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收拾

祝各位亲爱的家中的父母老人们重阳节快乐,健康久久,长命百岁!

今天重阳节,回家陪爸爸妈妈过节去了,晚上七点半才到家码的字,还有两个文要写,就这么多了,还没修改,明天正常万更来着,大家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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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六这天,是与孔掌柜约定好取香皂和面霜的日子。

隔天的时间,米家村也知道米夭夭收拾了自家的三舅娘,鲁氏听了后怕不已,也是不敢再去闹腾,打秋风了,着实乖巧了一阵子。

那男人虽狠些,但也拿的住她,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也算皆大欢喜。

季家没法子,最后只得同意拿着休书带着闺女回去了,第二天季氏在家大闹了一场,被季家老头子嫁去了临县一个妹子家中的侄子做了续弦,季氏姑姑那个侄子很是厉害,季氏被打了两顿后,再也不敢闹腾了,兢兢战战跟那人过了日子。

吴满禄虽然念着季氏的好,但是也看到了季氏可怕的一面,也坚决准备休妻。

但是季氏理亏,季家也没法子,张氏死咬着休妻,吴满禄后来与吴泉交流了一番,吴泉对季氏推到张氏的记忆还是有的,与吴满禄分析了一番,也觉得该休,不然家中无宁日。

当晚,肯定是有激烈争吵的。

米夭夭一行刚离开不救,里正等人就过来了,季家也借了驴车赶了过来。

“路上小心些。”张氏挥挥手,周围的人们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几家与张氏关系好的。

“那娘,我们回去了。”墨夙已经将小毛驴套上车牵了出来,吴氏也回屋拿好了衣物,也是米夭夭送来的,直接取了就行。

以往的那些心思也都沉淀下来,准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那行,那姥姥就收着,等以后家里日子好过了,再还你们。你们既然要回,就早些回去吧,等十八那天姥姥会早些过去的!至于你二舅娘,她虽然也有些小心思,但是经过今次后,我想着也会老实的,若不老实,就休弃了去!”张氏这话,正好被孙氏听见,吓得她浑身一颤,一些心思也是不敢了,想着以后家里开了食肆好好干,必然会有好日子的。

“姥姥你就拿着吧,若是没有三舅娘这一下,我娘可还糊涂着呢。这是伤药,到时候让姥爷给您擦擦,很快就能好的。”米夭夭从荷包里拿出一小盒伤药递给了张氏,张氏又推了几下,见吴氏坚持不要,这才作罢。

张氏将十两银子给她,吴氏拒绝了,说道:“娘,那十两银子给我买个教训,我觉得很直,虽然女儿也没啥钱。但是我今日却受教了,以后不会再随意听信他人的话了。这钱娘收着,到时候还要用钱的。”

回厨房拿了些做好的面饼和肉食,让带着回去吃,米夭夭没有拒绝,吴氏也跟张氏告别,准备家去了。

张氏挽留,说发生了这事,饭都还没吃,米夭夭却说回去吃一样的,张氏面色尴尬见外孙女坚持,也就不挽留了。

米夭夭看了看天色,也不准备再待下去了,这毕竟是姥姥家的家世,于是也准备告别回去了。

何宏昌见此也不再多说,就上了马车回去了。

张氏和老吴头连忙摆手,说不管何宏昌的事,本身这个儿媳妇就有错处。

“今日之事大多都是在下小女惹出来的,在下羞愧至极,这便先行离去了。”何宏昌满是不好意思的说。

季氏瞪大了眼睛,不再挣扎,被拖进了房中。何宏昌也震惊的看着,看着米夭夭的目光又有了不同。

原是吃的仙药,难怪那泉哥儿如此大变化了。

“这仙人真是了不得,果然神通,本来听闻珍娘家的二闺女有了奇遇,得仙人看中还以为是夸大说辞,这么一来,看来是真的啊。朵妮子这是有仙缘啊!”吴家沟也听闻了些消息,这么一来也就解释的通了。

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米夭夭笑笑,说道:“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一颗忘忧丹,前几天我入梦见着了师父,师父说他要走了,让我好好修习他传授给我的医术。我醒来后,枕边就发现了这么一件东西。表哥仇恨心太重,忘却对他比较好,大家知晓即可。”

“爹,儿子不适,先回屋了。”吴泉又对吴满禄恭敬的说了声,朝张氏和老吴头作了一揖,这才转身回屋去了。

吴泉起身,对米夭夭作了一揖,道:“今日娘亲的确有些过分,表哥也不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今日之事,还请大姑和表妹担待了。”

“没有,泉表哥刚才被三舅娘刺激了,这才晕倒了,泉表哥还是先回屋内休息下吧!”米夭夭上前微笑着说。

张氏等人怔楞不已,呆呆的看着他,吴泉不解的问:“为何爷奶和爹爹都这么看着泉儿?可是泉儿做错了什么?”

“爹爹,我这是怎么了?”吴泉不解的问道。

吴泉没多会儿就醒了过来,脑中记得的全是夫子教的读书人该秉承的,以往的劣根性则全部被洗去了。

第二颗则是普通巧克力豆,米夭夭也不知道这吴泉醒来会是如何,只当死马医了。

米夭夭走过去,给喂了两颗丹药,一颗洗脑丹,不知哪里来的,但是她寻找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忘记的时候,这丹药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泉儿,你怎么了?”吴满禄大惊,慌张跑了过去,他也被儿子刚才眼中的恨意给惊到了,但是不管如何说,都是他儿子不是。

米夭夭暗自出手,一颗石子打中吴泉,吴泉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吴泉抬起头,瞪向米夭夭,并双眸通红的扫视了大家一眼,那眼底的怨恨,让张氏看的浑身直打颤。

吴氏点点头,不再多话,站在米老二身边乖的很。

“放心,不过是暂时失音,不是毒哑她。不过她要是再口无遮拦目无尊长,我会成全她的。”米夭夭冷冷的扫了季氏一眼,对吴氏宽慰道。

不然,她也得被休弃扫地出门了。

吴氏有些担忧的看向米夭夭,怕她真的一火大就给季氏整哑了,现在看到季氏这般模样,她也庆幸起来,到底没有走错路。

瞬间,声音消失了。

季氏开始破口大骂,米夭夭皱皱眉,上前给她喂了一颗丹药。

“你之前骗了你大姐十两银子,得还了,剩下十两我会拥在泉儿身上。满福,去请村长和里正过来,满贵,你去季家一趟,将季家人给我带过来。”张氏出声,老大老二没理由不去执行。

“把我的银子还给我!”季氏怒吼。

“是,娘。”钱氏和孙氏走过去,孙氏眼底闪着光,眼睛不断朝季氏怀里瞄,季氏一见哪里还不明白,不等她出口,张氏就从她怀中摸出了银子,因为被人桎梏着,季氏也没法再抢夺了。

季氏正在闹腾,张氏喝到:“老大,老二家的,将季氏给我关进屋内去。”

张氏已经跟吴满禄说好了,将季氏休弃了,吴泉给何小姐道歉。

“小姑娘不错!”何宏昌夸赞了句,米夭夭福了福身,留下他与墨夙聊着,自己走回到院子口。

“好茶!”何宏昌抿了一口,赞道,米夭夭笑笑:“何老爷廖赞了,这茶是前几日我在山上遇着的,也不多,就采了回去炮制了下,也没个名字,正巧今日随身带着,准备送给姥爷尝尝的。”

米夭夭本身腰间挂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就算到时候说了随身携带茶具也说的过去。

米夭夭将人请进院子后,去了厨房,不多会儿,端了两个茶碗出来,那茶碗是青花瓷纹的茶碗,精致漂亮,小巧玲珑,同时端出的还有一个小茶壶。

“请。”米夭夭招呼人进入,孙氏暗自嘀咕,真当这是自己家了。

但今日打人的下人都被何宏昌小惩戒了,都伤着不能出来,这才带着一起来了。也免得有心人使坏,到时候传出有损清誉,不若带着大方道歉,这样不仅保全女儿清誉与名声,还让县令家瞧瞧,他何家闺女是个好的得体的。

本身,大家小姐是不该出来的,毕竟还与县令家公子有婚约。

“女儿明白,爹爹勿忧。”何家小姐的声音传出来,不少吴家沟的年轻少年们,想要一探究竟,奈何马车严实,根本没能瞧出分毫。

何宏昌本想拒绝,却瞧见墨夙也一直坐着,充耳不闻的样子,就点点头,对车内的女儿说了句:“莹儿,爹爹进院子坐会儿,你呆在车上不要下来。”

米夭夭见了,上前道,“何老爷还是不要听这些话脏了耳朵了,走,进院子,我给何老爷泡杯茶。”

“好个季家女儿,我家可拿不住!”张氏气得浑身直发抖,何宏昌也是进退不得,这都什么事,早知如此他必不会来,这事多少也有他的过错在,不想听人家的家世,却又不好离开。

季氏也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起来,不等张氏再说,她就吼道:“这么点银子?二十两,是我儿用身体伤痛换来的,你个死贱婆子拿去了,还不得贴吴珍娘那个贱人,让她招赘我家泉哥儿是看的起她,看的起她家那小贱人。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说什么那小贱人当家。看不起咋地?凭啥让我儿换来的银子贴给她,我不贤淑,怎么不说你个死贱婆子一直握着钱不给我买衣裳?怎么不说吴满禄这个废物没用!”

“娘知道,有几次你跑去你大姐那边要钱,都是季氏撺掇的,是看人家带着银钗,穿着好衣裳,才指使你去的。当初你没想到你姐过的什么日子就算了,今日你看到她如此,难道还打算跟她继续过下去,今天为了这么点银子,她就能推我害我撞在石头上,还想逃走,若不是人家何老爷将她拦住了,这会儿怕是人影都不见了。”张氏说着停顿了下,吴满禄更加紧张起来。

“窝囊废!”季氏眼中暗恨,怒骂一句。

“满禄,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娘,那么我就想问你一句!”张氏看向吴满禄,吴满禄虽然平日有些混账,但是看到老娘这么慎重,他也紧张起来:“娘,您问。”

“娘!”吴满禄一惊,虽然他也觉得媳妇今天做的太过分了,但终究是他媳妇不是?

“闭嘴!”张氏黑着脸,由两个媳妇扶着,走到她跟前说道:“婉玉啊婉玉,当初我瞧着你温婉乖巧,这才娶了你进门。后来即便你暴露出本性的泼辣性来,我也都忍着你。可是你竟然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就这般对我,你是当真以为我不会让满禄休了你么!”

“刘桂芬,你放屁。我家泉哥儿蓉姐儿不知道多好,你这是嫉妒,你们一个个的落井下石,有意思吗?都是些**,不要脸得!”季氏被何宏昌家带来的婆子抓着,挣脱不开,就大声怒骂回去。

“就是,那泉哥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可我瞧得分明,那手捏拳可是死紧死紧的,这孩子也是给季氏带歪了。我刚还听说,蓉儿因为朵妮子家的小驴儿不跟她玩儿,她就要拿热水浇驴?我看老三家的啊,也就永哥儿成日跟着举哥儿,季氏又不太待见他,这才没有被带坏了去。”一个妇人也说道。

“大河叔,可别这么说,您跟婶儿是什么人,咱们还会不知道么?要侄儿大胆的说一句,您家还是分了吧,这季氏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满禄若是说以前有些混不吝吧!娶了这季氏吧,其实就更是被毁了,当初这季氏刚来的时候,那贤惠都是装的,我家婆娘吃过她的亏,也没敢声张,回来跟我说了,我一大老爷们也不好找她算账,当初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的,如今一看,为了银子,连婆婆都敢打,真是放肆至极。”同村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没事,就是磕破点皮,回头上些药就好了。今日让大家伙儿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吴头老脸通红的说道。

米老二也笑笑,没在说话,走到张氏跟前问道:“爹,娘如何了?”

吴氏小声的应了下,抬头时绽开了笑容。

“珍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说不要你。只是你这性子太软,很容易受人左右被人拿捏,当初我同意朵儿当家掌管银子也是因为如此,怕你守不住,被老宅那边忽悠了去。却没有想过,好不容易分家了,你也是渴求着掌家的。朵儿也要成亲了,房子也快起好了,那么就由朵儿说的办。家以后你来掌,咱家以后赚了多少钱都给你拿着,但是朵儿她赚的,你也别想着捏在手中。”米老二认真的说道。

米夭夭翻翻白眼,米老二根本没说不要她好伐。

“东平,东平,我以后不会再一味的听信他人由别人左右我了。爹娘这边,营生法子已经给了,若是你不愿我经常回来,我也可以不回来。你,你别不要我!”吴氏慌张小声的哭泣着,一手拉着米老二的手臂,楚楚可怜的说道。

吴氏慌张的看向米老二,米老二开口道:“就照着朵儿说的来吧,爹娘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你住着也不方便,等下便跟我们早些回去吧!”

“珍娘!”米老二走到吴氏跟前,钱氏,孙氏则抱着刚刚被掐人中醒来的张氏,抬头看过来。

米老二刚到不久,但也从被人嘴中听到了些,本来是见女儿去了这么久没回有些担忧,就跑来了,不料却见到了如此一幕,眉头也是皱的死紧。

“娘,我知道,分家后,你想当家来着,但是被我抢了先。爹也答应了,您没法反驳,这么多年被奶,大伯娘,三婶她们压着,现在又被我桎梏着,您心里其实是有怨气的。爹,您也在,那我便只说了,等成了亲,我与夙独住,家里的营生我照样会教给你们,家里内事我也还给娘,就这样吧!”米夭夭瞧见米老二和米志扬他们也来了,就大声说道。

谁亲谁远?

“朵儿……”吴氏害怕了,真的害怕了,米夭夭和何宏昌说了这么多,再瞧见眼前的景象,她哪里还不明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话说半句藏半句,娘,帮人也是差不多,点到为止,毕竟我们自己的生活都还没好透呢。一个个就撺掇着你想要左右你来控制咱家的事情了。分家那日,我便说过,家中日后由我当家,我只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但是若娘觉得不必要的话,日后这当家权利我还是还给娘。”米夭夭停顿了下。

何宏昌听后,捋了捋胡须,笑着点头道:“小姑娘说话字字珠玑,很富有哲理。有些人,你帮了他人,别人会以真心回报,但有些人,你帮了他,他反而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这位大妹子,我何某人也算是走南闯北,你家这闺女是个明白聪慧人,你还是自己好好看度为好啊!免得离了心,造成自家不必要的烦恼。”

让在场的人皆是自问,自己是否也曾有过那种想法。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想着给姥姥家增加营生的法子,只要他们肯苦,肯干,终究会过上好日子。可如今看来,还是我想的太天真。三舅娘一直在你耳边撺掇,在你耳边说夙的坏话,可笑的是,她连夙的面都瞧见过,而你竟然也都听信了。真不知说你真的是单纯,还是蠢!”米夭夭这番话说的很重,也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却字字深入人心。

“不是你想着你纯良真心对待别人,哪怕别人负你,你也不该生气,因为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但是在贪婪之人心中想的却不是这样,他们会认为你亏待了他,我之前就说过,斗米恩升米仇,你今日给了明天不给了,她会怨恨你,为什么今天不再给她,或是会认为你在炫耀你有资本,有钱,她不过来要斗米,而你却想着给人升米,不要白不要,终究会酿成大祸。”

“娘,这世上,鬼怪妖魔都不可怕,甚至恶人都不可怕。至少他们的目的是直白的,就是为了钱财或其他,才会害人性命。可怕的是人心,贪婪之人,那种人你如何填补都填补不满的。”

吴氏想到这里,身子就不住的颤抖起来,这就是她一心念着要帮助的弟弟,媳妇。

还不得拿刀子捅了自己?

若是真用到她身上,这弟妹会如何?

吴氏震惊的看着季氏,她如何都没能想到,这都没影的事儿,弟妹都敢往她身上泼脏水。

说着,还恶狠狠的瞪了吴氏一眼。

“不,你敢!”季氏一听慌张了,随后怒喝一声:“你放开我,我家泉儿好心想问问你家小姐是不是要帮助,你家小姐却打伤了人。这钱本来就是给我家泉儿看病的,到了我婆婆手中哪里还能全用在我儿身上,到时候贴给了谁,还不知道呢!”

何宏昌也没想到,眼神幽的转暗,一把抓住就要逃走的季氏,沉声说道:“本念着小女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人,过来道歉,不料却瞧见当众行凶的一幕。这媳妇为了抢夺婆婆手中的银子,可以当众推撞婆婆,婆婆晕倒出血,还想着逃走。这样的娘亲,教出来的儿子又如何品行纯良?看来,我是该请贵公子与我上衙门一趟了。”

“老婆子!”老吴头也被眼前一幕给震住了,等张氏晕了,他才惊叫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耳边传来一阵阵交谈声,季氏却不管,将银钱放入怀中,张氏摔在地上,脑袋正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趁着张氏不注意,竟是突然撞向了张氏,一把夺过两锭银子。

再看到那些礼物,有肉,有鸡鸭还有一批上好的蓝色绸布,季氏眼珠一眼,眼中厉色一闪,察觉到自己能动了。

季氏死死盯着被张氏抓在手中的两锭十两重的银子,知道那钱到不了她手中了,心里暗恨,这明明就是她儿子挨了打才得到的赔礼,现在却都给了婆婆。

何宏昌招了招手,一些下人抱着礼物走上前来。

张氏已经在跟人道歉了,何宏昌也不是那种说不通的人,见张氏还算知理,便道:“罢了,既然是小女让人动的手,也不追究这孩子当初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上前的了。这是二十两银子,还有一些赔礼,便一并交给这位婶子了。”

“朵儿。”吴氏小声的唤了米夭夭一声,米夭夭看了看她,淡淡一笑,再次看向何宏昌那边。

吴氏正好抬眸看到女儿正看着她,那眼底的神色让她心慌不已,好似只要她敢走错一步,米家大门就会与她永远隔绝关闭一般。

等会儿再给剂猛药,能治的过来,这吴氏就算没废,还能留着。要是没能治好,那么便放弃了吧!

米夭夭微微侧脸,看了眼吴氏,从她眼中看到了懊悔和迟疑,便知道,今日这一剂药,用的还算不错。

她害怕的看了看女儿的侧脸,不知道当家的他们还会不会原谅她?

这弟妹和小弟就是养不熟的,她现在倒开始后悔了。

吴氏见到此番状况,想起当家的和女儿说过的话,觉得也是那个理儿。

弟妹听信泉哥儿的话,从她这里骗走了十两银子,这会儿打人者来了,她又打上人家主意了。

吴氏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着,女儿才是自家的。

“小舅,这是要打我?”米夭夭手中再出现一根银针,夕阳的光辉照耀着那根银针闪着冷光,吓得吴满禄倒退了几步,满脸惊骇之色。

墨夙坐着不动,他知道,丫头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是骨子里还是骄傲的,不会容许他人踩着她的脸放肆的。

“三舅娘,你若还想保住泉表哥,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微妙!”米夭夭冷声说道,吴满禄瞧见自家婆娘不能动了,也是一愣,转身抬手就要打过去。

因为力道拿捏的准,没准备控制她太久时间,不多会儿就会解开的。

米夭夭神色一冷,一根银针甩向季氏,银针直接扎在她的脖子上,顿时不能动弹了。

“小贱人,你给老娘闭嘴!这里是我们吴家,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贱人来说!”季氏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现在又是人家何小姐让下人打的了?不是冤枉我家夙打的么?泉表哥如此反复无常,说话没有个真话,这样的读书人,我真想去瞧瞧到底是哪家夫子教出来的。”米夭夭嘲讽嗤笑的说。

“这,这……我,我家泉哥儿是读书人,才不会如此,定是瞧见你家闺女坐在那里,好心过去问问是否要帮助,才会被你家闺女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顿。这可都打出内伤来了,医药费你们要陪,既然你家闺女有了婚约,我们自然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家。”季氏从一开始的结巴到后面越说越溜,也越发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对的,神色也倨傲起来了。

何宏昌冷冷看着季氏,整了整衣袖,冷笑着说道:“我家这闺女虽然也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可却也是与县令公子订了亲的。何某今日来,只是觉得小女今日下手有些重了,不料看来,或是在下误会了,小女若是今日没有下人相陪,怕还真得清誉不保了。”

“你们在骂我!”季氏再笨,听到周围人的笑声和张氏一脸愤怒的瞪着她的神色也是回过神来,叉腰怒骂道。

何宏昌看了米夭夭一眼,眼底的怒意散了些,换上一抹笑。

季氏还得意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扬了扬头,米夭夭都被她这等无知给弄乐了:“何老爷说的的确不错,我这三舅娘的脸盘的确一贯很大。”

“我瞧着夫人脸盘是大,当是有福气的。”何宏昌嘲讽着说。

眼底满是嘲讽之色,这女人脸可真大,自己给她点脸面,竟还蹬鼻子上脸来了。

何宏昌听了季氏的话,顿时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