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泽。”丁小小看到杨睿泽,险些又说出“杨先生”三个字,当然,此刻她是有意要这么说,因为唯恐杨睿泽的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

可是看见杨睿泽一个人,先生二字就变成名字了,毕竟两个人还没有正式分手,不管心情如何,总要把戏演完。

戏,演多了,果然不是好事情啊!

“这位是……?”杨睿泽走到丁小小身边,和郑锦天面对面。

“啊,这是我表弟苏正航的同班同学,郑锦天。”丁小小微笑着介绍,“这位是杨睿泽。”

“你好。”杨睿泽礼貌地伸出手,郑锦天不易察觉地皱眉,因为他在杨睿泽左手的无名指上,看见了和丁小小无名指上同款的情侣戒指。

“你好。”郑锦天保持着儒雅的大少爷风度,“既然姐姐的有事,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丁小小微笑,有点尴尬,为什么感觉苏正航叫自己姐,都没有郑锦天这么亲切呢?

郑锦天坐上他的跑车,准备开动之前还对丁小小笑了笑,然后才发动起车子走了,看得某位总经理的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为什么表弟的同学,都能对小小笑得这么温柔,看着真是刺眼呢!那孩子才多大啊!难道是因为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

其实刺了眼杨睿泽眼睛的温柔笑容,真的不能怪郑锦天,因为他对谁都能笑得这么温柔,除非在某些特别的环境,又或者遇见了特别的人,才会一改温柔的笑容。

“我们去超市买菜。”郑锦天离开之后,杨睿泽立刻下达命令,“然后回家。”

“啊!?”丁小小有些惊讶,这是要在家里招待心上人?但如果真是这样,有我什么事儿啊?去当厨娘么?

“怎么了?”丁小小惊讶,杨睿泽反而不解了,“虽然离晚饭时间还早,但是逛一会儿超市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个,你不是有同学回国了么?”不能这么一直闷着吧!丁小小索性问出口了,“为什么不和同学在外面聚,怎么还回家啊?”

“大鹏把人接走了。”杨睿泽如实回答,“所以,没我什么事儿了。”

“啊?!”神马情况啊?心上人回国,却被好朋友接走?这……丁小小非常的不知所谓。

“走了!”不知道丁小小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回事,心情混乱的杨睿泽直接动手拉人。

“等一下。”忽然被杨睿泽拉着,要向他的汽车走,丁小小迅速挣开,“你怎么了?感觉好奇怪啊!”

综合今天中午到此刻发生的事情,和杨睿泽的种种表现,尤其听见他说,人被大鹏接走了,丁小小忽然得出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那就是这位杨先生可能和自己一样——失恋了!不然久别重逢的人,哪里能舍得分开?

“让我靠一下,感觉有点累。”杨睿泽没有回答丁小小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人拉入怀中抱着。

虽然这样的话在杨睿泽口中说出来非常逊,但却是真心话。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不管林跃说得是真是假,自己的心态都应该保持平和才对。

爱了又怎么样?等了又怎么样?没人逼着爱、逼着等啊!还不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既然心甘情愿了,那么,面对任何结果都应该心甘情愿地接受。

“呃!”怎么也没想到杨睿泽,会这么突然又突兀地把自己抱住,丁小小瞬间斯巴达了。虽然被杨睿泽抱着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空间不对啊!

“刚刚在那少年面前,你为什么不介绍我们之间的关系?”感觉到丁小小在推开自己,杨睿泽迅速放手,如果不是心情不好,他也不会在店门外上演真人秀。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即使在大街上也能卿卿我我,甚至有些夸张得路人都不能直视,但杨睿泽不会,这是他的性格使然。

“啊?”这语言的跳跃性太大了吧?丁小小完全适应不过来,“怎么突然又转到郑锦天那儿了?”

“那孩子对你笑得太温柔,我看着刺眼。”某位总经理大人,一下子变成了小女人,而且还想什么就说什么,非常有**为高管的水准。

“呵呵呵。”丁小小非常无可奈何地轻笑出声,然后看着杨睿泽那一脸的严肃,立刻给出解释,“那孩子看见谁都能笑得一脸温柔。”

虽然认识郑锦天的时间不长,可是丁小小也发现了,他对谁都笑得那么温柔,但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另外一种性格,非常可怕。

“是么?”杨睿泽有点难以接受,在那种少年的脸上,应该出现灿烂的笑容,而不是这种温柔的笑容,那孩子看起来不一般啊!

“你今天给人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怪啊!”情绪波动大,思维跳跃快,果然深爱过的人失恋,和刚刚开始就失恋的人,完全不一样啊!

误会这种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形成的吧?眼睛看见的,耳朵听到的,再经过大脑一加工,就形成了一种认知,从而得出结论。

“看见故人的关系吧?”杨睿泽苦笑一下,“走,我们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点可口的饭菜,缓解一下。”

这是要用暴饮暴食的方式,来缓解失恋?丁小小有点暴躁,而且你失恋,我也跟着失恋啊!为什么我还要陪你去买菜,还要做给你吃?

呃,好吧!谁让你为麟儿做了那么多呢!为你做这些也不算什么,丁小小压住心里一瞬间涌上来的暴躁情绪,努力对杨睿泽笑了一下,“等我锁好门。”

丁小小有点暴躁,郑锦天也有点暴躁,虽然他从不轻易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可是,谁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尤其一个人的时候。

离开丁小小,郑锦天直接回到暂住的酒店,只脱掉鞋子,就一头倒在酒店客房的大**,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才给堂妹打过去。

“哥。”电话很快被接通,语气里还透着焦急,“怎么样?丁姐有没有事?”

“我说郑小田同学。”郑锦天此刻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你那消息,其实是假的吧?事实是,这么长的假期无事可做,于是你就随便消遣,你唯一的哥哥。”

“哥啊!我哪儿那么无聊?而且我也得敢啊!”郑锦田为自己叫屈,“我是真的听见郑葳的手下,在电话里对他说找到那个女人了,还说那个女人不在本市。”

“那你也不能跑到我家里,催着我开车赶来啊!”说起这个郑锦天非常无奈,“幸好我从小就接受各种训练,不然非累死在路上。”

“怎么说丁姐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郑锦田轻声叹息,“如果我去能解决问题,哪里敢劳动您的大驾啊!”

“我不也是没解决问题么!”郑锦天无奈叹息,还以为和大伯,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谈得很好呢!哪儿知道,人家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唉!有时候真要怀疑,大伯和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亲兄弟?为什么相差那么多呢?简直就是天渊之别。

大伯花天酒地,父亲感情专一,大伯无心事业,混吃等死,父亲兢兢业业,积极向上……如此鲜明的对比多得很。

“至少他和他的那些人,都不敢把你怎么样!”关于这一点郑锦田非常笃定,“所以,你辛苦辛苦在那儿多留些日子,只要知道你在那儿,他们谁都不敢乱来了。”

“你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郑锦天有些头痛,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因为一路开车过来累的。

“总之,丁姐的安危就拜托你了。”郑锦田非常认真地恳求,“这边的事情你放心,一切有我。”

“呵呵,好,一切有你。”郑锦天从**坐起来,“我累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

“是。”郑锦田忽然很狗腿地陪笑,“太子爷,那您好好休息,小的就不打扰了,这就挂电话,晚安。”

面对这样的妹妹,郑锦天真是哭笑不得,放下手机,一边解开衬衫的纽扣,一边下床向浴室走去,再累也得洗洗澡、换换衣服啊!

其实郑锦天不完全是听了妹妹的话,才急匆匆地赶过来,而是他身边的人传来消息,他那位大伯悄悄出门了,据说只有一个人。

那个整天除了花天酒地的男人,出门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悄悄,还有一个人。不过郑锦天不认为,郑葳会因为丁小小顶撞他的那点小事,这么大费周章。

似丁小小这样的小人物,郑葳想为难她易如反掌,虽然被自己威/胁,但威/胁的又不是他本人,他在乎什么?最多损失点钱,而他又不缺钱。

当然,郑锦天也不认为他大伯,一个人悄悄出门是为了郑家的生意,因为他对那些从来都不过问,反正郑家有的就是钱,他只管挥霍就是了。

站在淋浴下郑锦天失神,事情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大伯并没有为难丁姐。可是,他要做什么呢?

小田听到的那个女人不是丁姐,是谁?他那种花天酒地的男人,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女人玩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