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寻香苑,蝶舞只觉得满身疲惫,一头扎在了**。舒残颚疈前一日冲破定身咒所损伤的经脉还没有复原,今日又强行动用了体内的真气和战气。经脉早已不堪重负。好在定身咒的是时效只有一个半个时辰,湛清灵陪她聊了一会儿,也便过去了。

若狐正蜷成一团卧在床角睡觉。自来到白云学院它便很少出门,一天到晚只是赖在**呼呼大睡。见蝶舞倒了下来,若狐吓得蹦起来跳到了一边。深红色的眼睛瞪着蝶舞,似是非常不满。

“呵呵,怎么?打扰你睡觉,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一个翻身,蝶舞将若狐搂进怀里,倚在床头,自出了水韵城,她与若狐越来越亲近。也不管它是什么九尾狐,还是十尾狐的,完全把它当成自己的宠物看待,对它说的话反而比一天内对其他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这几天是怎么了?天天只知道睡觉,不喜欢巽飞城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若狐刚睡得模模糊糊,又被蝶舞翻得一阵晕头转向,使劲晃了晃脑袋,才清醒过来。甩了甩四条尾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扎在蝶舞怀里,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蝶舞的话。

轻轻梳理着若狐柔软的金毛,蝶舞又想起了刚才那个黑衣少年。搜遍了云蝶舞的所有记忆,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年。那少年冷傲不拔的气质在同龄人中十分少见,与她之前认识的人并不相似。今天第一次见面,那少年话语不多,却让她觉得很久前便认识了。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

“若狐,今天我在酒楼碰到了一个少年,不知是什么来历。但,看他的服饰,应该是森丘来的。不知……天痕他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他临走时说,不到三个月便与我在巽飞相见,不知他会不会来,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到。你一定也想念他了,是不是?”

嘴里念着天痕的名字,蝶舞眼中露出了温柔的光芒,嘴角也不自觉带起一抹笑意。若狐抬起头,用血玲珑般剔透的眼睛望这蝶舞,眼中似是闪过了一丝迷茫。

“我知道你听不懂。或许,你若真的能听懂,我也就不会说了。”蝶舞拍了拍若狐的头,嫣然一笑,“好了,不瞎想了。等我养好了经脉,便要抓紧修炼。今早,我去白云学院听了关于五系法术的讲解,受益匪浅。以后,便每日去听好了。若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若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似对去白云学院听课的事情毫无兴趣。

“就知道睡觉。你是属猫的,是不是?”口中笑叱,蝶舞轻揉着若狐的耳朵,若有所思,“这些天,我太过大意了。两天之内,竟然两次种了定身咒而毫无察觉。还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后,我要格外小心才是。”

对着若狐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蝶舞渐觉困倦。以她的身体状况本该卧床休息,不该四处走动,更不该再次动用真气。到了此时,已是身心疲惫,不知不觉便睡着了。