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去了……”我摆摆手,挺着晕乎乎地脑袋一步三摇地走出门,到停靠在小码头的昌龙号驾驶舱里迷迷糊糊地睡一觉。我爬上船时,脚下一滑,扑通跌落水中。惊醒之后我下意识地踩着湖水上浮控制下沉的身体,头刚露出水面……只见丽娜心急火燎地冲出院门,恶狠狠地瞟我一眼,二话不说扑通跳下来。

“丽娜,我会游泳!”我话音刚落,丽娜曼妙的身姿已浸在水里。我们以同样的姿势踩水,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持续僵持中,气氛有些尴尬。我咬紧牙关游到码头顺着石阶一步步往上爬,冰冷的湖水冻得我直打冷颤。

“谢谢你救了我……呃……”我哆哆嗦嗦地说着。

“你逞怎么能!”丽娜跟着游上石阶,双手捂住胸部,眼神直欲喷火。衣衫尽湿的酮体,被偷工减料的黑心棉完整勾勒,古铜色的肌肤和文胸若隐若现,我的眼神直发愣。

“看个啥啊,你不是早就看过了?”丽娜迅速转过身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连…连累你也下水了……”我愧疚地挠挠头。丽娜心头一软,默默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钱包递给我,啥也没说。

“谢了。”我接过钱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掏出手机一看,价值三千块大洋的智能机彻底黑屏,我取出电池,习惯性按下关机按钮拆开后盖。

“别心疼手机了,人命关天,船上有换洗的衣服么?”丽娜暗自庆幸,“如果没有,赶紧进屋,我找爸爸的衣服给你换吧。”我点点头,打一个喷嚏,迈着快要冻僵的双脚爬上昌龙号。

下午三点,我从船舱内悠悠醒来时,头疼得紧,嘴唇发麻,浑身发冷,于是赶紧吃点退烧药,总算挺过去。第二天,阿龙开车搭着我和纳纳来到小镇,我们掠过好几家手机专卖店,我从中挑一个看似专业的店铺走进去。负责修理手机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黑小伙,听我讲完手机阵亡的过程,他当即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扬言半小时就能把它救活。等他熟练地将外壳拆掉,检查里面电子元器件时,脸色突变。

“嗨,哥们……这手机进水后,是否开关机?”我点点头。

“噢,上帝!”黑小伙耸耸肩,“现在的手机都有短路防护功能,只要手机一进水,立刻就会强行关机。开机后沾水的主板就废了?”

“噢,我的天!”我脸部肌肉一阵急剧抽搐,这时阿龙和纳纳也围了过来。

“小韦,这玩意都废了,还修个毛啊。赶紧买新的吧,咱们不差钱。”阿龙叮嘱道。

“好吧,这里最贵的是哪款?”我问,既然老板开金口,何乐而不为。黑小伙从包装盒里掏出一款一模一样的手机,我从挎包里抽出一叠塞地递给他,问道:“请问这有收购铁矿石的么?”

“未名湖里的铁矿石?”黑小伙搓搓双手,笑道:“你顺路一直往南走两里,就会看见靠近湖边有几座黑漆漆的大厂房,有三家都是金思尼矿产公司搞的收购站。”

“谢了!”和传统采矿船采集上来参差不齐的原矿不同,昌龙号采集上来的铁原矿,都是统一鸡蛋大小的颗粒,十分方便运输和冶炼。阿龙最近花钱如水,还租着辆车。再不想办法倒腾点收入,就得勒紧裤带过日子。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将昌龙号开到一个荒无的河边,把铁矿倾卸到河堤上,再打电话给收购站,让他们开车来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