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事情?哪三件事情?”听蝶舞开口要自己答应三件事情,上官虹有些为难。舒榒駑襻

蝶舞笑道:“到底是哪三件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我保证,我所要求的三件事情,一定是外公和舅父能够轻易做到的。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

如果蝶舞立刻说出三件事情来要上官虹和上官正来做,他们还不会太过犹豫。但是蝶舞现在只是找他们要三个口头的许诺,两个人就有些犹豫不决了。相互对视了一眼,举起难定。

凌天痕淡然笑道:“我早听说黑蛇的前任族长上官正和现任族长上官虹都是当机立断,一诺千金的汉子。今日一见……倒是让我想起了另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被凌天痕出言讥讽,上官父子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妃。

上官虹看了看身为圣花神殿圣者的凌天痕,看了看蝶舞头上的蝴蝶钗,又望了望持有噬日弓的冷子兴,在心中暗自衡量了一下,觉得没有了圣花神殿的力量阻碍,再多了两件神器相助,黑蛇此次行动就能稳拿胜算。只要黑蛇的百年大计能够成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别说是三个小小的条件了。于是斩钉截铁道:“好,我答应你。”

蝶舞嫣然一笑道:“光舅父答应了便算数吗?那么外公呢?”

上官正也点了点头:“黑蛇现在的族长是你舅父,他答应的事情,就是黑蛇全族答应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反对。窈”

蝶舞笑着走到上官虹面前,伸出掌道:“既然如此,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上官虹也伸手与蝶舞三击掌,算是答应了蝶舞的要求。

稍微寒暄了两句,上官父子就带着云清扬先行离开了。离月圆之夜还有不道十天。他们还有许多细节要筹划准备。再加上今日蝶舞等人的加入,原来的计划也有不少地方要调整。尽快调整之后,才能将具体安排告诉众人。

上官父子刚刚离开,蝶舞便抱住了上官茹的胳膊撒起娇来:“娘!我要跟你一起睡!”

看到女儿跟自己见面后,居然一点儿都不认生,上官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拒绝?笑着点头道:“好!”

蝶舞回身将孤零零做在一边的若狐也拉到上官茹身边:“娘,让若狐也跟咱们一起睡,好不好?”

听蝶舞一口一个“娘”叫得亲热,上官茹心中比喝了蜜还甜。云清扬虽然跟在上官茹身边长大,但是自小就受上官正和上官虹的教导,性子变得有些孤僻冷漠。再加上是个男孩子,从来不会像蝶舞这般赖着她撒娇。一时间,被蝶舞连撒娇再嘴甜,叫得晕晕乎乎,连想都没想,就又点头答应了。

“娘真好!”说着,蝶舞居然凑道上官茹身旁,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扑……咳咳咳……”看到蝶舞的反常举动,冷子兴一口茶喷出来,呛得自己连声咳嗽。

蝶舞白了冷子兴一眼,知道他故意咳嗽地夸张,来讥讽自己。索性就装作没有看见。其实,她粘着上官茹不妨,不只是单纯的想留在娘亲身边而已。她已经得知了云红红的阴谋,却不知道云红红到底能不能到达黑蛇,什么时候到达黑蛇。只有,亲自守在娘亲身边,才比较放心。

“六弟,你咳嗽得这么厉害,我帮你拍拍吧。”冷怀悠见冷子兴不停地咳嗽,不能错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伸出手掌重重在冷子兴背后轰了两掌,发出两声皮鼓一般震天的响声。打得冷子兴五脏翻腾,险些将肺咳出来。

冷怀悠待要拍第三掌,冷子兴急忙闪身躲得远远的:“停!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再打,我不死也得吐血了。”

难得冷怀悠也有占到冷子兴便宜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跟着上官茹来到了她所住的院落,蝶舞迎面看到一个穿着黑蛇服饰的少女坐在厅堂里,似乎在等上官茹回来。少女端庄文静,虽然不会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极美的女子,却十分耐看。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只是眉宇见,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怨。

看到了屋中的少女,上官茹柳眉微蹙,先将蝶舞和若狐带到了偏房:“蝶舞,若狐,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会儿便过来。你们若是累了,便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蝶舞乖巧地点了点头,等到上官茹出了屋子,掩上房门,才使用风系法术,展开灵识,探查外面的情况,轻易便将正厅中的事情探查得一清二楚:

“静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清扬欺负你了?”听上官茹叫那少女为静儿,有说起清扬的事情,蝶舞料想,这个少女应该是就是云清扬新过门的妻子司徒静。

司徒静凄然笑道:“清扬他,最近根本就没有回家。怎么说得上欺负我?”

上官茹轻叹了一声,柔声道:“现在正是黑蛇百年大计成败与否的紧咬关头,清扬忙于族内的事务,无法回家,难免冷落了你。你要多体谅他。等熬过了这个月,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些,我都明白。我也曾以为,只要我竭尽全力做一个好妻子,清扬总会喜欢上我。可是……”司徒静含着眼泪,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点殷红的守宫砂,“可是,清扬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看到司徒静手臂上那一点清晰的殷红,上官茹也愣住了:“静儿,难道……从成亲到现在,清扬从来没有碰过你?”

司徒静的眼泪已潸然而下:“不止是没碰过我。他从来都不曾跟我同塌而眠。回到家中,他宁可去睡冷地板,也不愿意跟我同床。我自小就喜欢清扬,原想着,就算他不愿意碰我,只要能每日见到他的面,也是好的。可是,最近族内的事务繁忙,他索性便不回家。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的面了。娘,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上官茹娥眉紧锁,轻轻叹了口气,将绢帕递给司徒静道:“静儿,你先别哭。等过了月圆之夜,我说说清扬,让他好好待你。”

“呵呵……好好待我?他心里还喜欢着那个九尾狐,又怎么可能好好待我?”

“静儿,你……”

司徒静摇头道:“娘,你不用瞒我了。清扬和那九尾狐的事情,族内已经无人不知,又怎么能瞒得过我?清扬与那九尾狐同桌而食,同床而眠,早就被那个若狐迷得神会颠倒,心里自然无法再下我。就算我再喜欢他,对他再好,也无济于事。”

知道司徒静误会了云清扬和若狐之间的关系,上官茹解释道:“静儿,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但是,清扬和若狐之间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娘不用安慰我。静儿虽然孤陋寡闻,却也知道九尾狐是善习媚术吸取男子精气的一族。清扬和那个若狐每日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既是如此,我仍愿意作清扬的妻子。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甘心……”说道这里,司徒静已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蝶舞这才明白,云清扬虽然娶了司徒静为妻,却没有碰过她。因为,云清扬心中喜欢的,依然是若狐……

正寻思着,若狐突然站起身,似是想冲出门去。蝶舞一惊,急忙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若狐,你做什么?”

若狐回过头时,眼中已噙满泪水:“我……我要去告诉她们,我和清扬哥哥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清扬哥哥没有……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情。我也从来没有用媚术媚惑过清扬哥哥。”

蝶舞错愕了一阵,才想起来,若狐身为灵兽,耳目比人类要灵便许多。司徒静所说的话,若狐恐怕一句不漏地劝都听在耳中。伸手捂住若狐的嘴,蝶舞压低声音道:“若狐乖!现在不能出去。”

“若狐的确知道怎样靠媚术去媚惑男子,但是若狐觉得那样不好。所以,若狐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些害人的法术。若狐不跟蝶舞姐姐抢天痕哥哥,若狐也不跟那个静儿抢清扬哥哥。若狐不想当坏孩子。”

见若狐眼中泪光闪烁,蝶舞一阵心疼,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嗯,若狐是好孩子,不是坏孩子。”

若狐将头埋在蝶舞怀里,呜咽道:“可是……可是,为什么都没有人喜欢若狐?为什么他们都讨厌若狐,不是想杀了若狐,就是想吃了若狐?”

蝶舞笑着刮了刮若狐的鼻子,笑着安慰道:“傻丫头,谁说没有人喜欢你?我喜欢若狐,清扬也喜欢若狐。只不过,清扬对若狐的喜欢,和我对若狐的喜欢不一样罢了。”

“不一样?”若狐那血玲珑般的眼睛中满是迷惑,一时忘记了伤心,“有什么不一样?”

“我将若狐当作妹妹一样喜欢,清扬对若狐的喜欢……就好像子空对飞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