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拼了,”

那人眼见无法得脱,眼中划过一抹疯狂之意,周身魔气迅疾鼓胀,显然是要自爆,

但不待他施展下去,血衣已是欺近其身前,血爪如闪电般刺入其丹田之中,往外一掏,沾满血迹的手中便带出了一颗晶莹的金丹,

其上那鲜血,眨眼间便升腾起一股血雾,瞬息间消失不见,已然被其吸收,

“两位道友不要留手,速速离开此地,”下方一幕落在锦袍老者眼中,登时让他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惊惧中向那两名修士喊道,

不用他提醒,那两名修士已是纷纷张口吐出各自的本命法宝,向于家两名结丹修士杀去,

本來两者就落入下风,只是拼命将之拦住,此时对方拼命之下顿时让两者压力陡增,处境更是险象环生,

狂暴的魔气波动,使得天际之上卷起阵阵烈风,呼啸声中传递着滚滚杀意,

眼见两者陷入危机,于成松狠狠一咬牙,眼中划过一抹坚毅,反掌间取出一枚通体黑色的丹药,张口便吞了下去,

此丹甫一入腹,于成松面色陡然涨红,透出一股痛苦之色,而其身上的气息更是暴涨了数筹,

一点空中两件法宝,瞬息将对方攻击术法挡住,竟是独自阻拦了三大结丹修士的攻击,

蓝芒爆闪中,一柄短尺一柄短剑,幻化出无数流光历芒,呼啸声中将所有法宝拦截在其中,卷荡起阵阵轰鸣,激荡的空中刮起一片狂风,

“噗,”

但也只是这弹指间,于成松张口吐出一道血箭,涨红的面颊瞬息化作苍白,但其一身气息却是依旧强横无匹,隐隐有着结丹后期的威压,

“混账,黑虎爆元丹,你就不怕修为跌落吗,”那锦袍老者登时一惊,面色难看道,抖手掐出一道强力法诀,打入身前法宝之中,发出一阵嗡然作响,

那些历芒噼里啪啦全数击打在其上,使得其面色一阵涨红,

“嘿嘿,”于成松面颊一阵抽搐,却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在他看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够将之留下,保存家族延续,那就足够了,

于家两名结丹修士,自然将那一幕看在眼中,一股落寞之意涌出心底,他们很清楚,用了黑虎爆元丹之后,于成松的修为恐怕此生再也无法寸进,

就在此时,血衣已然化作血芒冲上天际,那一身磅礴的血腥威压,映照的这一片天地仿似血狱一般,

“桀桀,”

血衣甫一临近,怪笑声中探出血爪,铿锵一声作响,瞬息将那修士魔气罩划破,整个人便撞了上去,

在那修士骇然绝望的眼神之中,张口便冲其脖颈咬去,咔嚓一声轻响,竟是直接将之脖颈咬断,用力一吸其头颅便干瘪下去,

其无头尸身中的血液噗簌簌往外直喷,血衣沒有管顾于他,身形一展向另外一名修士杀去,

那人早已亡魂大冒,哪里敢与之交手,猛的张口喷出数道精血,道道法诀打入其中,瞬息射入法宝之中,

便见那柄红色长剑法宝光幕大放,一副威力陡增的样子,瞬间将那于家老者逼退,

反掌间取出一枚青色玉符,一把拍在自己胸前,身形陡然向后退去,便要离开此地,

眼看追之不及,血衣双目之中血芒大放,右掌猛地前探,其手掌之上五根锐利的指甲瞬息之间脱离手指,化作五道历芒刺向那修士后背,

“噗,”

宛如流星般的利刃,呼啸声中齐齐刺入其后背之中,宛如同时一般发出一声轻响,从其前胸透出五道血箭,

诡异的是那血箭在喷射出去之后,瞬息便倒卷而回,其身体也一下干瘪了大半的样子,

嗖嗖嗖,一击将那修士击杀,五根指甲瞬息返回,血衣身形一展向那锦袍老者冲去,

“啊,”

眼见血衣连灭两名结丹修士,锦袍老者亡魂大冒,哪里敢与这等凶魔硬抗,登时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双手猛地掐诀直接打入自身之中,

血衣速度何等之快,眨眼间便已然临近,右手再度一挥,五支利爪噌的一声轻响,便脱离指尖呼啸一声射向锦袍老者,

“噗,”

利刃瞬息刺入其身体之中,正在施法的锦袍老者身体一颤,整个身体砰地一声鼓胀起來,化作的无数碎片向四周迸射开來,

轰隆隆,一阵巨响划过,磅礴的元气波动随之而出,

这锦袍老者,竟似是在最后一刻自爆,显然已经意识到求饶已是无用之举,不如死的壮烈一些,

于家三老赶忙向后撤去,一脸苍白的盯着爆炸中心,

嗖嗖嗖,五道红芒闪电般从爆炸中心射出,回到血衣手中,这指甲竟然能在结丹中期修士自爆中完好无损,可见其见其坚固程度是何等惊人,

连血衣面对这股自爆之力都要暂避锋芒,他们三人若是碰上必然是重伤乃至当场殒灭的下场,

但就在此时,下方一股锐猛无匹的气息,瞬间划破长空,刺入到那自爆波动范围之后,

“啊,”

一声惨叫传出,正是之前众人以为自爆的锦袍老者的声音,

于家三老心神一惊,打眼看去,

只见那锦袍老者正从那滚滚元气波动之中无声下落,其胸腹之中赫然插着一柄青色战戟,那森然利刃之中的一道猩红血槽,仿似摄入心魄一般令人望之胆寒,

“替身符,”于成松眼尖的看到锦袍老者腰际一抹碎裂成两截的金灿灿符篆,纵然只是破损之物,但其散发的波动,却是让人忍不住侧目,

但此时最引人的却是下方那股锐利气息的來源,三人下意识的向下方望去,只见一身黑色鳞甲的王墨,赫然站在场中,

虽然王墨身上沒有放出任何气势,但三人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临身,不由自主的向下方落去,

血衣身形一晃,瞬息落在王墨身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劳三位道友受累了,”王墨随手召回战戟吞入口中,向于成松三人拱手一礼道,

“不敢不敢,之前墨……王道友为我等赶走大敌,解我于家灭族之祸,这些都是应该的,”望着已然容貌大变的王墨,于成松此时面色苍白,气息虚弱无比,但依旧一脸恭敬的回道,

其余两人也是一脸紧张之色,他们此时也算是在赌,王墨沒有杀人灭口的心思,

毕竟,其之前所作所为,也是可圈可点的,

而且对方若要杀他们,实在沒必要饶许多弯弯道道,

“呵呵,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暂且换做他处如何,”王墨微微一笑道,随手将那五名结丹修士的指环与还存在体内的金丹摄出,看也不看的塞入怀中,

三人闻言,自然明白其意,毫不犹豫的将躲在远处的于家族人召出,

一行人沒有御器飞行,而是隐藏身形,向另一端疾驰而去,

待得众人离去,这片山林再度恢复了寂静,独留满地苍夷与死尸,

……

就在半日之后,一道强横的气息猛然从天而降,化作四道人影出现在场中,

赫然是那被王墨赶走的魔猿三怪与一个诡异怪人,那股强横的气息正是从其身上所发,

这怪人一副尖嘴猴腮,怪眼如铜铃,手臂及膝,身形却是高大威猛,只是其样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师父,就是这里了,”魔猿三怪中一人,恭敬的冲那怪人道,

“又有人來过,”另一人看到满地苍夷与死尸,惊呼出声道,

听其话语,这怪人正是魔猿圣者袁金桥,

只见他双目之中寒芒闪现,四下里扫视一周,却是沒有说话,

双臂猛地挥舞而出,化作无数虚影,道道金蓝色魔气瞬息沒入虚空与地面之中,

“疾,”

袁金桥口中一声疾喝,右手成爪猛地向前探去,

只见虚空之中浮现出一丝丝淡灰色与暗红色丝线,急急沒入其手中,形成一抹急速流转的光团,

“咻,”袁金桥抓着光团放在自己的鼻端,猛地嗅了几口,眉头微皱道:“竟然有十名结丹修士在此斗法,其中一名血道修士已然是结丹最巅峰,”

“什么,”三人齐齐惊呼道,他们想不到在走后,竟然又发生如此惊人的大战,

袁金桥面色阴沉猛地一跺地面,冷哼一声:“哼,不管是谁杀我猿儿,本圣必然要让他后悔活在世上,”

只听轰隆一声震响,方圆数十丈内轰然塌陷下去一个深达一米的大坑,

圣者一怒,当如天威,由此可见一般,

“师父息怒……”其中一人赶忙一脸讨好的上前恭声道,

“啪,”

但不待他说完,袁金桥猛然一挥手,一掌便打在其面颊之上,其人呼啸一声便倒飞出去,

“噗,”那人在地上咕噜噜翻滚出十数丈远,张口吐出一道血箭,其内混杂着几颗黄白牙齿,

可见袁金桥出手之重,乃至如斯暴虐,

“师父恕罪,师父饶命啊,”

但此人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满之色,一脸惶恐的在地上磕头求饶起來,

“沒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來,本圣要将他抽魂炼魄,以解心头之恨,”袁金桥冷然喝道,

“是是是,多谢师父不杀之恩,”那人赶忙答应道,

“师父,徒儿在此地有一好友,他在此处还算颇有势力,若是他能够帮忙的话,寻起那人來必然简单许多,”另有一人眼珠一转,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