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和百里飞烟坐车一路驰向城门,沿路向两旁望去,蝶舞就发现:尽管成为大兵围成,渺天城内的居民并不显得十分慌乱。舒残颚疈

据说,百里飞云听到消息之后,便派了百名侍卫前往城中各处,安抚民心,让人们不要慌乱担心。这时,买卖铺户都已上了门板。民宅住户也都是大门紧闭。但没有出现民心动荡慌乱逃窜的景象。只是,比之平日热闹纷繁的景象,街道变得冷清了不少。

车马走到渺天城的城墙下时,百里飞云也正在登成。跳下车辕,蝶舞抬头仰望,就看见:雪白的衣袍在风中翻飞,银丝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银发如天河倒泻般披散在身后。不论何时,看到百里飞云时,他都是这般干净,飘逸,沉稳,优雅。

“你们也来了?”百里飞云朝蝶舞和百里飞烟从容一笑。

百里飞烟却已经御风飞身而起,跃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袍袖关切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百里飞烟上下打量了哥哥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不像……”

“走吧。一起去看看。”百里飞云慈爱地拍了拍妹妹的头。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望着蝶舞。然后,便跟百里飞烟一起走上城楼。

蝶舞跟在二人身后,拾级而上,来到城墙垛口向外观看,只见高坡只下,黑压压地一片人头涌动,铺天盖地,都是穿着银甲白袍的巽飞兵士。

见百里飞云蹬上城楼,城下的士兵一阵哗然。看到本国的一国之君,骑马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卫巽忠和卫巽孝也不敢太过失礼。二人在马上朝城楼抱拳行礼齐声道:“属下参见百里王!”

百里飞云袍袖一摆,让他们免礼:“我已听人禀报,说两位将军甩领麾下将士围困渺天城是为了要挟本王释放刘丞相和卫大将军。不知,是不是这样。”

卫巽忠朗声道:“正是如此!臣下的伯父为巽飞鞠躬尽瘁,绝无二心。不知王上听了何人的妖言蛊惑,竟然将他压入天牢。这次甩兵围困都城,臣下就是要为伯父讨个说法,洗清冤屈。”

百里飞云笑道:“卫大将军伙同刘丞相残毒杀本国圣女,又将罪名嫁祸在月丞相身上,欲残害忠良。事已至此,你们想让我给你一个怎样的说法?”

卫巽忠摇头道:“伯父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诛灭九族的事情。此事便是说破例天去,我也不信。”

百里飞烟烟媚一蹙,冷哼了一声对百里飞云道:“哥哥,别听他们胡搅蛮缠了。既然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信咱们的话,跟这些不讲道理的人费嘴皮子,也是白费。”

“说得也有理。”百里飞云点了点头,突然御风凌空飞跃,如一片鸿毛般,轻飘飘落到了城墙脚下。俯视山坡下的军兵,面带傲色:“卫家兄弟扰乱军心,围困都城,意图逼宫,依法当诛。不想受牵连的,便放下武器,伏地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