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前面的兄弟乖乖举手投降,束手就擒,否则,哼哼,我们手里的炸弹可不长眼睛。”刀疤叫嚣着,那嚣张的气焰令人发指,我恨不得一枪打爆他的黑脑袋。可理智告诉我,要沉得住气,敌人正在开展心理战术。万万不可被他的举动搞得气血攻心,自乱阵脚。美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这帮黑鬼也是纸老虎,万万不可被他们吓着。

“投降个屁啊,投降!有种你扔几个过来,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少来吓唬人。”我心里臭骂着,可骂归骂,那几个蟊贼气急败坏之后,当真扔个手雷过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黑鬼谅我也不会投降,双方僵持许久,有人还趁机放冷枪。刀疤大手一挥,示意左右二人兵分两路朝我这边包抄,头套黑罩的蟊贼立于原地,手拿炸雷,除非我主动进攻,否则这帮人一时半会手雷扔过来的。

他们的这点伎俩怎能骗得了我,我赶紧掏出手枪,“砰砰砰”放了三枪,子弹擦着他们的胳膊和脑袋边上呼啸而过,不是我不想打死他们,也不是我枪法不准,而是我实在不想杀太多的人。

这帮黑鬼不敢再贸然往前冲,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手上还有几把冲锋枪,想把我活活耗死在这鬼地方。纳纳这厮开车回去之后,也没见搬来救兵。即使他现在敢来救我,恐怕也是死路一条。而距离我身旁不到两米,躺在地上的那把冲锋枪,勾住的背带也无法拉回来,我只要一出头准被打死。

我操着手枪也开始漫无目的朝那几个黑鬼射击,最后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冒着枪林弹雨,硬生生地把躺在地上的那把冲锋枪给捡回来,胳膊上还是不可避免地中了一枪。

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双手紧握着冲锋枪站起,一颗颗子弹带着我满腔怒火疯狂地扫射,黑鬼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压抑许久的怒火发泄完毕,黑鬼们看到我如此迅猛的火力,简直势不可挡,也悄悄地撤掉包围圈。

他们总算消停,我一屁股摊坐到地上,贼人的这种欲擒故纵伎俩也实在是蹩脚得很,我不屑于顾地骂道。不远处,黑鬼们的谈话声清晰可闻,在这寂静地丛林里哪怕前方有人放个屁都听得到。

“现在情况有变,我们啥办?车子被人开走了。”黑罩男抽了一支香烟依靠在树根下正色说道。

“他奶奶的,想不到这小子消息竟然这么灵通?我们刚抢到的车子,他紧接着就来了。”光头刺青男淡淡道。

“嗯,大家别泄气,我们这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想不到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倒也有几分能耐,他不会也是当兵出身吧?居然能一个人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一听到这里,就乐了。当兵出身?当你的头啊?我是打老鼠出身的,专门打你们这些黑头老鼠的。

“看样子他应该没有当过兵吧?你看看他今天的表现,不像一个当过兵的,仅仅凭着一股子蛮近瞎折腾嘛?”

“说不定这小子平时训练得好,只是缺乏实战经验罢了。”

“无论这小子啥来头,都必须死,赶明儿趁早把他生擒活捉,不能活捉就弄死他,回去好交差。”

“杀鸡焉用牛刀,干嘛搞得那么麻烦?”一直站岗放哨地的一个黑鬼说道。

“哦,那你说说有何妙计吧?”刀疤顿时来了精神,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就不信这小子是铁打,今晚不会睡觉,只要他一睡觉,我们就偷袭他。就算是他干瞪眼到天亮,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不成?”

“呵呵,让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家伙去偷袭一个连人都不敢杀的愣头青,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么?”

“哈哈,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建议,你们看着办吧?”那人气呼呼地走开了。

“你小子算老几?谁会听的破建议?傻逼一个。”光头男冲那人离去的背影竖起中指。

“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倒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那人一听背后有人骂他,突然转身怒道。

“去你奶奶的,有种过来单挑!”光头男骂骂咧咧地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始料未及被踢得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没料到光头男火气那么大,竟然最先动手。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他岂能就此善罢甘休,当下两人旁若无人地扭打起来。

“都他妈给我住手!”刀疤紧蹙着眉头大喝一声,两人停止打斗,唯唯诺诺地站立一旁。

“你们的脑袋被驴踢了么?自己人打自己人算啥本事,有种进去把那小子揪出来趁早回去交差,别他妈一个个在这里使泼耍赖。”站立一旁狙击手附和道。

“你们撒泡尿自己看看,一个个他妈的都是孬种,十足一个地痞流氓,老板都把你们这些人惯坏了。”刀疤吐了一口烟雾,继续数落道。

“现在统统都给我滚回去睡觉,你留在这站岗。”刀疤的眼神放射寒光,那几个人口服心不服地都囔着走了。

从他们谈话的内容来看,这帮人不知道再为那个幕后的老板卖命,他们到处骚扰附近的工地应该也是受到这个幕后老板的唆使。此人到底是谁?他与欲何为?一连串的问题想得我的头大。迷迷糊糊地假寐到后半夜,我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猛然想到所处的困境,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我警觉地抬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突然,砰地一声枪响,左臂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枪。

“他奶奶,竟然暗算我。”我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单手装上狙击枪的消声器,顺着枪响之处还了一枪,那边传来一声沉闷地嚎叫,那厮总算遭到报应。

红色的**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我强忍着剧痛,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碎布,结结实实地缠住伤口。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趁着夜色连夜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