,拉着非鱼的手匆匆离开,只是非鱼不自在的紧,随着那妇人七拐八弯的走了许久,到了一处破破烂烂地民居,这时周围已经不见有人了,他便想要把手抽回来,那妇人却不允,拖着他进了门这才放开手,把门拴上,轻盈一笑道,“先生在里面等你,快去吧!”

非鱼一愣,忙问道,“你是?”

那妇人看见非鱼发呆的样子,捂着嘴笑道,“我原是七公主身边的侍女紫云,你快去吧,先生说有要事找你呢!”

非鱼来不及去细想这其中的关键,想到还在危险状态的韩秀儿,连忙冲进了屋子。

屋内,叶君渊正带着淡淡的笑容坐在堂中,像是已经等候他许久了。

不多时,方侍卫带着几个人把韩秀儿带了回来,非鱼已经从叶君渊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方侍卫一行人一直未对几个地方放松警惕,日夜都有人守着,非鱼虽然不认识他们,这些人却都是认识非鱼的,正是非鱼的出走,惊动了院子里和院子外地人,七公主那边派人去搜索非鱼,放松了院子的警惕,而这边在看见非鱼以后便知道了叶君渊的确切地点,看见院子放松了警惕更是大喜过望,一商量便决定冒险一试,才有了今天地结果。

不过叶君渊被救出来之后城内的戒备加严,他们是出不得城了,非鱼一进城便被人给盯上了,人人都以为是非鱼带人救了叶君渊,却不知道是他们动地手,才会有紫云大闹市集地一幕,又有人在城内制造了一些小混乱来引人瞩目,这才把非鱼带回了这里,又分开两头去带回韩秀儿,一切还算是有惊无险,不过,此刻的城内必然是呆不下去了,只是,韩秀儿地情况不太乐观,叶君渊带了她回房之后足足三个时辰还没有出来,众人只有在外面等候。

屋内,叶君渊把手放在韩秀儿微凉的额头上,至今为止,他还不敢救醒韩秀儿,她的身体实在太弱了,不过,他也不知道就算是这样,韩秀儿还能继续坚持多久。

非鱼的做法并没有错,他封了韩秀儿的命脉,让她残存的生机不会被消耗殆尽,就算他在场,也许也会这么做,非鱼也算是误打误撞作对了吧?

**躺着的人,面容安详,睡的极为香甜,把手放在她的鼻尖却没有半点呼吸,要不是她的身体依旧柔软,要不是她的体温不像一个死人该有的,叶君渊也要以为她是已经死了。

她身上的伤口很严重,叶君渊只有替她包扎敷药,却不知道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现在这种状况,他不能救醒她,偏偏不救醒她的话她身上的伤病又无法医治,叶君渊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秀儿就会耗尽自己的生机,只能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安详的面孔细细思索,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她。

算尽天下,为什么他算不出她的未来到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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