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田的话让甜腻女人震惊,丁小小也同样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啊?熟人?见不惯这种老夫少妻?貌似老夫少妻什么的也不奇怪吧?

“小田。”就在丁小小因为震惊,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怒喝,“别太过分。”

“这位先生,过分,这个词也是您能用的么?”男人开口,郑锦田立刻把目光转向他,“您有妻有女,却带着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不分环境地乱/搞,还说我过分?真应该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这四个字,郑锦田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因为乱/搞关系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法律法规来约束,只能用道德法规去谴责。

可是,如果有道德,又怎么会有乱/搞关系这种事情?所以,这种乱/搞关系,真的要受什么处罚,也只有寄望老天了!

虽然这个寄望,本质上和玄幻小说同义词,但一个人若恨极了,又无计可施、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只能寄望老天了。

“这是你对爸爸说话的态度么?”男人爆喝,随即,“啪!”非常清脆的一声响,丁小小的心猛地一颤,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因为不久前她刚刚经历过。

于是,当丁小小看清楚,是这位父亲一脸怒意地,甩了郑锦田一记耳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扶住郑锦田因为被打,而险些摔倒的身体,冲着那个男人就大喊起来,眼睛都有些发红,“你有什么权利打人?爸爸怎么了?爸爸生出女儿就是为了随便打的吗?而且爸爸都没有个爸爸的样子,要女儿怎么有女儿的样子?”

“臭丫头有你什么事儿?想早点投胎是不是?”没错这个男人就是郑锦田、风流成性的父亲郑葳,被一个小丫头这么说,他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放?

“哼。”被陌生男人威/胁,丁小小反而冷哼一声,非常鄙夷地迎着他凶恶的目光,“你这种抛妻弃女、随便打女儿的男人还活着呢!我急什么啊?小田我们走。”

“父亲”这两个人字,在丁小小的印象里就等于非人类,虽然作为女儿,这样给父亲定位,非常大逆不道,但父亲的行为真的非常符合这个定位。

丁小小会表现得这么激动,不无自身的原因,可是,这位父亲显然比自己的父亲更可恨,至少自己的父亲从没有动手打过自己,哪怕是自己不分环境地言词苛刻。

而且自己的父亲也从不花天酒地,女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就是陶美雅,大概会有陶美雅只是他太想要儿子的关系,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爱家爱妻子孩子。

“伤了人就想走哪儿,那么容易?”郑葳冷冷一笑,立刻摆出黑到大哥范儿,随手打开电话按了一下,很快又放下,“我们郑家的事情,由不得外人插手,臭丫头,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嗬,郑大爷,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听见这样的话,已经跟着丁小小走了两步的郑锦田,忽然停下来,非常鄙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您现在都快五十高龄了吧?还玩十五岁少年那套呢?召唤人打群架什么的。”

“你给我闭嘴。”郑葳非常生气,身体都有些抖了。女儿的伶牙俐齿他非常了解,听多了就当耳边风。

但今天不同,娱乐城的事情还没找她算账,她却先对自己叫嚣起来,好不容易接触到的生意伙伴,都被她搞砸了。郑家虽然不缺钱,但有谁嫌钱多?

“哦,对了,您因为坏事做得太多,所以保镖一刻也不敢离身吧?”郑锦田哪里肯示弱,“可是您用一群保镖对付一个小女子,以后还有脸在道上混么?”

其实方锦田与他父亲之间,基本和路人差不多,即使看见他身边有其他女人,她也多半采取无视的态度。可是今天这个女人,严重触及了她的底线。

老公!这是疗养院里,那个苦命女人应该称呼的,别人凭什么?这个男人虽然整日里花天酒地,但就是死活不肯离婚,既然不肯离婚,这个称呼其他女人就叫不得。

说话的时间里,六名身穿黑西服的保镖迅速地跑进来,如果他们再带着黑墨镜,手上再拿着冷兵器,非常符合某些动作片里的情形。

“把那个臭丫头给我带哪儿去,好好教训教训。”看见自己的保镖,郑葳非常王者般地下达命令,“叫她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谁敢?”郑葳的话音刚落,一道非常威严的声音凭空响起,郑锦天迅速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苏正航。

苏正航和郑锦天本是在包房里边吃边聊,所以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因为度假村里每个包房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

门一关,完全是一个**的世界,何况,卫生间离他们包房的距离又比较远,即使包房的隔音效果不好,他们也不会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

不过,度假村的每个包房,都是由服务生和服务员,两个人同时为客人提供服务,免得因为一个人临时有事,好像去个卫生间之类的,客人找不到人。

所以当服务生也想去卫生间,结果还没走近呢!就看见自己的客人和别的客人,好像发生了什么冲突,于是急匆匆跑回去,向郑锦天和苏正航简单说了,“你们的朋友在卫生间外,是不是和别的客人发生了不愉快啊?”

于是郑锦天二话没说,起身就向卫生间的方向跑,苏正航也急忙跟着。然后他们还没跑到卫生间呢!先听见了郑葳下达命令。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苏正航一看见表姐和郑锦田,站在一群保镖中间,急忙跑过去伸手揽住表姐的肩膀,护在臂弯里。

“小天?!”没想到会看见郑锦天,郑葳的脸色忽然变了变。

“大伯。”郑锦天走到郑葳面前停下,语气冷得都能带出寒气,“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郑家的人,能不能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虽然郑锦天是郑葳的侄子,而且还是个刚刚成年的侄子,可是,郑葳对这个侄子,就是有股子说不出的怵劲儿。

尽管郑锦天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豪门世家里,温文尔雅的大少爷模样,但越是这样,越觉得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是一头难以驾驭的野兽。

“……好,我们回家解决。”

“现在不行。”郑锦天依旧保持着刚刚的语气,“我有朋友在,晚上八点,我们家里见。”

“好。”郑葳有些气急,然后看了看丁小小,赤果果地威/胁,“但别忘记带上这个臭丫头,不然,以后你最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因为堂哥的出现,郑锦田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尤其看见那个已经被吓呆的姑娘,心情没来由地愉悦。

“怎么……”苏正航觉得莫名其妙,眼前这个男人是郑锦天的大伯,也是郑锦田的父亲,既然是熟人,为什么会发生不愉快?刚刚开口要问原因,郑锦天急忙向他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停止。

这种情况下苏正航只好闭嘴,然后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表姐,可是丁小小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看见站在他们身边的一名保镖,飞了出去。

对,在丁小小看来,那人就是飞了出去,接着身体就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鲜红的血液一下子从嘴里喷了出来。

度假村因为是田园风格,基本找不出太都市的装修,所以地面根本不是什么地砖、理石、地毯之类,表面或光滑或平整的东西,而是平整的深色原石。

原石与原石之间的空隙用水泥填满,非常古朴自然,也非常的坚硬粗糙,不用想都知道摔在那上面会伤得多严重,何况那是这个摔法儿。

“啊……”被吓得呆滞的姑娘,忽然惊叫起来,然后疯了一样地向餐厅大门跑。可惜还没跑几步,就被突然窜出去的郑锦田抓了回来。

“跑什么啊?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错过了可……”

郑锦田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郑锦天已经挥舞着手中的一根棍子,应该是吧?乱七八糟的环境下,也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迅速地把其他五名保镖都放倒,然后一脸狠戾地开口,“你们看清楚了,这位女士叫丁小小,是我郑锦天的女人,如果想死得很年轻,你们尽管试试,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全家都变成残疾人士。把我这句话带给大伯手下的所有人,少一个字,就让你们少一只手。”

娘的,长辈了不起是么?长辈就能随便威/胁人是么?还特么弄了一群打手,威/胁一个姑娘,脸都丢尽了,家门不幸是不是就这样啊!

既然长辈有错说不得、动不得,手下人还动不么?郑锦天右手一抖,手中的棍子立刻缩短,随手被他放进休闲裤右腿侧面的裤袋里。

“大伯。”郑锦天再次走到郑葳面前,“别忘了,晚上八点,我们,在家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