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真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就那一次阿红还确实是为了帮我的。求你千万不要告诉阿红姐我对你说了这些,否则她肯定会误会我的。”夏青几乎是在哀求胖广广了。

“可以,”胖广广说,“既然要我帮你,那你也要帮我啦。”

“我怎么帮你?”夏青几乎带着哭腔问。

“别紧张,”胖广广说,“先跳只舞吧,放松点。”

夏青此时已完全被胖广广控制,别无选择。

在舞池里,胖广广与其它客人没有两样,跳费司的时候照例把夏青楼在怀里紧紧的,照例腾出一只手摸着夏青的胸,照例用下面硬邦邦的东西作为夏青的中流砥柱,照例把夏青的手放到他那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夏青忍耐着一切,她想起阿红对她的教诲,要她一切都依着客人,反正胖广广此时此刻最多也就是“干部”。夏青现在就是按照阿红的教导做的,任她的“老公”怎么搞,反正现在是费司时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夏青直接把胖广广想象成祁总或其它哪个客人,其实客人就是客人,客人都是差不多,自己没必要想得太多。

然而这事没完。

跳完费司后,夏青继续“坐台”。因为有了刚才那层关系,她也就豁出去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胖广广说:“其实阿红那么帮你,你也应该帮帮阿红呀。”

夏青搞不清胖广广下面会说什么,所以不敢接他的话,夏青刚才已经上了他的一次套了,现在不得不谨慎。

“你说阿红现在有难处,你是不是应该帮着她一点?”胖广广问。

夏青一边从吸管里吸着水,一边抬起眼睛看着胖广广,仿佛要看出胖广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了半天没有看出来,只好问:“阿红有什么难处?要我帮什么忙?”

“你看,”胖广广说,“阿红都快生孩子了,那么大的肚子,你总不能要我和她做那种事吧。”

“是啊,”夏青说,“阿红都快临产了,你不在家好好陪着他,跑到歌舞厅里瞎混,你像个好老公吗?不为阿红着想,起码也应该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吧。”

夏青终于等到了反击的机会。

夏青说的入情入理,胖广广听了一愣,但仅仅是一愣,马上就找到了突破口。

“我没有在外面瞎混啦,”胖广广说,“如果我要是对阿红不负责任,对阿红肚子里的孩子不负责任,我早就可以随便叫一个小姐到外面睡觉去了,干吗跟你费这么大的劲呀?我费这么大劲找你,就是对阿红负责,就是对孩子负责。你想,如果我要是在外面随便找一个‘鸡’,说不定就会惹什么麻烦或传染上什么病,如果我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阿红怎么办?阿红的儿子怎么办?他们母子这一生还不是全指望我吗?就是不会得艾滋病,染上个性病那也是要传染给阿红的,你就忍心让阿红传染上性病吗?”

夏青没想到胖广广竟然这么会说,经他这么一说,夏青只有跟阿红的“老公”上床才算是救了阿红,不跟她“老公”上床反倒是害了阿红了,这是什么逻辑?夏青想不通,但又没有找到有力的理由反驳,至少有一点胖广广说的是实话,那就是:如果夏青坚决拒绝,胖广广马上就会就地取材,当场另找一个说不定就真有艾滋病的“鸡”出钟。

胖广广见夏青被他问住了,心中不免有点得意,趁热打铁地说:“你如果依了我,对阿红对我对阿红肚子里的孩子都好,你就算是帮我们的忙了,算是做好事了。如果你不愿意,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你跟我过不去我就跟你过不去,说不准我就会把你对我说的,以及刚才我们俩做的全部都讲给阿红听,你认为阿红听到这些东西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