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绍飞也没有想到最没有可能抓住犯罪分子的一个小队竟然立功了,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皮肤很黑,粗糙不堪,看来是长期的那种跋山涉水的人,这也更证明了一点,此人绝对是经常往返于金三角和云南,而经常出入这两地的人,无疑就是带毒者。

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小包白色晶体状的物体,经过缉毒大队的检测化验,以前还从来见过见过相似的品种,他们大胆的猜测,这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使之尘’,只不过云南缉毒化验所的条件有限,要想得到更加明确的答案,还需要送往北京。

回到缉毒大队,夕卫国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绍飞亲自带头鼓起掌来,这一次能够抓获携带毒品的犯罪分子,功劳最大的就是他,所有人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着真正的军人,夕卫国少将的封号绝对是名副其实,以前那种铁血生涯给他的磨练就是拿命来拼。

被抓的带毒者被绍飞带了下去,连夜审问,这一次的消息很明确,‘天使之尘’一定会入境,如果这次搜索出来的那些透明晶体状物品不是‘天使之尘’的话,后果就很严重了,绍飞一方面审问,一方面还是派去了不少的人马分布在边境哨岗关卡丛林的深处,这些人都是飘忽不定的,做缉毒这一行,要的就是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必须时时刻刻的去侦查,所以缉毒军人是一个相当辛苦的职业。

夕卫国回到房间,顿时嘶牙咧齿起来,小战士陈天放大惊,慌忙的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夕卫国抬起脚,“奶奶的,刺的好深啊。”

小战士陈天放定眼一瞧,好家伙,那树枝被夕卫国折断了一截,但是起码还有三厘米左右的样子刺入了脚底板,上面覆盖着一片烂树叶和淤泥,陈天放赶紧拿来清水,仔细的清理干净,最后问道:“将军,我拔啦。”

“拔,随便拔!”夕卫国咬着牙。

陈天放顿时伸出颤抖的右手,抓住了树枝的底部,轻轻的用力。

‘哟……’夕卫国皱起了眉头。

“将军……”

“看我干啥,叫你拔就拔,古人关云长刮骨疗伤都不怕,我夕卫国会怕这……啊……臭小子,你要我的命啊。”夕卫国痛出了眼泪。

陈天放望着那血淋淋的树枝,不由笑着对夕卫国说道:“将军,你也怕痛啊。”

“混账,我不是人吗?不怕痛?你试试。”

陈天放顿时撇撇嘴,走出了房间,去医务室拿云南白药了,边走还边嘀咕,“还关云长呢,嘿嘿……”

包扎完了受伤的右脚之后,夕卫国正准备休息,突然绍飞匆忙的跑了进来,“将军。”

“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这次来云南是找一个人,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哪人名字是?”绍飞有点惊喜的问道。

夕卫国脱口而出,“张春荣,怎么?你找到他了?”

绍飞笑着走过去,“今天哪个带毒者就叫张春荣,我问过了,所有的资料都跟你所说的都吻合,今年三十一岁。”

“是他!”夕卫国有点吃惊。

“就是他。”

“他父亲还说他去做牛马生意,原来跑去贩毒了,这个王八蛋,带我去。”夕卫国挣扎着下了床,刚刚拼着一口硬气坚持抓人,回来以后经过包扎,伤口也开始触动神经了,剧痛不已。刚站起来,夕卫国就歪歪斜斜的扭动着,绍飞赶紧扶住。

两人再次的来到审讯室,张春荣已经交代了自己的姓名,家庭住址,只不过对于贩毒的事情却是闭口不提,他知道一旦什么都说了,绝对是死,咬着不松口,或许还能活一段时间。

毒品的事情虽然很重要,不过夕卫国却还有一件事情久久在缠绕在心头,那就是黄凯,对着张春荣,他威严的坐了下来,“我问你,三年前,你去过云城没有?”

张春荣点点头,突然又使劲的摇着脑袋。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夕卫国喝道。

张春荣是准备一个性子挺到底了,坚决不肯再回答其他的问题,丛林的奔袭加上刚刚连夜的审讯,他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精神极度疲乏,夕卫国一鼓作气,不断的采取攻势,到了最后竟然要站起来痛扁这个祸害百姓的混蛋一顿。

绍飞连忙拉住,这样做只会更加加重张春荣的逆反心理,这种人要从他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只有找到他的弱点才行。

夜深了,两人从审讯室走了出来。由于事关重大,夕卫国决定第二天就上北京,带上那包还没有确定身份的毒品。

绍飞想了一想,答应了下来,尽快的确定对于打击毒贩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只不过夕卫国随后又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连并张春荣一起带走,绍飞理解夕卫国的心情,对于找到昔日的战友,这位老将军真可谓是费煞苦心,再者讲张春荣带在身边,可以随时的审问,要知道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无头苍蝇一般的去找人,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暗号和接头方式。

连夜跟上级请示了一切,绍飞终于答应了夕卫国的要求,安排了两辆车第二天就向着北京出发了,夕卫国坐着自己的专用吉普,绍飞加上另外两名战士押着张春荣一起上路。

身在云城的胡胜利第二天便接到了死人妖林俊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短,死人妖心情十分的不好,只是短短的说了一句话,“货被截了。”

胡胜利的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这一次‘天使之尘’的入境胡胜利也争取了好长一段时间,死人妖也是看在最近销量日益上涨的份上才答应了胡胜利,谁知刚刚过了边境就出了事,死人妖心里很是不爽,胡胜利更是好不到那里去,要知道‘天使之尘’的利润简直可以用石头换黄金来形容,胡胜利卖出一笔可以相当于以前生意的几十倍,想想都来气。

可是截了就是截了,胡胜利不甘心的将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拿出半张被撕的歪歪斜斜的十元人民币,狠狠的丢进了垃圾桶。

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今天医院里面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沈万元大吐血,看来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沈三拳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面对的是一脸愁容摇着脑袋的乌金膏。

“树根叔,万元叔是不是……”沈三拳说不下去了。

“三拳,回去找棺材徐好好的定做一副棺木,万元哥不行了。”说完,乌金膏流出了眼泪。

沈三拳点点头,走进了病房,里面沈甜见他来了,撇着嘴巴悠悠的喊了一句三拳哥,沈三拳一阵心酸,看着这个即将失去父亲的小姑娘,有点心痛,沈甜的双眼看来已经哭过很多次,肿的跟个桃子似的,声音也已经半哑了。

沈万云躺在病**,嘴唇发白,全身骨瘦如柴,几天没见,他身上的肉仿佛就像用刀削掉了一般,裸.露处到处可见让人心颤的肋骨。

“万元叔,我来了。”沈三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