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息,蝶舞又已坐在了看台上。舒残颚疈前一天晚上她休息得并不好,那股不祥的预感令她辗转反侧了许久,直至东方欲曙,她才勉强小睡了一会儿。清晨,她特地穿上了凌天痕送她的那件蓝彩琉璃衣。不是因为这件衣服好看,而是因为,这件衣服具有防御效果。而她要在选王大典前做好万全的打算。

第二天的观众比第一日少了许多。这自然是因为,昨天的选王大典让人们大跌眼界。许多人,对第二日的选王大典也不抱希望,于是便没有再来。红莲的人昨天栽了跟头,今天便没有再出现。不知什么原因,巽飞国的人竟然也没有到场。

面对两国空空如也的坐席,蝶舞不禁觉得有些冷清。但,随后她就看到了凌天痕那温柔得让人沉醉的目光。心里随之踏实了许多。她发现,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需要帮助,凌天痕总是在她身边。而她却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蝶儿,那位凌公子法力高强,才貌双全,确实是一表的人才。但,他毕竟是森丘的圣者。为父希望你尽量少与森丘的人扯上关系。毕竟,森丘国之人心机深重,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对蝶舞一向纵容的云涛,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着云涛脸上凝重的表情,蝶舞知道他话里有话。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耳边鼓声大作,选王大殿第二天的比试,已经开始了。蝶舞转头望向比武场,后面的话也就没有问出口。这时,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就这样,与一段极为重要的隐情失之交臂了。

冷怀悠和冷子兴已经面对面站在台上。冷怀悠手里握着一把重剑,冷子兴手里却是空空如也。这两个人多少次差点动起手来,却没有动手。今日决斗,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看着冷子兴两手空空,冷怀悠气往上撞:“六弟好大的本事。如此自信,是以为不用兵刃,就可以胜过我吗?”

冷子兴嘴角一扬:“二哥,不是我说大话。对付你,我还不需要兵刃。三招内,我若无法夺过你手中的兵刃,就下台认输。”

冷子兴话中的狂傲之气立刻激怒了冷怀悠:“冷子兴,你狂妄得太也没边儿了吧!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在三招之内夺下我的兵刃。”两句话说完,冷怀悠体内战气爆射。抡起手中重剑,先发制人,朝冷子兴砍了过去。

刀锋夹杂着巨浪滔天般的战气压下,冷子兴丝毫没有在意。右手结印,二指在空中一滑,法图闪耀间,一面冰盾展开,挡住了这视如雷霆的一击。这个法术并非水系专用防御法术——冰轮阵图。而是水系起手法术:凝冰术。这种简单的法术,只要具有五级法力,就可以施展。但其灵活性却最高。由高级术士手中使用开来,更是千变万化,威力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